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的擔心從來都不無道理。
或者說隻有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很多人才能意識到韋恩提前做的準備是多麽的必要。
雖然他很多的計劃或許到他死去的那一天都不會有被用到的時候。
這是一個概率問題，但沒有人願意成爲事情發生之後死亡名單之中的一員。
“那麽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麽？”
托尼帶着點不滿問道。
“不是我們，而是你。
裏德博士那邊我認爲仍然有必要進行監視，按照奈非天的說法一旦被燃燒地獄所腐化，幾乎是沒有任何拯救的方法。
難道你會認爲奈非天之中不存在可以撕裂靈魂的存在嗎？”
韋恩歎了口氣。
奈非天之中當然有人可以撕裂靈魂，甚至撕裂自己靈魂的存在也不在少數。
拉斯瑪一脈的死靈法師們更是将分魂作爲了一種常規的手段在使用。
但就算是拉斯瑪也沒有說過自己已經完全克服了被腐化這種事情。
面對燃燒地獄的腐化，最好的選擇就是從一開始就不要被蠱惑。
“你認爲裏德博士可能已經成爲了惡魔的一員？但是刀鋒戰士不是已經證明了自己解決了問題嗎？”
托尼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頂尖的科學家并不是就不會迷信了，隻是他們迷信科學而已。
過去不乏有頂尖的科學家走向了神學，雖然很可能隻是因爲當時的技術水平無法解釋他們所遇見的問題。
“不管是不是這樣，提前做好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韋恩沒有回應托尼的眼神。
“所以你安排在那些科學家外圍的守備力量，不光是爲了保護他們不被惡魔所傷害？也是爲了在有必要的時候徹底殺死那些科學家？”
托尼的臉色難看了許多。
他不是不能理解韋恩的做法，但是理性上的認可不代表感性上的支持。
甚至對于這種行動托尼是十分不滿的。
“如果他們沒有成爲惡魔，那些人就是豁出生命也會保護他們和他們成果的戰士。”
韋恩說道。
面對韋恩的這種說法，托尼無法辯駁什麽。
這種類似唯結果論的說辭的确是不好反駁，但從情理上托尼無法認同。
“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重新審視和你合作了。
雖然你的願景也是我所希望的東西，但我想我或許會有其他的辦法去實現它。”
托尼很嚴肅的說道。
韋恩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件事上表态。
對于韋恩來說一個願意幫助他的托尼遠沒有一個爲了自己理想而奮鬥的托尼更有創造力。
韋恩不是一個優秀的講師，但他的确是精通心理學等等一系列的知識。
“在杜根抵達神盾局之後，你就可以去做你認爲正确的事情了。”
韋恩說道。
這個期限并不漫長，隻不過是半個小時而已。
托尼深深的看了韋恩一眼，沒有再繼續開口。
“我不懂你們這種人的想法，但是我認爲現在主要的事情是找到襲擊我和尼克福瑞的那個兇手。
雖然我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這絕對不正常！”
巴基說道。
在法師們來檢查靈魂之前，他都是自由的。
韋恩基本上确定了對尼克福瑞進行襲擊的那個人就是康斯坦丁，但是卻不相信康斯坦丁在襲擊了巴基之後什麽都沒有做！
康斯坦丁這個家夥雖然很多時候都表現的不怎麽靠譜，但是韋恩确定康斯坦丁在正事上每一次行動都是有目的的。
一個做什麽都不認真的家夥是無法做到常人無法實現的偉業！
韋恩始終如此相信着。
“的确是不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你居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爲了做一件随便什麽人都能做的事情而襲擊一個算得上強大的人嗎？”
韋恩反問道。
巴基受到襲擊這件事絕對是不簡單的。
