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真正的初代奈非天們的确是先天強大的。
但就是在他們之中也存在了拉斯瑪這樣一個不得不通過學習來強大的家夥。
奈非天先天強大的概率很大，但從來都不是一定的。
況且那裏邊要是沒有伊納瑞斯和莉莉絲的幫助才真的讓人奇怪。
或許不管是初代布爾凱索還是瓦西裏他們，他的出生從一開始就在伊納瑞斯的計劃之中。
而莉莉絲作爲知識，有辦法讓孩子一出生就強大好像并不是一件無法理解的事情。
甚至很可能拉斯瑪這個一出生和正常孩子一樣，需要通過學習和成長來強大的家夥才是真正的奈非天應該具備的樣子。
其他的存在說不準都是莉莉絲和伊納瑞斯所設計的呢？
康斯坦丁打算重現這個奇迹是一件十分誇張的事情。
雖然他用自己的方法變成了一個奈非天，但是他的靈魂隻能說是被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力量沖刷了一下。
變得更強了，但和原生的奈非天還是存在區别的。
在這種情況下試圖從無到有的制造一個奈非天？
這種想法即便是讓馬薩伊爾站在這裏也得說一聲“瘋狂”。
“康斯坦丁，如果你這是單純的賭成功率的話，我并不能認可。
你有沒有考慮過當你制造出了這個家夥之後，你又如何培養一個孩子？
吉姆哈蒙德是個英雄，那是因爲他受到了英雄這個身份相稱的教導。
也讓他本人的一切都顯得正直。
而你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況且，這還是建立在你能夠成功的假設上的。”
裏德博士的眼神有些冰冷。
他總覺得康斯坦丁這家夥的存在更像是在蔑視科學一樣。
裏德博士看了看自己顯得有些孱弱的身體，忽然覺得有必要武裝一下自己了。
至少在面對自己讨厭的人的時候，别因爲自己的無力而隻能看着對方大放厥詞。
“所以這隻是一個嘗試。
我可不知道該怎麽分辨惡魔和天使的雌雄。
如果我真的要這樣做，那至少會确定給這個孩子選擇不錯的父母出來。”
康斯坦丁故作輕松的說着。
講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的人當然不會輕易的相信他這番說辭。
盯着他的目光之中帶着不小的壓力。
“其實也沒有多危險，不過是能量方面的嘗試而已。
就是将天使和惡魔的力量揉在一起，看看能不能爆發出足夠強大的新能量罷了。
要是能夠像是初代奈非天那樣，隻要一瞬間的能量爆發或許就能夠沖開格魯查克這個家夥的領域了。
難道這不是一個好辦法嗎？”
康斯坦丁察覺到了衆人帶着威脅意味的目光，讪笑着說道。
之前的玩笑開大了，想要改變帶來的影響也變得有些困難。
“你有把握？”
莫科特的眼中充滿了懷疑。
畢竟這種事情他在過去從來沒有聽說過。
倒不是天使和惡魔的力量沒有碰撞過……
在永恒之戰的時候天使和惡魔不知道相互厮殺了多少次。
但是莫科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任何一次迸發出雙方都無法理解的力量過。
正是因爲這個緣故，奈非天都認爲自己先祖的誕生本身就是奇迹的一部分。
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再去擔心天使和惡魔的戰鬥産生更強大的力量毀滅世界的可能性了。
事實已經證明，奈非天的力量本質并非是天使和惡魔的力量。
而是更接近生命本質的奇迹！
“我要是有把握的話我就不該叫做康斯坦丁而是叫做萬能的爸爸了。
說真的，這種事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誰能又把握？”
康斯坦丁翻着白眼對着莫科特的說着。
他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莫科特按在地闆上爆錘了。
反正要是不成功的話，那被爆錘幾乎是一件注定的事情。
至于是被格魯查克那個肌肉怪物爆錘還是被莫科特爆錘，其實差别也不大。
反正都是打不過，他小小一個康斯坦丁能夠幹什麽？
“我們在乎的可不是你有積分的可能性成功，隻是單純的不想浪費時間而已。
要是你沒有把握的話，我就直接去格魯查克那邊排隊等着挨揍了。
或許還能在這個過程之中學到點什麽東西來着。”
朗姆洛有些虛弱的說着。
剛才被莫科特又抽了一次怒火，即便他比之前強大了不少，這一下還是讓他感覺有些空虛。
