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是因爲是我在逼迫我自己成爲你口中那朵美麗的花。”
布爾凱索說道。
他的回答桑娅并不能感到滿意。
隻是桑娅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話來反駁了。
“好吧,我們還是繼續教學吧。”
桑娅笑了笑。
然後在原地輕輕的起跳!
地面随着桑娅的落地而産生了一道十分微弱的震蕩!
适應一種新的戰鬥方式,那總是需要時間的。
隻是桑娅适應的速度會超乎想象的迅速。
“你之前并沒有拿出格魯查克所具備的全部戰鬥方式吧?
他的跳動就能帶來地震,作爲掌握了大地權柄的傳奇。
格魯查克完全可以做到使用不間斷的小跳來讓震蕩永無休止。”
桑娅一邊跳躍着一邊問道。
她的每一次跳躍都讓地面上的震蕩變得更加強大。
桑娅正在以一種超乎常人理解的方式不斷的熟練着格魯查克的戰鬥方式。
“道理很簡單,格魯查克無法承受那不間斷增幅的震蕩本身。
雖然你隻需要按照現在的節奏跳躍一兩分鍾之後就能明白了。”
布爾凱索随口說道。
桑娅所引發的震蕩還不夠強烈,布爾凱索站在原地身影沒有任何的晃動。
按照過去的經驗,桑娅大概還需要幾分鍾才能初步展現出新學習到的戰鬥方式。
至于桑娅會用多少時間才能讓這種戰鬥方式變的純屬,那就要看桑娅自己的意願了。
“格魯查克的體魄都無法做到完全展現出全部的力量嗎?”
桑娅問道。
在提問的時候桑娅跳躍的頻率十分明顯的減弱了幾分。
“任何力量都不是毫無代價的,即便隻是使用身體的力量去戰鬥。
你也需要時間去吃飯來維持能量。
格魯查克作爲大地權柄的所有者,他能夠做到的也隻是以最小的代價制造出最強大的震蕩而已。
我們不是大天使和魔神那種權柄的化身!
我們先是作爲一個奈非天,然後才掌握了權柄。”
布爾凱索稍微解釋了一下。
即便他很清楚這些事情桑娅是清楚的。
“這麽看來作爲一個法師才是最好的道路。
知識可以被分享,但是掌握知識反倒是不怎麽需要付出代價。”
桑娅笑了笑。
布爾凱索不知道桑娅是在爲什麽而發笑。
但布爾凱索明白,桑娅不會爲這種問題而鑽牛角尖的。
“我還有不少的時間可以和你交流,所以不要着急。
事态并不緊急,雖然這可能是我們第一次有了和高階天堂與燃燒地獄本身站在同一個起點的機會。”
布爾凱索溫和的說道。
……
哈洛加斯聖山上,海拉伯剛剛才從格魯查克那邊回來。
看他那個鼻青臉腫的樣子就知道他和格魯查克的交流并不順利。
“海拉伯,你爲什麽會被格魯查克打成這個樣子?”
卡修斯在一邊譏諷的問道。
“因爲歐隆古斯他去告狀了,見鬼的!
格魯查克爲什麽對歐隆古斯那麽好,感覺歐隆古斯就像是格魯查克的血脈晚輩一樣。
那就是最明顯的偏袒,格魯查克甚至沒有任何裝一下的意思!”
海拉伯拿着一塊地上随手抓起來的雪塊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和格魯查克的交流進行的時候,格魯查克選擇了最粗暴也最簡單的方式收拾他。
單純的格鬥,格魯查克以那強壯的體魄打的海拉伯毫無還手之力!
同樣是重拳擊中的對方,也同樣是對雙方都造成了傷害!
但是格魯查克的拳頭上所蘊含的狂暴力量讓海拉伯每一次都得在地上翻滾一會才能緩過勁來。
而格魯查克的身上所出現的傷勢,那也隻是淤青的程度而已!
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于格魯查克來說,那隻是幾個呼吸之後就會消失的東西!
雖然格魯查克在恢複能力上遠遠比不上海拉伯。
但是兩個人受到的傷勢的嚴重程度可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也導緻了直到最後,海拉伯看上去都已經打了一圈,而格魯查克也隻是身上看上去有了些戰鬥的痕迹而已。
“也許這就是格魯查克的态度?