韋恩即便是鎖定了康斯坦丁這個嫌疑人，但也沒有否認還有其他可能存在。
在短時間内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案是有些困難的。
韋恩更擅長的是布置出一個有立于自己的局面，而不是在遇見問題的瞬間就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這個時候我倒是認爲自己有檢查一下的必要了。”
巴基苦笑着說道。
“理應如此。”
韋恩不在看着身邊的這兩個人，獨自望着實驗室那狹小的通風口出神。
那種樣子就像是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看着唯一能夠傳遞光芒的狹小窗口一樣。
韋恩習慣了自己去背負更多的東西，即便是有着可以依托的戰友，他也不得不對強大的夥伴準備一份計劃。
孤獨或許才是他最真實的寫照。
……
哈洛加斯聖山上的戰鬥已經徹底進入了白熱化！
沃魯斯克不斷的将海拉伯他們擊退，然後因爲找不到終結戰鬥的機會而不得不重複已經重複過很多次的事情。
“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做法，據我所知每一個不朽之王都會給野蠻人選擇的餘地！
但是我們沒有看到你做這件事！”
海拉伯一邊将自己彎折的手臂掰到正常的範圍内一邊吼道。
他的恢複能力很可怕，更可怕的是海拉伯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要進行恢複！
如果恢複這種事情是不受控制的，那麽他早就因爲自己受到的各種各樣的傷勢而變得畸形了。
“我給了你們選擇的機會，隻是你們都沒有把握住而已！”
沃魯斯克怒吼着将剛剛爬起來的巴那爾再次踩倒，此時的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憤怒！
除了憤怒之外，從他的身上什麽情緒都看不到。
“你是說那種讓我們和被你所控制的死亡戰鬥的選擇？那不是選擇！是脅迫！”
歐隆古斯在怒吼的時候手上還不停的在投擲着巨大的石頭，在這樣做的同時他也在不斷的跳躍！
他在用跳斬來調整自己的攻擊位置，也在用這種方式來不斷的積蓄怒火來滿足他高頻率的攻擊！
“你們這些蠢貨！”
沃魯斯克怒吼着将獨臂的卡修斯一擺拳掄飛，然後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瞅着歐隆古斯！
“我想他要說的是我們無視了他選擇的繼承人幾乎放棄了沃魯斯克秘境的這件事。”
卡爾裘不急不緩的将寇爾的攻擊格擋開，然後有些冰冷的說道。
寇爾在面對卡爾裘的時候顯得格外的無力，就像是卡爾裘活着的時候教導年輕野蠻人戰士一樣。
這甚至不能說是勢均力敵，在技巧的層面上卡爾裘就是單純的在授課！
如果寇爾的蠻力淩駕于卡爾裘很多的話，此時的寇爾應該已經無法再繼續戰鬥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說的東西都在秘境之中？”
海拉伯一邊給了沃魯斯克的肝髒位置一記重拳一邊說道。
戰鬥的時候說話對于他們并不困難。
戰吼這種技能早就融入到了他們的本能之中，所以在戰鬥之中開口說話并不會導緻岔氣之類的情況。
雖然也不能像是卡修斯那樣将垃圾話變成戰吼的一部分。
“我一開始就将所有的真相展現在了你們的面前，但是你們之中甚至沒有一個人去問問托爾在秘境之中遭遇了什麽！”
沃魯斯克吃痛之下一擊頂膝将海拉伯直接撞飛。
這一下讓海拉伯的脊椎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鼻梁更是被直接打斷！
這還是在海拉伯已經盡力後仰洩力的情況！
在沃魯斯克的年代，他用這種方式不知道打碎了多少惡魔的腦袋。
“當你在搞一大堆彎彎繞繞的時候，就不應該質問我們爲什麽沒有看懂你的暗示！”
卡修斯的獨臂從沃魯斯克的背後直接重擊了他的腎髒！
那條手臂更是像一根短刀一樣直接貫穿了沃魯斯克的身體！
“那你們在看到托爾手中帶着屠夫的剁肉刀的時候，爲什麽隻有布爾凱索一個人來質問我？”
