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羅夏把頭埋低,一記沖鋒頂在了地獄男爵的下巴上,手中的堅果錘卻被石中劍擋在了身前。
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之後,羅夏立刻擡起了腳,一個大地踐踏就釋放了出來。
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關注到環境破壞的問題了。
而是羅夏如果分心的話,他很有可能被裹挾着地獄烈焰的石中劍斬成兩端。
這種情況下哪還有時間留手?
整個聖保羅大教堂的地面都在巨大的力量下開始的搖晃。
完全釋放的力量轉眼的功夫就讓聖保羅大教堂變成了廢墟。
石塊噼裏啪啦的落下,在一邊的康斯坦丁和戴米歐立刻開始了閃避,他們可沒有硬抗建築殘骸的力量!
然而之前康斯坦丁用巫術所隐蔽起來的那個裂縫,在這一刻開始散發出了劇烈的強光。
那一堵牆壁居然很好的保留了下來,隻是強光也被康斯坦丁的魔法陣所遮掩,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就在此時一聲引擎一樣的轟鳴聲傳來,不遠處一個藍色的警亭忽然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沒人清楚這個警亭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但是那并不重要!
這個警亭叫做塔迪斯!
時間領主們們的交通工具,能夠穿越時間線進行各種精彩的冒險和旅行。
更重要的是這是神秘博士即将出現的象征。
這個藍色的小盒子内部的空間遠比從外邊看起來的更大,隻不過對于神秘博士本人來說這并沒有什麽稀奇的。
“啊哈,這是一個大發現!”
康斯坦丁從碎石中冒出了腦袋,看着那個藍色的警亭驚聲大喊着。
見慣了惡魔和天使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但是康斯坦丁完全沒有從這個忽然出現的警亭上感覺到什麽神秘側的力量。
這才是讓他驚呼的原因!
“爲什麽塔迪斯要把我們送到這個地方?這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廢棄的石料場!”
一個金發的青年女郎打開了藍色警亭的大門,一腳邁進了這個廢墟之中。
她的行動十分的随意,似乎對于這一切已經習以爲常了一樣。
整個教堂都在羅夏全力一擊之下變成了廢墟,遍地都是崩碎的石塊。
教堂外面得到景色也都失去了阻礙,能夠被清晰的看清。
現在整個戰場隻有阿卡多、羅夏和地獄男爵的附近看不到碎石,他們用自己的力量将傾瀉下來的石頭都打碎了。
建築的塌方對他們沒有影響。
羅夏這一擊讓地獄男爵難得的消停了一下,乘此機會羅夏立刻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這一次終于在地獄男爵的身上留下了清晰的傷痕!
弗蘭克正有些費力從石塊的縫隙中鑽傳來,而傑西卡則是終于挨到了血瓶的冷卻,用力掀翻了壓在身上的巨大石塊。
這一下差點就把她給送走了。
“聽着,羅斯。塔迪斯送我們到這個地方,那就一定有她的意義。”
随着一聲捎帶着些許嚴肅的聲音傳來,一個長着一對招風耳,身穿皮衣的男性身影也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時間的孩子,所見一切皆會成爲定局的時間領主。
擁有十二次生命的永生着,世界一切美好的守衛者。
位格難辨,即便不懂得使用身體中那份偉力,但是時間的規則依然會借助他的身體而生效。
第九任神秘博士,第十次重生!他依然對戰争充斥着憤怒,對于生命的流逝依然飽含愧疚。
神秘博士,時間之子!用那歡快而冷靜地步伐走出了那個盒子。
至于那位青年的金發女郎,羅斯·泰勒,神秘神秘博士的旅途同伴。
不久之後她就會變成“餓狼女孩”出現在神秘博士的時間線之中。
“别在管那些了,快來幫忙!”
羅夏根本來不及去看剛剛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一男一女,手上的堅果錘劈頭蓋臉的朝着地獄男爵的頭上砸下去。
随着他手中武器的揮舞,時不時的還會出現一柄能量塑造的手斧朝着地獄男爵飛擲而出!
狂亂·袖裏藏刀!
