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你叫我出來有什麽想說的？
如果你說的是廢話，那我一定會敲掉你幾顆牙。”
朗姆洛和康斯坦丁走進了巴斯特大廈外邊幾個街區的便利店……
巴斯特大廈周圍都戒嚴了，尋常人已經完成了疏散。
所以就算是想要買點東西，那都得走的遠一些。
朗姆洛的手裏邊攥着一瓶酒正在打量着。
說是打量，其實就是看一下酒精度數……
習慣了烈酒的口感之後，朗姆洛逐漸回不到喜歡啤酒的那個時候了……
當然，酒這個東西對尋常人不是好東西。
适量飲酒有益健康的話也不是對不喝酒的人說的……
這番話是對那些嗜酒如命的酒鬼們說的……
對于正常人來說，酒進入身體的一瞬間就開始造成傷害了。
好在奈非天的身體和一般人也不能一概而論了。
酒的傷害有點類似于毒，而奈非天是有尚且不錯的毒素抗性的……
“我隻是想要問問你們到底有沒有想好如何去面對大天使。”
康斯坦丁說話的時候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根香煙。
這個舉動讓朗姆洛皺了皺眉毛。
“這地方是公共場合，你抽煙之前至少得問一下我的意見。”
朗姆洛一臉的不爽。
香煙對人的傷害也是十分嚴重的……
二氧化碳和焦油都會影響到人體的氧氣循環……甚至還能弄死好些個血紅細胞……
隻是跟朗姆洛喝酒一個道理，奈非天和尋常人不是一回事了……
而朗姆洛不爽的原因也隻是單純的自己被嗆到了。
二手煙的滋味正常人都不會多喜歡，隻是有些人不在意而已……①
“至于大天使，那不是我需要擔心的事情。
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那些混蛋九頭蛇，然後找到受害者名單！
不然我想要贖罪都找不到受害者。”
朗姆洛直接把貨架上的所有酒都抱了起來，打算去結賬。
康斯坦丁說的事情也不算是廢話了。
隻是朗姆洛暫時還沒有去管大天使的打算。
一個是他也管不了，而且還打不過……
至少現在看來那些大天使對普通人的态度還算不錯。
如果馬薩伊爾隻是要找和惡魔有關系的家夥的麻煩，那尋常人倒是大多數都不會被當做目标。
這麽以來，朗姆洛反倒是不怎麽在意了。
“你總不會以爲那些大天使們對人類沒有半點的想法吧？
要是這樣我就隻能說你天真了。
任何力量皆有代價。
作爲奈非天，你也在爲奈非天承擔風險。
這說的刻薄一點，那還能算是公平的交易。
但是大天使們呢？一個個沒有告訴我們他們要什麽。
我們隻知道大天使們的代号和名字。
你說你信任那些大天使？别開玩笑了！
你要是會無差别的信任别人，那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你以前是個特工，雖然隻負責戰鬥方面的事情。
但是你總得有點質疑精神吧？”
康斯坦丁的話像是在挑起朗姆洛的怒火一樣。
這番話他說的粗暴直接，隻是朗姆洛連轉頭都沒有，隻是抱着懷裏的一大捧酒去前台結賬了。
顯然，不管朗姆洛心裏邊是不是有些動搖，他都沒打算和康斯坦丁說。
這個結果還算是不錯，至少比朗姆洛直接義正言辭的拒絕要好的多。
“不用找了。”
朗姆洛從背包裏邊摸出來了一把美刀，數了數絕對夠付賬之後就直接放在了桌面上。
然後拿起了一個打包袋就開始裝酒了。
面前的店員隻是個普通人，所以朗姆洛沒有當着他的面把酒塞進自己的背包裏邊。
“嘿，給我取兩包絲卡，和他的酒算到一起。”
康斯坦丁走到了朗姆洛的身邊拍了拍朗姆洛的肩膀，一副兩個人是好朋友的樣子。
“我可以給你付錢，但是我們隻是熟人，不是好朋友。
你和我之間最好還是有那麽點距離。”
朗姆洛翻了個白眼。
然後看着面前那個店員從櫃台下邊拿出來了一把霰彈槍……
“你這是打算打劫？”
朗姆洛看了眼前的店員一眼。
這體驗屬實是有些新奇了。
原本還是九頭蛇的朗姆洛住在高檔公寓，那地方的治安可是很不錯的。
雖然這種街區的小巷便利店之類的地方他做任務的時候也來過。
