布爾凱索離開了李敏和納茲波所守護的那個結界。
雖然他并不是很滿意這樣的一個結果。
但目前來看也的确是無法做什麽了。
作爲非施法者的他，所掌握的力量大多都是厮殺的技巧。
讓他去研究一個李敏暫時都搞不定的東西那的确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李敏這樣的施法者最終也沒有給出一個處理這個問題的立竿見影的辦法，而是隻能花費時間去繼續鑽研。
在這種情況下布爾凱索這個外行最好的選擇就是承認當下的結果。
當布爾凱索站在結界之外的地面上時，納茲波送來的蝕魂也鑽進了地面之下開始沉睡。
布爾凱索隻能看了看手邊的巫毒娃娃，有些無奈。
“老實說納茲波應該是最孤獨的一個奈非天，即便他的身邊有不知道多少個靈魂陪伴。
但是他好像始終都格格不入。”
布爾凱索随口說道。
“我對此了解的不多，但是我感覺他好像在享受孤獨？”
克拉克說道。
“那麽我們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去找死亡？
或者是嘗試一下能不能借助一些手段找到你的身體？
說真的，在我看來再怎麽強大的身軀都有腐朽的一天。
那是一個自然的輪回。”
布爾凱索和克拉克分享着自己那不見得正确的理解。
克拉克的靈魂雖然已經具備了思考的能力，但距離完整還有不小的距離。
面對布爾凱索提出的問題，克拉克隻是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他是拒絕表達自己的想法還是否定布爾凱索的認知。
布爾凱索笑了笑，對于克拉克，他當然不會立刻就展現出足夠的信任。
但是克拉克已經得到了納茲波的認可，那麽他就是可信的。
布爾凱索的疑惑也隻是集中在了克拉克具備什麽程度的力量而已。
“走吧，先和我回哈洛加斯聖山，雖然對你靈魂的情況不一定有人能夠處理。
但在哈洛加斯聖山，你的靈魂至少不會削減。”
布爾凱索說道。
野蠻人的聖山是無數靈魂彙聚于“布爾凱索”這個名字的号召之下形成的。
其中還有一些其他的手段，但那些東西并不算多麽的重要。
如果不打算重新建立一座聖山的話，那些過程就沒有任何講述的必要了。
而野蠻人建立聖山最重要的東西也不是那些程序，而是“布爾凱索”這個名字。
無數靈魂沉睡其中，然後圍繞着“布爾凱索”，那些靈魂彙聚的力量就能夠阻止靈魂的力量外洩了。
這大概是外人能夠從哈洛加斯聖山上得到的最大的好處。
“我之前聽納茲波說了，你在來過這邊之後應該是去處理羅夏的問題才對。
雖然我也不知道羅夏是誰，但既然納茲波這樣說了，那就應該是重要的事情。”
克拉克說道。
他在爲布爾凱索考慮。
克拉克從來都不希望自己成爲别人計劃之中的意外。
他不喜歡給别人添麻煩。
“這并不麻煩，隻是一個傳送門的事情而已。”
布爾凱索稍微解釋了一下，然後就直接扯開了一個傳送門。
一步踏出就回到了哈洛加斯之中。
“嘿，布爾凱索！
你得管管塔力克和科力克了！
那兩個混蛋說好要來換班的，但是他們現在都沒有出現！”
當布爾凱索出現在聖山大門之前，卡恩的抱怨就直接來了。
顯然，塔力克和科力克并沒有按時接替卡恩的守門工作。
“這的确是個問題，要不我替你守一會，你去抓他們？
反正一對一的話，你是必赢的。”
布爾凱索十分随意的說道。
他是還有事情要做，但卻不需要急在這麽一兩天之間。
“那我就去了。”
卡恩也不客氣，擺了擺手就直接離開了聖山大門。
他順便從自己的背包之中取出了一個酒壇丢給了布爾凱索。
這算是對于幫助自己的人的一點答謝。
“克拉克，你現在的樣子可以喝酒嗎？”
布爾凱索一邊說着一邊從角落裏邊搬來了一個石頭。
克拉克現在還是一個巫毒娃娃的大小，坐在地上不太方便閑聊。
“這石頭的年紀可能比我都大，我記得當時好像是塔力克從亞瑞特聖山上帶過來的。”
布爾凱索放下石頭之後還拍了幾下。
然後将克拉克直接放在了石頭上邊，自己則是坐在了對面。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可以吧？
至少納茲波幫我制造這個臨時身體的時候是做了五官的。”
克拉克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看了看。
這種感覺說真的還挺古怪的。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克拉克，然後從面前的石頭上掰下來了很小的一塊。
然後拿出了一柄匕首在那一小塊石頭上掏了個凹陷。
這一點都不困難，布爾凱索不光是精通于鍛造的手藝。
寶石匠人的技術他也掌握了一些。
雖然不具備制造傳奇寶石的能力，但切割和合成寶石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可都是精細活。
克拉克此時的身體太小了，如果用酒壇的話實在是不太方便。