每次攻擊都有四分之一的概率産生一柄飛斧,朝着敵人穿刺過去。
加上狂亂這個戰技超高的攻擊頻率,這個符文形态在很多情況下都能産生不錯的效果。
畢竟能量手斧可不是能夠輕易擋下的,而且就連使用這個技能的額野蠻人也不知道下一柄手斧會在什麽時候出現。
至少此時光靠本能戰鬥的地獄男爵有些亂了陣腳。手中的石中劍正在不斷的低擋着羅夏的攻擊,一柄柄飛斧從他的身體上穿過,帶出一捧捧冒着熱氣的血花。
一邊的阿卡多眼神有些可怕的看着剛剛出現的神秘博士,他感覺到了那種類似與宿命本身的氣息。
就像是他不管怎麽去做,最終都好像毫無變化一般的感覺,在他看到這位神秘博士的時候格外的清晰。
“我想這位可能是這一切問題的真相,我的感覺向來很敏銳。”
康斯坦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從戴米歐的保護中爬了出來,緊接着從口袋裏抽出了一張已經損毀了一小塊的名片走了上去。
交流這種事情,康斯坦丁十分的自信。
對于戰鬥他或許不怎麽在行,但是交流和認識朋友他是專業的。
“你好,我是約翰·康斯坦丁,靈異事件處理專家。”
康斯坦丁很随意的将手中的名片遞了出去,一雙眼睛死死的觀察着眼前的這位神秘博士。
那種蘊含在身體中卻沒怎麽被調動的巨大能量讓康斯坦丁有些駭然。
魔法總能做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這不奇怪。
“啊,你好,叫我神秘博士就可以了。請問這是什麽情況?”
神秘博士轉了下頭,看着正在戰鬥的地獄男爵和羅夏問着。
身邊的羅斯正饒有興趣的觀察着不遠處的戰鬥,那個眼神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
或許神秘博士的存在就是她最大的信心,因爲神秘博士從來不會辜負别人的信任。
所以羅斯再沒有感受到威脅之前,一般是不會露出慌亂這種情緒的。
“我們正在和惡魔戰鬥,我想你不會看不到外邊的情況吧。”
康斯坦丁帶着有些詭異的笑容說着。
聖保羅大教堂已經化作了廢墟,現在遠處那些巨大的惡魔正在肆虐着,那幅畫面一點都不好看。
不管是尋常人還是士兵,在這些惡魔的攻擊下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屍骸被挂在惡魔的身軀上當做裝飾,飛濺的血漿和殘肢讓人有些作嘔。
而阿卡多的血河所釋放的靈魂則是不斷地沖擊着那些可怖的惡魔。
到處都是濃郁的血腥味伴随着哀嚎和怒吼将這個地方弄成了一幅地獄畫卷的模樣。
“這是什麽時間?這些家夥是什麽東西?”
神秘博士有些苦惱的搓了搓手,睜大的眼睛看着。
他也沒搞懂塔迪斯爲什麽要把他送到這個地方來,他隻是尋常的進行一次旅行而已。
“夠了,快點幫忙,如果繼續放任地獄男爵拿着石中劍,地獄的力量會更多的來到人間!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羅夏抽空吼了一聲,地獄男爵這個時候終于奪回了戰鬥的主動權。
手中纏繞着地獄烈焰的石中劍在空氣中劃開一陣波紋,也順帶的割開了羅夏的胸膛。
一道顯眼的傷勢被地獄烈焰燒焦,一絲血迹都沒有出現在羅夏的身上。
但是那種劇痛顯然不怎麽好受,羅夏的五官都快擠到一起了。
“該死的!”
弗蘭克終于站起了身子,從灰撲撲的風衣下邊抽出了兩柄步槍,對着地獄男爵頭上的犄角不斷地射擊着。
之前那并大口徑霰彈槍被落石給砸斷了,所以他隻能更換不那麽有力地武器。
“那是什麽!”
羅斯帶着驚駭的眼神看着視線中出現的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大頭ET,高聲的呼喊着。
神秘博士順着目光看過去的一瞬間,感覺事情變得麻煩了起來。
寂靜的存在可不是什麽陌生的東西。
“寂靜,當你看到他的時候記得在手上做個标記!”