每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朗姆洛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充電寶……
“真的不嘗試嗎？
萬一我們自己躺下也不能成功呢？”
康斯坦丁的表情依然古怪的很。
反倒是笃定了什麽一樣。
“那你就做啊！磨磨唧唧的說什麽廢話！”
朗姆洛直接丢出了一柄手斧朝着康斯坦丁的腦袋飛了過來。
康斯坦丁隻是在地上一個翻滾就躲過了這有些突然的攻擊。
“獵魔人的基礎磨練的不錯。”
莫科特制止了朗姆洛繼續發起攻擊的打算，直接繞開了康斯坦丁和裏德博士走向了格魯查克。
“格魯查克，要不放着我來？
我保證一擊先祖之錘下去，這個家夥就能消失不見了。”
莫科特直接和格魯查克打折招呼。
他平靜了許多，或許是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想通了什麽事情。
他雖然對格魯查克的腦子不報多少期望，但莫科特是信任布爾凱索的。
這樣就足夠了，信任從來不是嘴上說說的事情。
莫科特的信任一定展現現在他的行動之中！
彼此坦然的接受面前格魯查克的任何做法！
這個領域，可是從外界都無法進來的地方！
即便是大天使也是一樣！
或許布爾凱索隻是打算讓某些家夥無法知道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罷了。
或者是在隐藏什麽消息。
“不用你插手，你要是帶着酒就去邊上等等。
一會咱先喝上兩杯，然後在較量較量。”
格魯查克的臉上帶着明朗的笑容，似乎是有點開心？
莫科特大概明白了點什麽。
【這家夥一定是從卡爾加那邊知道了什麽事情。
不然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表現的！】
莫科特心裏邊念叨着。
……
“你就是馬薩伊爾？
你的樣子比我想象要稍微好一點，畢竟我從别人口中聽到的關于你的描述都很陰森。”
羅夏一邊打量着身邊的環境，一邊和對面的馬薩伊爾說着話。
他被從審判的領域之中直接帶走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馬薩伊爾還能是誰呢？
布爾凱索的話可不會做的這麽悄無聲息。
馬薩伊爾的身上是那帶着死亡氣息的灰色長袍。
或許是手裏邊沒有攥着奪魂之鐮的緣故，他的氣質并沒有落在哈洛加斯聖山上的時候那麽陰沉。
“我是智慧大天使，隻是掌握了死亡而已。
叫我死亡天使的話我也隻會當做一個外号而已。
就像是你知道羅夏是你，正義也是你。
但是你隻會認可羅夏是你的身份一樣。”
馬薩伊爾十分的平靜，因爲有個兜帽的緣故，别人也看不見他們這些大天使的面容。
誰也不知道那兜帽下邊的面孔會是什麽樣子的。
馬薩伊爾是智慧大天使，如果要展露出面容的話應該會顯得稍微有些柔弱才對。
這家夥的身材并不是因普銳斯和泰瑞爾那種魁梧形的，他的身體要跟更加的纖細。
看上去一點都不具備力量感！
“我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别人的話的人。
當然，呢也可以當我固執。
但是正義告訴我你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可信的，但是我不信。”
羅夏的說法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給馬薩伊爾面子。
在羅夏心中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爲過自己能夠代表正義。
羅夏不是泰瑞爾！
他從始至終都是羅夏。
“這就是我想要的。
純粹的正義隻适合被高高的供起來。
連立場都沒有的正義能夠說是誰的正義呢？
泰瑞爾那個家夥在人類誕生之前不需要爲此而感到猶豫。
因爲當時世界上隻有兩種陣營，甚至連立場這種東西都不需要。
但是當人類誕生之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你能夠想到吧？
因爲人類的出現，泰瑞爾開始猶豫自己的正義應該如何面對人類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馬薩伊爾像是在喝下午茶一樣的與羅夏說着。