給做一個酒碗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布爾凱索拍了拍酒壇，酒液就震蕩出了一朵水花落在了小碗之中。
克拉克伸手端起了碗，然後淺淺的喝了一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能不能喝酒。
結果倒是好的，克拉克可以感受到烈酒的味道。
布爾凱索就這樣和克拉克一杯接着一杯對飲着。
聖山上此時也傳出了卡恩和塔力克戰鬥的動靜，聽聲音就知道是挺激烈的。
……
“塔力克，之前你想要看熱鬧我倒是沒有什麽想法。
雖然我也想要看熱鬧！但是你不該欺騙我！”
卡恩手中的雙劍一前一後的指着塔力克，口中發出了憤怒的質問。
“我沒有欺騙你來着。
當時是輪到我接替看門的工作沒錯，但是當我打算過去的時候算算時間又輪到了科力克。”
塔力克扛着恥辱之證說道。
面對卡恩那疾風驟雨還要密集的攻擊，即便是有着守禦者之名的塔力克也不太好受。
這種攻擊的密度實在是有些可怕。
擅長防禦的塔力克都感到了捉襟見肘的滋味。
“話說你的攻擊卡爾裘能不能完全承受下來？”
塔力克讪笑着問道。
“？”
卡恩腦門上的青筋都快變成一個問号的形狀了。
“你是怎麽做到在面對我的質問時還冒出這種奇思妙想的？”
卡恩瞪大了雙眼，手中的雙劍再次發起了攻擊。
塔力克舉起了恥辱之争當做盾牌一樣擋在了身側。
這柄斷了的巨劍和一扇門闆可真沒有多少差距。
一瞬間單手劍撞擊在恥辱之證上的聲響就連成了一片。
卡恩的攻擊是會越來越快的，雖然還是存在一個上限，但不是什麽人都能見到卡恩攻擊頻率的上限是什麽樣子的。
大多數的惡魔在面對卡恩的第一個呼吸就已經被砍死了。
小部分的惡魔可以稍微多堅持一會，雖然這個過程也完全算不上幸運。
因爲他們要體會的絕望會被延長，滋味會更加的難受一些。
隻有爲數不多的惡魔能夠和卡恩真正的較量一下，但可惜的是這些惡魔大多都沒有活下來。
畢竟和卡恩真正可以說是較量過的惡魔面對的可不是隻有一個野蠻人劍聖。
而是面對着九十個瘋狂又強大的野蠻人……
對于惡魔來說，不管是遭遇哪個情況都是挺糟糕的。
“卡恩，九十蠻應該還在吧！？”
塔力克一邊盡力抵擋着卡恩的攻擊一邊問道。
“你這是在說廢話！雖然可能湊不齊九十個了。
但當然還是存在的！”
卡恩沒好氣的說道。
他還能夠正常的說話，連語速都沒有發生變化。
顯然，當下的攻擊頻率依然沒有達到卡恩的上限。
“誇爾凱克？”
塔力克提出了誇爾凱克老将軍的名字。
卡恩的攻擊停滞了那麽一瞬。
顯然，誇爾凱克老将軍的确是九十蠻之中的一員。
誇爾凱克老将軍将劈山巨斧交給了桑娅，但劈山巨斧這玩意更多的隻是象征意義。
而且誇爾凱克老将軍的年紀可比塔力克他們還要大不少。
畢竟那是在亞瑞特聖山還存在的時候就作爲野蠻人軍團将軍的人。
奧拉克見到誇爾凱克的時候也會表現出幾分敬意。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你好像并不難猜，畢竟九十蠻就真的隻是九十個。
而消逝不會再回來的野蠻人靈魂也就那麽幾個而已。”
卡恩的語氣依然平靜。
但是塔力克可以察覺到恥辱之證上愈演愈烈的攻勢。
如果一開始的時候卡恩隻是在發起高頻率的攻擊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麽此時的他就是真的感到了無法自制的憤怒。
“好了，現在應該是輪到科力克去守門了。
而且之前你代班了好幾輪，那麽相應的時間就該讓我和科力克去守着。
不是我們不願意去呆在聖山的大門口，隻是那邊是真的有些無聊。
我甯可化作石像沉睡，等到有人來的時候再稍微蘇醒一會。”
塔力克用肩膀頂着恥辱之證的劍脊，然後對卡恩發起了一個沖撞。
這不是什麽技能，就隻是利用了一下武器的小花招而已。
将卡恩稍微逼退一截，然後給自己一個調整的機會。
“無聊？活着也很無聊，不管做什麽事情，隻要你習慣了就會感到無聊。
但追求新鮮感不一定就是什麽好事。”
卡恩沒好氣的說道。
他雖然沒有停手，但攻擊的力度也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程度。
雙手持單手劍的戰鬥方式是爲了更靈活的面對戰鬥。
如果是爲了戰鬥之中的爆發力，雙手持雙手劍才是最好的選擇。
卡恩雖然戰鬥的時候更多被記住的是他的攻擊密度。
但是他的确是不是講究短時間内爆發傷害的那種野蠻人。
“我是做不到像你這樣的……額，遲鈍？”
塔力克說道。
“如果你無所謂無聊的話，那就繼續守在聖山的大門前就好了吧？”
塔力克帶着點嘲諷的味道說道。
“我是可以做到，但是我更重視的是一開始講好的分配。
你們一開始說的是三個人輪換守門，那就應該如此。”
卡恩的眼神稍微有些奇怪了起來。
“對于你來說，短期的不斷變化其實和長期的毫無變化沒有什麽區别是吧？