神秘博士一把從康斯坦丁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了一隻記号筆,在手上劃了一道橫線。
好吧,剛剛才到來的神秘博士根本來不及了解現在的情況就遇見了麻煩的家夥。
寂靜的存在對他來講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那個東西叫做‘寂靜’?”
阿卡多慢悠悠的說着,手上的長劍直接刺穿了一個正在他身後的寂靜。
血河的視角對于他來講就和親自看到的并沒有什麽區别,所以他對于寂靜的存在一直是清楚的。
隻是他不知道那些家夥到底是什麽存在,所以一直沒有刻意的搭理而已。
“啊!”
羅夏的身體開始膨脹了,在怒火的影響下他的肌肉開始激發出了奈非天血脈的力量,肌肉開始膨脹,甚至體型也開始變得更加高大。
一陣陣怒火像是潮汐一樣朝着周圍擴散着,在地獄男爵的身上開始猛烈的燒灼着。
狂暴者之怒·亞瑞特的悲鳴!
狂暴者之怒的狀态下,這個技能符文能夠在他展現狂暴者姿态的瞬間對周圍的一切産生劇烈的燒灼傷害。
地面上的碎石在這一刻也變成了類似熔岩的樣子。
戴米歐在此時終于從石塊中脫身,以食人虎的姿态對着不遠處的地獄男爵發出了怒吼。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
神秘博士從口袋中掏出了他的音速起子,對準了眼前的那隻寂靜。
音速起子是他最寶貴的東西之一了,這個東西可以說是萬用的科技造物,集合了分析、開鎖、照明、武器和檢查故障一系列的功能于一身。
隻可惜對于木制品沒有太好的效果。
“我也想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康斯坦丁帶着笑容走到了神秘博士的身邊,仔細的打量着那個音速起子。
他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甚至爲此不惜和惡魔做交易。
一個強大的有些詭異的人卻使用科技的造物進行戰鬥,這讓康斯坦丁充滿了好奇。
【新的隊友~】
康斯坦丁在心底念叨着。他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存在。
“我感覺到時間裂縫的存在,你們應該已經和那些怪物戰鬥過了吧!”
神秘博士小心的指着眼前的那隻寂靜,臉色不怎麽好看。
對于康斯坦丁這種自來熟的人他見過不少,但是顯然現在他所處的地方并不是那個他所熟悉的世界。
自來熟的人也不見得就和他所想象的那樣好打交道。
在他原本的世界中,所謂“魔法”最終都會被證實爲外星人作祟。
但是這一次顯然不是這樣。
這讓他想起了上一次遇見這種東西的時候,以及和他曾見過的那位完全不同的家夥。
“梅林?”
他上一次見到真正屬于“魔法”範疇的東西,還是在很久之前遇見了那個自稱“梅林”的魔法師。
隻不過時間有些久遠了,讓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對于一個有着漫長生命的存在,他必須的學會遺忘一些東西。
有時候是被動的,有時候是主動的。
“嘔吼!真是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名字。”
康斯坦丁下意識的嘀咕着。
梅林的強大對于他來講也不算陌生。
畢竟法師這個群體對于那些出名的家夥都很在意,就像是追星的粉絲一樣。
比如現在的那些法師學徒,幾乎把至尊法師當最神明一樣崇拜着。
而梅林本身就是一個永不過氣的偶像。即便他總是神出鬼沒的。
“羅斯,跟緊我,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即便是這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神秘博士,在面對陌生的神秘學領域的時候一樣有些捉急。
陌生的存在和規則對于他來講是最大的壞消息。
音速起子能夠分析這裏的一切,但是那需要時間。
“那個叫做寂靜的東西該怎麽辦!”
羅斯終于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神秘博士的身邊,對着神秘博士問着。
他的視線一點都沒有從寂靜的身上挪開過。
“這些家夥從來不會隻出現那麽一兩隻的,隻是他們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
神秘博士有些苦惱的說着。
“嗯哼?外來的敵人?是不是和你說的那個時空裂縫有關系?”
