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之中的氛圍大多數時間都不怎麽樣。
這地方早就從上到下都爛透了，隻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稍微有了那麽點好轉的迹象而已。
“蝙蝠俠，說真的這地方我一點都不覺得好。
而且你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蝙蝠洞有些過于潮濕了嗎？”
血腥運動在蝙蝠洞裏邊看着韋恩說着。
在哥譚這個地方混過的家夥，沒有多少人是喜歡蝙蝠俠的。
如果說哥譚市的地下世界有着自己運轉的規律，那蝙蝠俠就是這個規律的破壞者。
弱者的守護神？
才不是呢！
蝙蝠俠更像是一個爲了自己的正義理想而變的徹底瘋狂的瘋子！
正義還是什麽并非他所期望的，而是一個因爲恐懼而追求戰勝恐懼的偏執狂。
美夢監獄的事情結束之後，那些和蝙蝠俠更熟悉的人就都回來了這邊。
或許蝙蝠俠自己并不會喜歡這種情況，但這總好過這些人跑去阿曼達沃勒的那邊。
能夠讓阿曼達沃勒作出妥協，那還是看在了韋恩的面子上。
沒錯，蝙蝠俠和韋恩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早就被分成了兩個來看待的。
雖然不少人都猜到了這兩個角色的底下是同一個家夥。
“你們可以去阿卡姆綜合醫院進行一次體檢。
我會支付你們所有的體檢費用的。”
韋恩懶得多說，他的這番話已經算得上是威脅了。
能夠給這些家夥現在的這種待遇絕對是優待，如果他們是在阿曼達沃勒的手中，呆在監獄裏邊可能連吃飯都費勁。
阿曼達沃勒在對待罪犯的時候有一點是值得韋恩去學習的。
那就是絕對不會讓罪犯過的太好！
尤其是這些有着不弱戰鬥力的家夥。
“說真的，我現在在意的是那些前往了新堪杜拉斯的家夥現在過的怎麽樣。
聽說李奧瑞克原本是叫骷髅王的？”
死亡射手在一邊無聊的拆裝着手中的槍械。
雖然都是射手，死亡射手的武器裝備在科技含量上還是圓圓不如血腥運動的。
這和兩個人的本領無關，而是在資源供給上有着不同的待遇而已。
死亡射手隻是一個尋常的殺手，雖然手藝精湛收費很高。
但是他又不會搞什麽科研。
雖然血腥運動也不會科研，但是他有一個會科研的老闆。
“血腥運動，你多久沒有和萊克斯集團聯系了？
他們最近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在研究惡魔什麽的。”
傑森托德一臉無所謂的躺在手術台上。
他不是需要手術治療，隻是單純的覺得能夠躺在一個地方會比坐着舒服些。
“誰知道呢，我上次聯系他們還是被關進監獄之前。
自從腦袋裏邊多了一個炸彈之後就沒有和他們有任何的聯系了。
你問我這個？那還不如問問我知不知道阿曼達沃勒是不是有個姘頭。”
血腥運動開着玩笑，大家笑成了一團。
反正在場的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都對阿曼達沃勒沒有什麽好感。
不過這個女人做事情的确是有夠滴水不漏的，在這些年來，真沒有哪個罪犯能夠活下來對她進行報複。
“萊克斯集團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消息了？
這好像不太正常。”
韋恩自言自語的說着。
身邊的這些人雖然得到了他些許的信任，但那也是建立在大家都是人類的基礎上的。
像是鲨魚王娜娜塞這個時候已經被送到了新堪杜拉斯。
李奧瑞克對于如何對待這些奇怪的人還是挺有辦法的。
“别想了，韋恩。
你是有錢人，但是這個世界上什麽時候缺少過有錢人？
至于世界上最有錢的人，那也不可能一個人吃獨食的。
你是不是當義警習慣了，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家族的經濟才是最大的力量？”
傑森托德歪着嘴說着。
他雖然沒打算從韋恩這裏得到什麽财富，但并不是對韋恩的财富一無所知。
這個世界上反對蝙蝠俠的人和支持他的人數量幾乎是一樣多的。
但是要說誰是真正爲了财富才和他做對，那倒真沒有幾個。
反正這地方的罪犯們一個個表現的也是有理想有目标的類型。
爲了發财而犯罪的反倒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我隻是有些擔心，萊克斯盧瑟那個家夥不像是會老老實實安靜下來的樣子。”
