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你不是什麽都能做到的，但是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感到了安心，布爾凱索。”
格魯查克的靈魂終于是重新得到了自由，剛剛恢複到正常大小的他張口說道。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底牌已經揭開？”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毛。
揭開之後的底牌就隻是一個常規的武器了，這對于奈非天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格魯查克的戰鬥力被放在了明面上也不是沒有好處，隻是終究比不上能夠用來突襲的底牌。
“安達庫爾加斯似乎是發現了燃燒地獄的什麽秘密，巴爾不得不對我們出手了。”
格魯查克直接說道。
“所以現在是誰在面對巴爾？”
布爾凱索問道。
這應該是一個十分緊張的問題，但是布爾凱索表現的格外平靜。
“伊瑟瑞爾，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麽有底氣去在燃燒地獄和巴爾戰鬥，但我想你應該親自過去一趟。”
格魯查克說着還瞪了身邊的尹娜一眼。
“因普銳斯正在前往燃燒地獄，兩個大天使應該足以擋住巴爾了。”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
他并沒有輕視這件事的意思，隻是現在的他還沒有處理完所有的事情。
如果結束手頭的事，那麽之後再想追尋到莉莉絲的線索一切都得重新開始。
“但是大天使會不會保護奈非天這是一個問題，我不相信他們。”
格魯查克說道。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看上去是打算重新回到燃燒地獄之中去戰鬥。
“被巴爾重創的你必須經過修養，他所傷害到的是你的靈魂本質。”
布爾凱索說道。
“我差點忘了，我們的靈魂本質在你的眼中幾乎是沒有秘密的。
隻是如果是你無法信任一個家夥的時候，你會不會親自去解決問題？”
格魯查克笑了笑。
雖然這個笑容有些勉強。
“隻有這個時候我會希望自己可以使用武僧的幻身決。”
布爾凱索再次歎息了一聲。
“我會帶着安達庫爾加斯他們回來的。”
他還是作出了決定！
爲逝去的戰友複仇當然重要，但是爲了複仇而失去更多的夥伴反而得不償失。
敵人就在那裏，隻需要經過時間就一定會面對彼此。
“那麽現在的燃燒地獄會有些過于熱鬧了。”
尹娜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哈洛加斯聖山。
她對野蠻人的事情沒有多少興趣，如果不是同爲奈非天的話，尹娜可能會表現的比現在更加的冷漠一些。
雙方終究不是同一個時代的存在，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感情可以講。
“我們依然留守聖山？”
科力克問道。
“你們是聖山力量的鑰匙之一。”
布爾凱索的話已經是給出了答案。
在布爾凱索這個“主人”在家的時候，當然不需要鑰匙就能動用家中的“财富”。
但是當主人外出的時候，想要動用這些“财富”就需要鑰匙了。
當然，如果有打算行竊的小賊，那他首先就要面對“家中”的守衛。
雖然野蠻人的聖山中的力量并不是無法被其他存在利用，但是能夠入室行竊的“小賊”大多已經不需要這份力量來做什麽了。
除非像是泰瑞爾那個混蛋一樣打算利用這些力量來達成某種目的。
“好吧，現在的卡恩已經适應了三先祖之間的聯系，我們三個的力量至少能夠拖延到你回來了。”
科力克笑了笑。
三先祖不管是原本的那三個還是現在的這三個，其實都不怎麽熱衷于戰鬥。
馬道克雖然對戰鬥有着更多的熱情，但是那很大程度上是馬道克在驗證自己所見到的“未來”是否真實而作出的選擇而已。
一個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已經知道結果的家夥，怎麽可能對戰鬥充滿熱情？
戰鬥對于他來說更像是某種例行公事而已。
至于科力克和塔力克，他們兩個在戰鬥之中收獲不到任何的滿足感。
雖然不至于到厭倦的程度，但更像是一般人爲了生存而選擇了某種工作一般。
“我不希望這是你們的承諾，我能夠和大家一起建立哈洛加斯聖山，那就也能夠重建亞瑞特聖山。聖山的名字隻是一種象征，隻要你們存在。”
布爾凱索皺着眉頭說道。
科力克剛才的話是一種承諾，他是在表示自己不管遭遇什麽困難，在布爾凱索回來之前都不會倒下。