康斯坦丁臉色有些難看,他又卷入到危險的事情之中了。
他剛剛用了巫術将時空裂縫隐藏了起來,那些怪物是怎麽穿過來的?
康斯坦丁的臉色越發難看,嘴角挂上了一個有些邪惡的笑容。
他是一個行事作風一點都不像英雄的英雄,正義感他一點都不缺。
當然對怪物殘忍對待這一點他甚至做的更加優秀。
“爲什麽我看不到時空裂縫的位置,那一頭可能出現很多可怕的東西!
别動!寂靜!你或者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神秘博士的解說并沒有說完,因爲那隻寂靜已經開始了行動。
伸出的手臂正指着背對着他的康斯坦丁。
寂靜是能夠交流的存在,這一點神秘博士很清楚。
“吼!”
戴米歐在擡起頭看到那隻寂靜的一瞬間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作爲,他當時打死了其中的一個。
而現在康斯坦丁正在受到威脅,食人虎非常迅速的撲了上去,直接咬住了那隻寂靜的脖子。
隻是姿态有些别扭,寂靜那個家夥的腦袋太大了些,讓他咬脖子的動作有些費勁。
“你們這個世界的老虎都是這麽辦事的嗎?”
神秘博士有些驚愕于戴米歐的作爲,随着那隻寂靜的倒下他也收回了自己的音速起子。
“你在說什麽?戴米歐?”
康斯坦丁稍微後退了幾步才轉過了頭,看着雙眼有些迷茫的戴米歐和地上那隻脖子被撕碎的寂靜有些驚愕。
“我剛剛吃了什麽?感覺嘴裏怪怪的。”
戴米歐一點點的變回了人形,帶着費解的情緒朝着地上吐了幾下。
轉移了視線的戴米歐又一次忘記了寂靜的事情。
“嗯,看來這是某種規則?”
康斯坦丁端詳了兩眼寂靜的屍體,手上泛起了一陣光芒将這段記憶獨立的拿了出來。
面對“失憶”的困擾,法師總有些奇奇怪怪的路子。
“時間裂縫究竟在什麽地方?”
神秘博士有些焦急地問着,誰也不知道時間裂縫的對面會跑過來什麽東西。
如果是出現了那個胡椒罐一樣的家夥整個事情就麻煩了。
戴利克那種完全被恨意所統治的造物,對于一切都充滿了威脅。
時間裂縫的對面如果出現了哭泣天使的話,那隻會更加的危險。
以時間爲食的存在,處于觀測中不可行動,但是卻也不可摧毀。
不被觀測的時候才會開始行動,能夠把生命傳送到一個固定的時間循環之中,圈養人類。
這種東西太過于危險了。
“我記得是在我身後的那面牆壁上,我用巫術将它隐蔽起來了。法力不超過我十倍的存在應該是沒法發現那個裂縫的。”
康斯坦丁手中攥着被提取出的記憶,一邊觀看着一邊回過了頭。
他正在重新記憶關于寂靜的一切,順便回答着神秘博士的問題。
“我覺得你可能弄錯了什麽,那一頭的怪物都是科技造物,魔法隐瞞視線對他們真的有效嗎?”
神秘博士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
因爲他聽到了密密麻麻的金屬摩擦聲傳來。
·-·、·-·、·-·……
一隊擺着這個表情的金屬人從牆壁的那一頭中走了出來。
整齊的步伐加上冰冷的面容,正是神秘博士的敵人之一。
賽博人!
這種生命形态雖然不及戴利克和哭泣天使那麽恐怖,但是對于尋常人類來講也沒有太大的區别。
賽博人具備着極其強大的爆兵能力,改造人類對他們來講就是日常的生活。
隻保留大腦,然後用機械化的心智來操縱身體。
每殺死一個賽博人,他的同類就能短時間内針對性的完成升級。
這會導緻上一次殺死他們的手段變得不再奏效。
至少對于科技測的攻擊方式來講是這樣的,至于魔法和物理攻擊可能不在這個行列之中。
畢竟魔法對于賽博人是完全陌生的能量使用形态,他們需要大量的分析才能找到相對應的辦法。
而且魔法這種唯心的東西和科技測的賽博人天生就有着鴻溝。
至于物理攻擊,賽博人除了增強防護罩之外還能用什麽辦法來抵擋?