野蠻人的長老團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可不是所有的野蠻人都願意去做一個長老了。
長老們要負責的東西太多了,遠沒有作爲一個戰士來的輕松。”
卡修斯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作爲戰士在戰鬥之中的決定出現失誤之後,最慘烈的結果也不過是付出生命。
即便這個過程可能會在惡魔的影響下變得漫長而痛苦。
但在這件事上倒黴的第一個家夥隻能是戰士自己。
而作爲野蠻人的長老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長老們很少會出現在戰場上,他們需要在戰鬥發生之前就做好準備!
而長老們的失誤帶來的後果可不是一兩個奈非天的生命作爲代價那麽簡單!
一旦長老們的決策出現失誤,那麽受到影響的人最少也是成千上萬!
“我實在是想不到格魯查克有什麽理由拒絕承擔更大的責任。”
海拉伯有些煩躁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之前被按在臉上的雪塊已經完全化掉了。
海拉伯不得不重新抓了一把積雪繼續按在自己那腫脹的臉上。
“或許那是因爲你要求他承擔更大的責任,而不是他自己選擇這樣做?
格魯查克可是比你還要古老,實力也比你更加強大。
他有什麽理由要按照你所想的那樣去做?”
卡修斯捋了捋胡子。
他此時小心的看着海拉伯,就好像海拉伯下一刻就會惱羞成怒的和他大打出手一樣。
卡修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赢,但至少不能失去先機。
“收起你那副想要幹架的樣子!”
海拉伯大聲的喊道,聲音甚至有那麽一點點的尖銳。
他顯然沒有做到對卡修斯的話當做沒有聽到。
而這番話也的确是刺進了他的心裏。
“好了,我知道自己做了蠢事。
隻是你之前和寇圖爾去訴苦得到了什麽結果?”
海拉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緩和了自己的情緒。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卡修斯可能比你更聰明一些,海拉伯。”
寇圖爾的聲音突然從海拉伯的身後響起。
這一聲讓海拉伯打了個激靈。
“你是大熊部落的野蠻人,不是貓咪部落的!
你走路是怎麽做到沒有聲音的!”
海拉伯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
他的大吼讓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過于明顯了,這牽動了他的傷勢。
猛然出現的痛感讓海拉伯倒吸了一口冷氣。
“哈哈哈哈~征服者海拉伯因爲疼痛而這發出了聲音!
這可是一個足夠我笑整整一年的笑話!”
卡修斯在一邊前仰後合的吼道。
寇圖爾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露出了一個有些憨憨的笑容。
海拉伯瞪大了雙眼,然後突然攥住了卡修斯那辮子一樣的胡須猛地一拽!
卡修斯的笑聲之中瞬間夾雜了一聲痛苦的呼喊。
“哈~哈~哈!無視苦痛的卡修斯居然發出了慘叫,我也可以笑整整一年時間。”
海拉伯用棒讀的語氣說道。
他的這番話讓卡修斯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那個,我們之前說到哪了?格魯查克爲什麽不願意成爲長老?”
卡修斯像是陡然失憶了一樣說道。
他已經服軟了。
他這樣說的意思就是打算和海拉伯完全揭過之前相互嘲笑的部分。
“剛剛說到了偉大的勇士,無視苦痛的傳奇,強大而堅毅不倒的卡修斯因爲被拽了一把胡子而慘叫出聲!”
海拉伯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是非要帶着我一起丢臉了是吧?”
卡修斯的臉瞬間就漲紅了。
“征服者海拉伯一輩子做了很多丢臉的事情,但是我一件都沒有放在心上。”
海拉伯揶揄的說道。
他想要看看好面子的卡修斯打算做些什麽。
至于自己丢臉的事情,那不重要。
被格魯查克暴揍之後發出了慘叫這種事情不管是發生在什麽人身上都正常。
海拉伯自己也隻是一個以回複能力著稱的傳奇而已。
他擅長的也不過是在受到痛苦和傷害之後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内重新恢複戰鬥力!
但是以無視苦痛著稱的卡修斯不行!