布爾凱索很清楚這種承諾的份量，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聖山先于我們毀滅的事情我們已經遭遇過一次了，所以我們絕對不會讓當年的悲劇重演。”
塔力克在一邊十分嚴肅的說道。
他們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我知道了，雖然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夠在困難出現之前擺平一切，但我會盡全力做到的。”
布爾凱索搖了搖頭，然後直接扯開了一個傳送門走了過去。
等到布爾凱索離開之後，傳送門直接被關閉了起來。
這個時候塔力克和科力克才開始交流。
“他有些暴躁，空間都還沒有穩定他就過去了。”
塔力克看了一眼還在産生漣漪的空間說道。
“如果你睡懶覺的計劃被打破了，你會不會生氣？”
科力克沒好氣的說道。
塔力克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因爲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會生氣的。
他是起床氣比較大的那種，上一次他打算好好休息的時候遭遇了惡魔的襲擊，那場戰鬥馬道克和科力克甚至連插手的餘地都沒有。
“我們還是做好準備吧，布爾凱索強調了我們的重要性，雖然我并不覺得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想不開來襲擊哈洛加斯聖山。”
塔力克說道。
“想不開？怎麽會想不開。惡魔從來都學不會尊重生命，他們毫無意義的尋死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
科力克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戰斧，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現在是他守門的時候，之前帶着布爾凱索過來已經算是擅離職守了。
雖然哈洛加斯聖山上還有不少的先祖之靈存在，但科力克依然對這種職責沒有半點放松的意思。
哪怕他無聊到在聖山的大門外燒幹一鍋水，他也不會擅自離開自己的位置。
“有時候我真的羨慕安達庫爾加斯的傳奇，我們隻是恪守誓言直到死亡而已。但是他會爲了完成誓言而變得更加強大。”
塔力克搖了搖頭，然後深深的看了緊閉着的長者聖殿一眼。
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麽。
“所以我現在該做什麽？”
格魯查克看着周圍散去的人影不由得問道。
隻是他無法從别人那裏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了。
燃燒地獄那邊布爾凱索已經動身，他過去可算不上雪中送炭，甚至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
想要教導年輕的戰士，但年輕的戰士此時也都前往了戰鬥存在的地方，格魯查克一時間什麽都做不了。
于是格魯查克選擇敲響了長者聖殿的大門！
馬道克能夠猜到的東西其實也瞞不過格魯查克這個常年默默觀察的家夥。
他隻是用自己一貫的扮蠢的方式來做這件事而已。
當他敲門的時候，長者聖殿的大門打開了一瞬，而格魯查克像是被巨大的吸力給“嗖”的一聲吸了進去了一樣。
下一刻長者聖殿的大門又一次緊緊的關閉了起來。
……
“你既然不需要隐藏下去的話，那麽這些事情你自然就可以知道。”
沃魯斯克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用手臂拖着自己的腦袋。
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的嫌棄。
“我很好奇布爾凱索把什麽東西藏在了長者聖殿之中，而且還表現的格外認真。”
格魯查克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他進來的時候姿勢可不怎麽體面。
如果他沒有受創的話，倒是不會有如此狼狽的姿态。
“死亡，本世界的死亡。”
沃魯斯克勾起了嘴角說道。
他有些好奇格魯查克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露出什麽樣子的表情。
“本世界的死亡？”
格魯查克不出意料的表情有些好笑。
一張臉就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一樣五官都湊在了一起，那個樣子看上去就很痛苦。
“所以本世界的死亡是被大天使算計了？”
格魯查克立刻就猜到了一部分的真相。