科技測的一切都得遵循能量守恒,過于強大的物理攻擊一樣能打碎他們的身軀。
“好吧,神秘博士告訴我這些家夥該怎麽才能殺死?”
康斯坦丁有些怪異的說着。
面對機器人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隻要知道具體的戰鬥方式,康斯坦丁相信自己能夠解決。
“按照我那邊的規律,一瞬間炸毀整個星球将他們一次性解決是最被認可的解決方式。”
神秘博士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拿出了塔迪斯得到鑰匙打算違背一下時間的規則,趕在事件惡化之前處理一下這問題。
修複時間線本身就是他所具備的力量。
隻是等他回頭的時候塔迪斯已經完全不見了。
“好吧,我一點都不意外。”
塔迪斯總是會這樣做,神秘博士對此沒什麽想說的。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這一次發出怒吼的是弗蘭克,他和羅夏加上傑西卡已經在地獄男爵的攻擊下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這個正在不斷掌握地獄權柄的王者後裔還在變強。
光是那柄石中劍上燃燒的地獄火焰就讓他們開始感到難以對抗了。
“現在怎麽辦?”
羅斯小聲地問着他身前的神秘博士,而神秘博士則是一副思索的模樣似乎還沒有做出決定。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康斯坦丁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本看起來有些陰森的書頁小聲地說着。
“異類,像稻草倒下一樣死去吧!”
安德森神父終于出現在了聖保羅大教堂的殘骸中。
一路上追逐着阿卡多的影子,此時的他終于趕到了現場!
安德森神父手中的刺刀劃過兩道火線,直直刺向了地獄男爵的胸膛。
對比正在一邊發呆一樣的阿卡多,現在還是處理地獄男爵更加的重要一些。
阿卡多依然站在原地,此時的他正在對自己釋放的血河下達指令,要求他們完全的解決到所有出現在視線中的寂靜。
阿卡多對異類的憎惡其實并不比安德森神父要少多少。
甚至于他連自己異類的身份都滿是厭惡。
寂靜這種擁有怪異能力的存在,對于沒辦法像他一樣保持着記憶的存在來講實在是太過于危險了。
他能夠連接血河中所有靈魂的視線,也代表着在寂靜沒有被減少到一定數量的時候他都能有效的處理這些隐藏起來的家夥!
“抓緊時間,約翰!”
神秘博士終于擡起了頭對着康斯坦丁說着。
他對于地獄男爵那邊的戰鬥暫時沒有什麽看法,作爲和梅林有過聯系的存在,他對這個世界本土的戰鬥并不怎麽擔心。
反而是賽博人,因爲他太過于了解,所以他對這些殺戮的兵器有着更深的忌憚。
“你要是沒辦法解決他們,那就先撤出去,然後再想辦法。”
神秘博士嘀咕着,然後将一邊的羅斯擋在了身後。
出現在這個地方并非他自己的意志,而是塔迪斯的擅作主張。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神秘博士适應的倒是很快。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身邊的戴米歐,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他手中的書頁是當年從惡魔的手中交換過來的,能夠激發出不俗的魔法攻擊。
但是想要讓這一擊達到最強大的威力,那麽獻祭就是必然的過程。
“那麽就先試試吧。”
康斯坦丁眯着眼睛隐藏着自己的視線,那些賽博人踏着堅定的步伐朝着衆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相比較毀滅一整顆星球的方式來解決賽博人的威脅,還是魔法更值得期待一下。
畢竟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地獄的魔火化作我的力量!地獄的憤恨轉爲對敵人的折磨,地獄火焰的執掌者,向眼前之敵釋放苦痛吧!”
康斯坦丁大聲地呼喊着!