但是一隊特工做抓捕任務的時候總不至于遇見打劫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有人打劫他來着。
“那個，麻煩快點店員小哥。
我的絲卡，要兩包。
當然，你這裏要是有整條的我也要。”
康斯坦丁看都沒看眼前的那柄霰彈槍，而是随意說了幾句就繼續騷擾朗姆洛去了。
“夥計，我給你說。
人力有時窮，偶爾借助天使或者惡魔的力量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是你至少得清楚人類的敵人和朋友是誰！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人類的朋友隻有人類自己。
人類的敵人就是人類之外所有想要在人類身上得到什麽的家夥。
那個，小哥，你别拿槍管子扒拉我。
我這正說正事呢。
你要打劫的話，你也該用槍指着這個家夥，而不是我！
你看他多強壯，再看我，我給你說我前些日子才确診了肺癌晚期。
我現在就像好好的抽煙。”
康斯坦丁直接兩頭對話……
他嘴裏還真不是沒有實話，最多就是沒有說清楚……
康斯坦丁前些日子的确是得了肺癌。
現在也的确是想好好的抽煙。
問題是他肺癌已經被治好了。
雖然是用拽走壞掉的内髒重新長一個的治療方法。
但是誰能說這方法治療效果不好？
這種治療方式比克隆自己的器官然後移植都要健康快捷……
除了腦子不能這麽治之外，其他的傷勢基本都能這麽治療。
于是店員的槍轉了轉又到了朗姆洛那邊了。
“小子，你要是再不放下槍我就把你的腦袋塞進你的後門裏邊！
别問我怎麽做到的，問就是打斷你的脊椎然後強制彎曲！”
朗姆洛瞪了一眼這個持槍的店員。
這家夥的氣息不算是好人。
是有點發黑，但還沒有到不弄死不痛快的地步。
送到醫院去也是一個不錯的做法。
“砰！”
槍響了。
然後持槍的店員被炸膛的霰彈槍崩了一臉傷口……
至于這槍是怎麽炸膛的，那是朗姆洛把自己的手指頭塞進槍管裏邊了……
這玩意和氣壓好像還有點關系。②
不過就算是沒有氣壓喜這些彈藥也傷不到朗姆洛。
“康斯坦丁，所有人都說你是個煩人精。
我越發的認可這個評價了。
雖然你現在有了些實力，但如果你不想頂着黑眼圈的話，那就閉嘴滾蛋！”
朗姆洛也沒有把自己給出去的錢給拿回來。
買東西得付錢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搶劫的問題，那是另一回事。
“那個，我先去拿兩包絲卡。
我的煙總是不夠抽的。”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膀，然後自己直接走到了櫃台後邊挑挑選選去了。
朗姆洛已經展現出了自己超凡的一面，自然也不必裝作抱着一堆酒離開了。
索性直接把酒裝進了背包，然後直接離開了現場。
這時候要是來個外人進來，八成得把康斯坦丁當成兇手。
店員一臉是血的昏迷在地上，康斯坦丁在櫃台後邊挑挑揀揀。
這看上去就像是犯罪……
“大天使，你們看見了。
我不是沒有和他們說你們的事情。
隻是你們的确是沒有辦法讓他們信任什麽。
雖然這也有那些老的奈非天的影響，但是我覺得你們還是得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
信仰在這個國家受衆很多的，但是你們也知道，他們信的不是你們的善良之類的教義。
而是相信有天堂就有地獄。
他們信你們，那不是爲了上天堂，而是爲了不去地獄而已。
這群家夥自己幹了什麽事情，他們自己清楚的很。
所以就别在爲難我了。
我真的沒有辦法讓你們成爲信仰的主流。”
康斯坦丁一邊挑選着自己要的香煙，一邊随口說着。
就像是有什麽家夥就在一邊旁聽一樣。
康斯坦丁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家夥就算是出賣自己的後門都是有意義的……
他可不會閑着無聊對着空氣玩什麽碎碎念的把戲。
“如果有的選擇，我也想要做個好人。
但是我後來發現，好人不好做。
不光要被惡魔威脅，還得被人類威脅。
然後還得被天堂拿捏。
你說我做個好人是圖什麽?