韋恩随口說着。
……
這已經是萊克斯盧瑟把自己關在研究室裏的不知道第多少天了。
反着這個男人大多數的時間似乎都在研究室裏邊不知道在搞些什麽。
不過他的手下也從來不會對他的做法有什麽意見。
聰明人和高智商人群很多時候也說的不是同一回事。
前者更像是“有充足的活着的經驗”，而後者更多的是“能夠爲了理想而親手制造出獨特的工具”。
萊克斯盧瑟正好是兩者都算。
“默茜，最新的研究素材現在到了嗎？”
萊克斯盧瑟一臉平靜的說着。
至于他口中的默茜，全名是叫默茜·格雷夫斯。
他的保镖，也是他的私人助理。
這個女人在萊克斯盧瑟的集團之中所具備的地位，有點像是托尼身邊的佩波。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麽慣例，就是每一個聰明又有财富的男人身邊都得有這樣一個女性。
或許是爲了避免在誕生之初就被不可名狀的拳法打的宇宙崩碎，才會專門誕生這樣的設定吧。
不過這位默茜的能力也的确不容小觑。
“老闆，手下的人在捕捉那些惡魔的時候顯得有些艱難。
不過最新的素材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就能送進研究室了。
那些東西總得先進行一下消毒才對。”
默茜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在對自己負責的工作上，默茜總是顯得十分精确。
“惡魔真是一種有趣的存在。
不過這些新冒出來的惡魔，和我之前所見到過的那些好像不是一回事。
現在的情況是人類還沒有離開母星之前就發現了其他的入侵文明。
這算是共生的關系還是其他的什麽呢？”
萊克斯盧瑟光溜溜的腦袋上似乎在表面這個大腦是多麽的聰明。
雖然聰明絕頂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老闆，你已經學會惡魔的語言了嗎？”
默茜一臉不在乎的說着這有些吓人的話。
但是這對于萊克斯盧瑟來說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這家夥掌握了這個星球上絕大多數的語言，學習一種新的語言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甚至于說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消遣。
語言學也不過是萊克斯盧瑟的一個愛好而已。
“新來的那些惡魔說的話和之前我們捉到的那種不是一個類别。
但兩種語言的區别也不是類似于口音的差異。
這讓我有些在意。
不過現在我在考慮更重要的事情。”
萊克斯盧瑟看了一眼面前那個裝着一整個人的大罐子，臉色十分忽然變得十分難看。
“雖然我不清楚這個家夥是誰，但是先生。
請你注意安全。”
默茜從來都沒有阻止萊克斯盧瑟的意思，有的隻是全心全意的幫助對方這一個想法。
雖然有點奇怪，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想法。
但是默茜自己并沒有對此有任何的疑惑。
萊克斯盧瑟擺了擺手，默茜自然的離開了這個實驗室。
而萊克斯盧瑟面前的大罐子之中，是一個身穿緊身衣，身後大紅披風的家夥。
膚色慘白，胸前有一個倒着的S标志。
但是看上去，這個家夥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識一樣。
等到這個實驗室之中又一次的隻剩下了萊克斯盧瑟一個人之後，這個大光頭帶着嘲諷的笑容開口了。
“真是滑稽不是嗎？
我試圖證明人類不需要超人，最終更是看着你被其他的神明所消滅。
但是現在能夠證明你曾存在過的東西，居然是我面前的這個家夥。
我到底該不該讓這個家夥蘇醒呢？
比紮羅這個家夥，根本不可能取代你。”
萊克斯盧瑟的聲音之中能夠聽得出一些痛苦！
比紮羅，萊克斯盧瑟從克拉克肯特身上取得的東西和地球人類混合之後造就的怪物。
或許也能夠說他是個人，或者半個超人。
隻是這家夥終究就是那種程度的東西而已。
尤其是此時的萊克斯盧瑟一點都不希望讓比紮羅這個家夥獲得自由之類的東西。
……
死亡的領域之中，死亡終于回到了自己常呆着的地方。