羅夏能夠感覺到面前的家夥身體之中的智慧權柄。
這是正義和智慧權柄之間的聯系，羅夏不認爲這會被感應錯。
這也說明了馬薩伊爾已經實體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之中！
羅夏對此十分的擔心。
“正義在猶豫，而你這個智慧卻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解開泰瑞爾的心結？”
羅夏輕蔑的問着。
他沒有自大到認爲大天使之間就一定會相互幫助來着。
人類在陷入同一個困境之中的時候也并非一定會相互扶持幫助的。
羅夏很清楚這種事情，所以也不打算對馬薩伊爾玩什麽道德綁架的手段。
隻是帶着嘲諷的語氣訴說一件事實而已。
“當然，人類也不會對别人無限制的幫助吧？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恩大成仇？
如果泰瑞爾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要插手的話，你覺得泰瑞爾能夠容忍嗎？
我們雖然是大天使，但也存在着各自的意志。
要是我那樣做了，泰瑞爾一定會比你們所知道的更早的時候就離開高階天堂。
我是不喜歡事情超出掌握，但是我可是智慧啊。”
馬薩伊爾的聲音似乎是在笑。
這樣的表現讓羅夏稍微有點緊張。
在他沒有獲得力量的時候面對的困難就遠超他的能力範圍。
好不容易得到了屬于自己的力量，變得強大了之後居然依然實在面對那些遠超能力範圍的事件。
這種感覺微妙的讓羅夏聯想到了“命運”上邊。
自己好像命中注定要面對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困境一樣。
“不求回報的人隻需要尊重就好。
幫助别人索要報酬的人也不該被指責。
隻是這也不過是說起來簡單。
我原本以爲大天使們都能夠像是因普銳斯一樣的簡單來着。”
羅夏好像是是在試探些什麽。
“因普銳斯簡單？
這個評價讓我有點沒想到。
你爲什麽會認爲因普銳斯那個家夥會簡單呢？
想想吧，一個從來都沒有被徹底擊敗的過的存在，這是多麽可怕的殊榮。
而因普銳斯在面對那個大魔神的時候，所面對的情況依然好端端的保護了自己的名聲。
這種家夥怎麽可能簡單呢？
你大概是忘了，我們和惡魔之間的戰鬥可是被稱爲永恒之戰的。
既然是永恒，那我也不必贅述永恒是多久。
但你要知道，你們所能想到的任何的陰謀詭計，那在永恒之戰的時候我們都嘗試過了。”
馬薩伊爾的話聽上去似乎是在抹黑着因普銳斯一樣。
但羅夏認爲這并非敷衍的假話……
雖然有正義對智慧信任的影響，但是羅夏自己的判斷之中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羅夏隻是手段粗暴，但不代表他思考的就少。
“你找我是看上了我身體之中的正義？
還是我手中的審判？
我不相信你隻是單純的想要和我聊聊天就講我從審判的領域之中帶走了。
這種事情絕對瞞不過布爾凱索的。”
羅夏直接了當的質問了起來。
他并不擔心馬薩伊爾忽然撕破臉把他在這裏直接給宰了。
要是馬薩伊爾打算這樣做的話，那也沒有必要在說了這麽多的話之後還沒有動手。
“當然瞞不過布爾凱索。
我也沒有想瞞着他。
在和你說話前些的時候，我剛剛才和布爾凱索閑聊了兩句。
我隻是比較喜歡閑聊而已。
智慧和意識很難被分割，我喜歡兩個意識的碰撞之中産生的念頭。
那一個個的具備可行性的，或者一看就能察覺其中荒謬的。
這些念頭都是智慧的一部分。
我爲什麽要将智慧公平的灑向世界呢？
當然是因爲智慧需要在碰撞之中才能結出甜美的果子而已。”
馬薩伊爾的話讓羅夏難以反駁……
誰能反駁一個智慧對智慧的評價？
這可不是什麽能夠說服的東西。
“好了，羅夏。
我雖然猜到了你會作出什麽選擇，但是我還是想要問一句。
你打算作爲一個野蠻人還是要作爲新的智慧大天使？”
馬薩伊爾的語氣之中帶着些不耐煩的感覺問着。
“我隻是羅夏。”
“我就知道。”
答複和反應的話語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間隔……
羅夏的答案從一開始就沒有超出馬薩伊爾的預料範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