圖個做好事不留名？還是圖個我死後得下地獄？”
康斯坦丁依然在碎碎念。
但是他聯系的那個家夥始終都沒有出現。
……
“康斯坦丁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似乎實在試探我？但是我不确定，畢竟我本身也不是擅長情報調查的特工。
我隻擅長幹架。”
朗姆洛一隻手按着耳機一邊說着。
空着的手裏邊提着個沒了瓶口的酒瓶子……
“康斯坦丁實在是不好套情報。
這個家夥很擅長謊言，甚至我覺得這家夥的謊言就是測謊儀都測不出來。
要是沒有辦法的話，你就直接把他送到哈洛加斯聖山上去。
維拉馬上就要到哈洛加斯聖山了，反正康斯坦丁是個獵魔人，
把他交給維拉也正常！”
耳機裏邊穿來了盧克的聲音……
盧克這段時間可沒有傻傻的等在巴斯特大廈裏邊。
他和傑西卡正在分頭行動。
盧克在大街小巷的找惡魔收拾，順帶逼問一下惡魔那邊的情報。
這些惡魔的上司之間存在的鬥争一點都不少。
但是惡魔們對自己上司的情報都緘口不言。
于是盧克換了一個問法，問這些惡魔上司的對頭的情報。
接過就是惡魔的情報收集的格外清楚……
至于交待了問題的惡魔，盧克也沒有留下活口……
燃燒地獄的惡魔不怎麽喜歡契約的那一套。
這些玩意把自己要幹壞事恨不得直接刻在臉上。
交待其他惡魔的情報其實就在在拖其他惡魔下水，其中有多少是因爲嫉妒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不過想來是少不了嫉妒這種東西的。
畢竟那個嫉妒之王還在外邊鬼混來着……
這家夥要是不趁機加點私貨，那都不算是嫉妒之王了。
盧克關于維拉的情報那是從傑西卡那邊知道的。
傑西卡算是直接融入了野蠻人先祖的圈子。
畢竟是奧拉克血脈的延續，還有卡修斯和寇圖爾照看着。
傑西卡融入先祖的圈子并沒有什麽阻力……
所以她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要比在外邊的朗姆洛他們早很多。
“要不你先聯系一下娜塔莎看看？
或許她那邊有辦法從康斯坦丁嘴裏掏出情報來。”
朗姆洛提出了一個建議。
隻是這個建議也不算多好……
“我覺得要不我們直接給他綁了。
然後拉倒長者聖殿門口圈踢！
這家夥我記得好像不是什麽硬骨頭。
隻要不是涉及人類生死存亡的問題，這家夥投降的速度比我上床都快。”
盧克猶豫了一下之後給出了一個辦法。
這辦法雖然聽上去格外的粗暴，但是卻意外的讓人想要這麽做……
“這不合适吧？”
朗姆洛猶豫了一下。
“圈踢的話我們湊不出那麽多人。
長者聖殿實在是太大了些。
要不你叫人過來，我們直接在巴斯特大廈動手？
雖然對野蠻人的形象不太友好，但是那地方都是熟人。
應該沒有外人瞎說什麽大實話。”
朗姆洛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議……
“你說大天使？
大天使要插手奈非天内部的事情？”
朗姆洛撇了撇嘴。
聖山上的先祖們已經教導了如何面大天使的方式。
那就是他愛咋咋滴！
大不了打一架！
反正奈非天和高階天堂那是友誼，又不是上下級。
隻要高階天堂不是傻子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奈非天鬧掰！
這地方可不是庇護之地!
大天使們可沒有資格像是當年那樣折騰奈非天了。
現在的天使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個。
即便是智慧大天使馬薩伊爾歸位了，那也沒法讓高階天堂短時間内大量爆兵的！
大天使現在都湊不齊全，哪來的本事對奈非天的做法指指點點？
“我隻是有點擔心。
大天使們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麽人畜無害。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兩個從人類轉變成的天使存在？”
盧克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兩個從人類變成的天使，一個是強尼，一個是安德森神父……
這兩個家夥在阿拉尼娅蛛後出現在巴斯特大廈的時候去找本地天堂了……
這些在巴斯特大廈的監控之中一個都沒有漏掉。
全都成爲了被關注着的資料之一。
“你的意思是那兩個家夥是去給高階天堂爆兵去了？”
朗姆洛的臉上擠出了幾條橫肉……
看樣子是很想去打一架。
①我本人是吸煙……但一般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邊。二手煙的味道我基本自産自銷了，那是真的不爽……所以我選擇再點一根，吸一手的……
②手指捅槍管保命這玩意好像還理論上可行來着？我之前在哪好像看過類似的說明。大概是子彈和手指之間的氣壓會被擠壓到子彈出不來。具體行不行我也不知道……也沒條件試，有條件那也不敢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