他可不會認爲布爾凱索會貿然的獎死亡打個半死然後關進長者聖殿之中。
奈非天尊重生命，所以從來都不會對死亡和生命如此的殘酷。
“所以這件事一旦暴露，大天使就會知道我們已經清楚他們做了些什麽，并且知道我們對他們掌握的權柄有了反制的力量。”
沃魯斯克補充道。
“所以我能當做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嗎？”
格魯查克問道。
他意識到自己知道了這個秘密之後，隻怕是短時間内無法離開長者聖殿了。
甚至他自己就能想到無數種理由讓其他的先祖之靈對此沒有任何的想法。
比如“因爲和巴爾發生了戰鬥，所以不得不借助聖山的力量來治療傷勢”之類的。
雖然他也的确是需要這樣的幫助。
“你不蠢，但是顯然沒有馬道克聰明。他猜到了，但是猜測是所有人都有的權力，在确定真相之前他隻需要和過去一樣就好了。”
沃魯斯克的笑容變得放肆了起來。
嚴格來說沃魯斯克活躍的年代要比格魯查克更加靠後一些。
雖然他也是不朽之王，但是在面對格魯查克的時候可是從未有得到過任何屬于不朽之王的尊重。
想要得到格魯查克的尊重，即簡單又困難。
簡單的是獲得格魯查克尊重的方式很輕松，隻要在力量上勝過他就可以。
但困難的是，格魯查克這個混蛋在比拼力量的時候幾乎是無法被戰勝的。
至少隻是掌握了一部分死亡權柄的沃魯斯克做不到這一點。
甚至沃魯斯克認爲如果布爾凱索掌握的權柄不是自然的話，也沒有可能在力量上勝過格魯查克這個家夥。
立足于大地和大地之神比拼力量？
這種事情隻有權柄更加浩大的布爾凱索能夠做到。
也就隻有寇圖爾那個真正的笨蛋才會樂此不疲的被格魯查克用各種姿勢摔在地上。
直到格魯查克展現出自己大地權柄之前，寇圖爾那個笨蛋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并不是在和“格魯查克”這個野蠻人角力。
而是在和大地角力！
“現在和我一樣無聊的隻能保守秘密的倒黴蛋多了一個，或許我們可以聊一些有趣的話題。”
沃魯斯克擠眉弄眼的說道。
“聊什麽？聊你那一大堆的老婆？還是聊你娶了一堆老婆一個孩子都沒有留下？”
格魯查克有些尖酸的說道。
他才不會在意沃魯斯克的面子。
如果說三先祖是聖山力量的鑰匙之一。
那麽沃魯斯克就是保管野蠻人财富的守衛之一。
但格魯查克既是鑰匙，又是守衛！
聖山也是矗立于大地！
所以在聖山之上，能夠掌握聖山力量的野蠻人之中格魯查克的權限也隻是比沃魯斯克稍微少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你最好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才被巴爾重創，這個時候你可沒有和我叫闆的實力。”
沃魯斯克的笑容有些猙獰了起來，一口牙都好像變得尖銳了幾分。
格魯查克愣了一下，終于是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如果我說我剛才隻是習慣了的話，你會相信嗎？”
格魯查克嘗試着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我當然相信，因爲你要不是因爲習慣了也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恢複巅峰之後我也不好拿捏你這個怪力混蛋。”
沃魯斯克緩緩的從自己的王座上站了起來。
然後拖着自己的碎石錘走向了格魯查克。
“對了，我的治療方式有些粗暴，但是絕對好用。
大概的原理就是将聖山的力量送進你的靈魂之中，然後完成對你靈魂的修補工作。”
沃魯斯克笑着說道。
這個理由太完美了，畢竟野蠻人的治療方式大多比較粗糙。
除了使用草藥之外，這種方式也是聖山上大多數先祖之靈恢複狀态的正常做法。
隻是他将聖山的力量送進格魯查克靈魂的方式不太好說而已。
現在看來是要通過那代表着沃魯斯克傳奇力量的碎石錘來作爲傳遞能量的通道。
“你給我記住了，你最好不要有需要我幫你治療的時候。”
格魯查克梗着脖子說道。
恢複巅峰之後的他雖然不至于面對沃魯斯克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但實力上也的确是差了一點。
所以他沒有多麽敬畏沃魯斯克這個以粗暴聞名的不朽之王。
但想要恢複巅峰之後找回場子，那也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他隻能寄希望于沃魯斯克也遭遇他此時面對的問題，才能有機會報複回來。
“别擔心，我絕對不會像你這樣的。”
沃魯斯克深深的看了格魯查克一眼，然後悍然揮動了手中的碎石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