你能夠代表那九十個野蠻人嗎？”
塔力克問道。
雖然他依然得在說話的時候聽着恥辱之證上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響。
“你……似乎就是爲了讓我陷入激動之中說出你想要的答案？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該選擇正式一點的來問我。”
卡恩說道。
戰鬥或者說玩鬧還在繼續。
雙方都保持着僵持的狀态。
塔力克沒有脫身的意思，卡恩也沒有擊垮塔力克的打算。
“九十蠻對于野蠻人來說也足夠神秘了。
雖然當年的馬道克好像有那麽一些了解。
但是你也知道，他是先知，但我們都不是。”
塔力克笑了笑，雖然笑容帶着點苦澀。
相伴了數百年的夥伴離開了，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好了，你們兩個也憋了這麽久了，情緒宣洩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但是最好别哭出來。”
卡恩用譏諷的口吻說道。
“哭泣？那還不至于，隻是稍微有點難受而已。
你知道的，不管是什麽時候隻要失去了什麽，就不會多高興。
晚上歲月之中習慣了的存在忽然不再，那是一種無法被忽視的空虛感。
劍聖卡恩，謝謝你選擇成爲了三先祖之一。”
塔力克的語氣越發的溫和了，甚至溫和的不像是一個野蠻人。
“呵。”
卡恩隻是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他沒有再表達什麽。
“走吧，我們去找科力克，下一個應該輪到他守門了。
對了……你沒有在聖山的大門口，那麽現在聖山的大門是卡爾裘在臨時頂崗嗎？”
塔力克問道。
“是布爾凱索在那邊，他還帶了一個幹淨的靈魂。
看得出來那個靈魂應該是布爾凱索的朋友。”
卡恩說道。
隻是這番話讓塔力克的臉色稍微難看了一點。
“也就是說現在不管是誰回到了聖山的大門口開始守門，都得遭遇不朽之王是吧？”
塔力克說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現在隻有布爾凱索一個不朽之王了。”
卡恩理解錯了，但是也無關緊要。
“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好好的守門，反倒是讓不朽之王成爲了門衛。
我感覺下一個接班的人得挨揍了。”
塔力克猛地後推，脫離了卡恩的攻擊範圍。
此時的情況對于他來說也是有點麻煩的，繼續和卡恩玩鬧下去也沒有了興趣。
“反正挨揍的不是我，我已經在那邊守了好久了。”
卡恩滿不在乎的将手中的劍重新挂在了腰間。
然後給了塔力克一個辛災樂貨的眼神。
“那沒事，反正下一個挨揍的是科力克。”
塔力克擺了擺手似乎是想要表現的無所謂。
但是他的手在顫抖。
“你們和布爾凱索不是朋友嗎？”
卡恩問道。
“是朋友，但是門衛有門衛的職責，不朽之王有不朽之王的職責。
受到懲罰是必須的事情，你也知道和布爾凱索戰鬥并不是多好的體驗。
雖然面對的隻是他一個人，但總讓我有種被聖山上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先祖之靈給車輪戰了的感覺。”
塔力克苦着連說道。
如果說在聖山上能夠找到一個可以給戰鬥帶來新鮮感的對手，那就隻有布爾凱索一個了。
因爲他在戰鬥之中可以使用每一個先祖之靈的戰鬥方法。
但最無聊的也是和布爾凱索戰鬥了，因爲結果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已經注定。
在布爾凱索戰勝了第一個先祖之靈之後，馬道克就再也沒有和布爾凱索戰鬥過。
非要說出一個原因的話，那大概就是馬道克當時已經預見了自己無法再取得勝利的結果了。
久而久之，塔力克和科力克也都不會再對布爾凱索發起挑戰。
再之後，就是所有的先祖之靈都放棄了和布爾凱索戰鬥。
避戰就像是傳染病一樣，出現在了聖山上。
“咱們去找科力克，我想看他挨揍。”
卡恩對塔力克發起了邀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之後他也會對科力克發出去找塔力克的邀請。
卡恩不光是想要看科力克被布爾凱索暴揍，還想看塔力克的樂子。
“那就走？”
塔力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朝着科力克可能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卡恩跟在後邊，心裏邊大概是在想着有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