她的面前曼哈頓博士依然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
似乎對于這個家夥來說，死亡剛剛離開的事情毫無價值一樣。
“你有什麽有趣的事情要告訴我的嗎？”
死亡随手抛着空間寶石，一點都不在意這個玩意的樣子讓曼哈頓博士擡了擡眼睛。
“如果說什麽事情是我需要告訴你的，那麽伊納瑞斯的複活算是一件吧。
不過你對此什麽都不會做的。
那個家夥的到來隻是意味着你想要的結果正在一點點的接近而已。”
曼哈頓博士的雙目之中像是兩個燈泡一樣閃爍着強光。
這家夥早就對于外在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興趣了。
能夠一定程度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制造出一個“世界”的曼哈頓博士，在得到了平衡大天使的身體之後，他也變得強大了起來。
隻是強大這個概念對于曼哈頓博士來說不存在什麽意義而已。
爲了人類，他使用過自己強大的力量。
但是那終究不算是什麽好事。
人類産生依靠的想法，就自然也會減少進取的心思。
相比較那種可見的結果，曼哈頓博士更欣賞萊克斯盧瑟那種的人類。
無限的可能，一個或者無數個奇迹組成的人生？
這才是曼哈頓博士所希望見到的的事情。
“大天使們真的沒有死這個概念嗎？
還是說他們隻有終結這一種可能？”
死亡看向曼哈頓博士的目光有些古怪。
雖然她沒有眼珠子，但是那種靈魂層面上的觀察還是能夠察覺到她的一些淺層想法的。
“他們不是生命，但是他們存在。”
這就是曼哈頓博士的答複。
這樣的對話對于曼哈頓博士和死亡來說已經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大同小異。
死亡顯然是不甘心自己的力量在面對這些大天使的時候毫無作用的。
雖然他差不多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感覺。
死亡在面對自己的兄弟姐妹的時候也是這樣無力的。
“我在思考，要不要給這個世界帶來一些大家夥。
雖然讓完整的他出現在這個世界有些困難，但是一個不完整的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隻是我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這樣做。
畢竟那家夥也是天災一樣的存在。”
死亡說着隻有她自己明白的話。
手中拿到了空間寶石之後，她就必然會和自己曾經的舔狗撒諾斯見面的。
自然，也會通過滅霸這個家夥和馬薩伊爾産生聯系。
死亡對于那一場會面是沒有信心的。
她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和馬薩伊爾的差距，但是死亡并不覺得自己隻能投降。
她還是有些理想存在的。
而且，她一開始就已經和布爾凱索達成了合作。
“如果你說的大家夥和我腦海之中所想到的是同一個的話，我認爲你還是先觀望一下的好。
雖然你對任何生命都算是克制，但是那個家夥強大的速度并非你我能夠後限制的。
除非你打算在他達到一定程度之前就讓這一切重複一次。
不然的話，你最好還是留給大家一些餘地。
光是那個超級女孩的存在就已經足夠的麻煩了。”
曼哈頓博士少見的說了一大串的話。
這似乎是平衡的本能和他所思考的東西産生了聯系，然後給予他的一種類似于本能的感覺。
這番話或許會對這個世界産生什麽影響一樣。
“超級女孩？她存在的這個世界和原本的世界不同了。
我限制了她，自然也能限制那個大家夥。
隻是這一切還得看我的哥哥是不是真的不會魚死網破。”
死亡帶着笑容說着。
永恒依然存在，那個家夥想要做出改變的話并不是多麽困難。
隻看他是不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而已。
黃太陽和紅太陽這種區别，對于死亡來說是難以改變的。
但是對于永恒來說，隻是一個念頭而已。
死亡忽然有些充滿了期待感，想要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會不會産生魚死網破的想法。
對于這，死亡甚至表現的有些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