沃魯斯克忍受着劇痛将卡修斯以一記虎尾腳直接踹飛。
然後對着地上剛剛準備爬起來的巴那爾補上了一記砸肘！
巴那爾這段時間過去了，依然沒有成功的站起來……
“但是你也沒有告訴布爾凱索你的打算！”
海拉伯已經基本恢複了傷勢，再次出現在了沃魯斯克的面前，并且直接對着沃魯斯克的要害彈踢！
“他是不朽之王！你們的也是嗎！？”
沃魯斯克将後蹬的腳立刻收了回來，并且用膝蓋直接擋住了海拉伯的攻擊。
順便用一擊俄式大擺拳直接将海拉伯砸倒在地上！
海拉伯倒地的時候甚至讓地面都産生了巨大的晃動！
“我們不是，但是不朽之王是我們選出來的！”
歐隆古斯這一次扔出了一個巨大的石頭，看上去比他之前扔出來的所有石頭都要大！
而且石頭飛來的時候帶起的風聲要更加的凄厲！
沃魯斯克的臉色在這種時候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然後他重重的揮動自己的鐵拳迎接了上去！
于是沃魯斯克揮舞着拳頭将石頭擊碎的時候，因爲失去了重心而踉跄了一步！
然後那塊石頭化作了一堆凍硬的糞便殘渣落了沃魯斯克一身！
當然還有被他限制在地面上的巴那爾也沒能夠逃過！
這一下一直被他限制在地面上的巴那爾終于是脫困了！
按說沃魯斯克這種程度的強者不會犯下用力過猛的錯誤。
但歐隆古斯在這段時間的攻擊每一次都是竭盡全力！
每一次也都像是要将自己的存在都灌輸在石頭上朝他扔過來！
“嘿嘿，我等的就是這一下！”
歐隆古斯的嘲笑聲傳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先祖之靈感覺空氣都像是要凝固了一樣！
“你的還是第一個朝我丢糞的混蛋！”
沃魯斯克瞪大了雙眼，眼神之中的怒火甚至化作了實質。
“我的終于是站起來了！”
在沃魯斯克的腳邊，傳出了一個顫抖的幾乎拐調的聲音。
然後沃魯斯克的側腰就遭到了兩記尖銳的手刀！
當手刀刺穿了他身體，然後便蠻橫的在他的身體之内變成了手爪，死死的抓住了所能抓住的一切！
巴那爾發出了這段時間他的第一次攻擊，也是沃魯斯克在這段時間内遭到的第一次慘重的傷勢！
“你繼續給我趴着！”
沃魯斯克怒吼着用一擊頭錘将巴那爾重新送去和地面作伴了。
但是他的側腰位置也出現了兩個無法被忽視的空洞！
“我知道狂暴者之怒的姿态會讓我們的身體産生一些變化，但是内髒還是存在的。”
卡修斯搖搖晃晃的從遠處站了起來，然後看着被巴那爾直接扯出來的兩塊腎髒。
“嘶，這玩意穿在串子上烤都夠巴那爾的狗吃撐了。”
卡修斯用最讓人惱怒的那種語氣調侃道，然後就朝着沃魯斯克的方向再次發起了沖鋒！
獨臂被撐在身前，肘尖像是長矛一樣發起了沖擊！
“在布爾凱索回來之前，你們一個都别想好！”
沃魯斯克身上的怒火終于化作了實質！
在怒火的包裹之下，他側腰上的傷口也在飛速的愈合着。
“我說，你要是去賣自己的腰子大概也能發家緻富！”
卡修斯嘴裏依然是發出嘲諷。
但他下一刻就張不開嘴了！
沃魯斯克的鞭腿已經直接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就好像寇爾在面對卡爾裘的時候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這四個對着沃魯斯克發起攻擊的先祖之靈對于沃魯斯克來說也像是孩子！
“你們最好别繼續嘲諷了，因爲沃魯斯克現在還沒有真正使用他的碎石錘。”
在邊上圍城一圈觀戰的先祖之靈之中傳出了卡爾加的聲音。
“我們的當然知道！要不你來！”
卡修斯在被踹飛的時候還不忘對卡爾加吼了一聲。
這個時候能夠和沃魯斯克戰鬥的先祖之靈就隻有他們幾個。
拖延時間或者選擇取勝之中，當然是前者比較容易達成！
但是這些家夥在戰鬥之中從來沒有想過取勝之外的東西！
他們活着的時候如此，死去之前的戰鬥也大多都是勝利者。
隻不過是同歸于盡的那種勝利者而已。
“還是你們繼續吧，我們可不像是你們一樣有着權柄可以暫時無視被抽走聖山支援的情況去戰鬥。”
安達庫爾加斯換了個看上去更舒服一些的姿勢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