卡修斯可是以不管遭受了多少沉重的打擊都能夠保證自己的攻擊沒有任何偏移的家夥,甚至以對抗安達利爾那個折磨之王還能面不改色的繼續戰鬥而出名的卡修斯……
他如果隻是因爲被拽了一把胡子而慘叫出聲,那麽之後就會有很多好奇的先祖之靈魂嘗試這樣做……
卡修斯可是很愛惜自己的胡子的。
他不可能接受自己胡子成爲别人試探他的工具。
即便他承認自己被拽胡子會感到痛這件事,也阻止不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先祖之靈。
“對了,武僧好像開始讓學徒成爲奈非天了。
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寇圖爾甕聲甕氣的問道。
“啊,一天過去了。”
海拉伯揉了揉自己腫脹的眼眶。
被格魯查克暴揍的時候,海拉伯對時間都徹底模糊了。
當然,也可能是被格魯查克的拳頭擊中腦袋太多次了,導緻海拉伯的短期記憶力出現了一些問題。
“聽上去好像是值得去看看事情。
武僧有了更多的傳承,這件事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海拉伯摸着自己的胡須說道。
他的注意力雖然更多的都放在了自己胡子上,但還是聽到了寇圖爾的話。
“慶祝什麽?
慶祝野蠻人的聖山上多了一個寺廟,而寺廟裏邊住了幾個武僧?”
海拉伯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才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值得慶祝,畢竟這意味着奈非天們的力量在放下了種子之後開始發芽了。
新芽總比老樹看着更讓人舒服一點。
我們就是森林之中的老樹,而新芽想要得到更好的陽光,至少得和我們一般高。”
寇圖爾的語氣之中帶着嚴肅。
甚至還帶着不容許拒絕的堅定。
海拉伯有些意外的看了寇圖爾一眼。
放在過去的時候,寇圖爾這頭大熊向來是不愛發表自己看法的那個。
但現在寇圖爾的表現就像是海拉伯如果感拒絕,他就會選擇直接動手的樣子。
海拉伯有些意外。
“那就去看看,然後舉辦宴會吧。
海拉伯,不要惹怒一個執着的大熊。
這可是那些惡魔都明白的道理。”
卡修斯呲了呲牙。
他暫時揭過了關于丢臉的話題。
“惡魔還知道不要惹怒塔勾斯部落的野蠻人,也知道不要惹怒暴風部落的野蠻人!
更清楚不能惹怒公牛部落的野蠻人!尤其記得絕對不能招惹雄鹿部落的野蠻人!
真是見鬼,到底是從哪傳出了這麽多‘惡魔都知道’的俚語!”
海拉伯抱怨了一句。
“事實上這句話的意思是不要和一個在憤怒之中的野蠻人戰鬥。
至于這話到底是不是惡魔說的,我不清楚。
不過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巴那爾牽着那隻被他格外喜歡的哈士奇走到了跟前。
“你什麽時候來的?”
卡修斯臉色有些古怪的問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不會到處說你因爲被拽了胡子而慘叫過的。”
巴那爾說道。
如果卡修斯不是看到了巴那爾那連後槽牙都露出來的笑容,他可能就信了。
“長老的魔法,這玩意還是挺好用的。
在過去的時候聖山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一件能夠瞞過不朽之王。
那就是因爲長老們在不斷的關注聖山上的一切。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因爲有一大堆先祖之靈去報信才讓布爾凱索知道一切。”
海拉伯辛災樂貨的說着。
他對卡修斯被擠兌這件事還是很開心的。
倒黴的不是隻有他一個,他就會很開心。
當然,僅限于生活之中。
如果是在危險的戰場上,海拉伯希望隻有他自己總是倒黴。
“這玩意我能學嗎?”
卡修斯興緻勃勃的問道。
他好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很丢臉這件事。
但他那胡須之後發紅的皮膚已經将他出賣了。
他還是在感到害羞,隻是強行裝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而已。
“應該是可以的吧?隻是我不确定你們需要用多少時間去做這件事。
畢竟這應該算是知識的積累,我記得卡修斯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歡讀書?”
巴那爾笑了笑。
他坐在了一邊,伸手搓着哈士奇的狗頭。
巴那爾褪去了狂戰士那失去理智的狂怒之後,更像是一個學者了。
“你還能變身吧?
别到了需要你在戰場上開路的時候,你給我講一大堆大道理來證明自己不是最适合開路的那個。”
海拉伯多嘴問了一句。
巴那爾隻是笑了笑。
他身上那帶着血腥味的怒火一閃而逝!
這就是巴那爾的回答!
他還是那個狂戰士,但隻有在需要戰鬥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