他的咒語是連接着那個叫做紮坦諾斯的地獄君主的力量。
雖然紮坦諾斯被墨菲斯托夥同撒坦尼斯給揉進了複仇之靈的體内,讓這個家夥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自我意識。
但是他的權柄和力量可沒有完全的消失。
沒人知道康斯坦丁是怎麽知道紮坦諾斯的名字的,但是現在這份地獄的烈焰已經向着那些賽博人席卷了過去!
就在康斯坦丁呼喚紮坦諾斯的時候,BPRD的戰鬥力也終于出現在了這一個滿目瘡痍的戰場之中!
惡靈騎士!
當時的他被地獄男爵直接送到了BPRD之中,現在的惡靈騎士可以在短時間内掌握自己的意志了。
隻不過因爲康斯坦丁的咒語,他體内的紮坦諾斯暴怒了,所以惡靈騎士開始按照複仇之靈的标準對着地面上一切可見的怪物展開了審判。
地獄烈焰熊熊燃燒,直到将那些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燃燒成一片灰燼才會停止。
原本的惡靈騎士身上隻有一個任務,那是從地獄男爵的父親那裏接到的。
“隐藏行蹤,在地獄男爵徹底失控之後殺死他。”
隻不過這個任務在忽然的變故中完全泡湯。
不過這或許也能算是一件好事,畢竟地獄烈焰對于地獄的惡魔來講更具有威脅。
惡魔一樣會畏懼地獄中的魔火,那本身就是地獄對于惡魔的懲戒罷了。
神盾局的飛機正在從天上飛快的趕路過來,飛機上的乘客不算多,隻有達姆彈杜根、夜魔約翰威客和冬日戰士巴基仨人。
但是在飛機的旁邊還有一個稍微有些話唠的家夥正在和他們聊着天。
托尼史塔克!
倫敦的戰争到現在已經進入了完全失控的節奏,惡魔這種東西暴露在人類的視線中必然會産生極大得到後遺症。
這種情況不必外星人入侵好到哪裏去。
至少現在一大群的科學家正在瘋狂的撓頭折磨着原本就爲數不多的頭發。
而作爲身處最頂尖科學家行列中的托尼史塔克選擇親眼看看這些難以理解的東西。
畢竟他已經接觸過法師這個群體了,至尊法師古一留給他的問題到現在還在瘋狂的幹擾着他的思緒。
“嗖嗖嗖~”
一顆子彈在天際上打着旋朝着神盾局的戰鬥機飛來,那種完全不講道理的飛行角度讓托尼史塔克臉色有些難看。
這種東西的行動方式一點都不科學,尤其是當他的鋼鐵戰甲捕捉到那顆子彈的樣子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的明顯了。
“一顆滑膛槍的子彈是怎麽這樣飛的?”
托尼恨不得把那顆子彈抓住然後切割分析一下。
但是那顆子彈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那子彈用着不符合托尼認知的方式從神盾局的飛機上來了個反複穿透!
在子彈的告訴移動中,飛機内的巴基隻來得及将約翰威客和杜根拉着避開了子彈的穿透路徑。
而這一架昂貴的戰鬥機就直接熄火開始朝下墜落了。
“跳傘!”
杜根還沒來及的搞清楚情況就立刻下達了命令。
作爲一個老兵的直覺,杜根做出了正确的判斷。
機艙一瞬間打開,仨個人像是下餃子一樣跳了出來。
就在他們剛剛脫離了戰鬥機之後不久,那顆詭異的子彈再次對飛機進行了攻擊!
而這一次那架戰機終于爆炸了。
“賈維斯,找到射擊者的位置!”
托尼加了速朝着正在下落的三個人飛過去,安排着賈維斯這個隻能管家進行索敵。
他們處于幾千米高的天空,一般的槍械根本做不到攻擊這個高度。
“先生,已經找到了!”
賈維斯的聲音出現的那一刻,地面上正仰面朝天擺出一個撩人的射擊姿勢的李普範溫克中尉的畫面就投射在了托尼的眼前。
李普範溫克用修長的腿作爲支架,手中的老式滑膛槍正高指着天空。
在她的身下是一個血液畫出的第三帝國旗幟,這個有着雀斑的眼鏡美人臉色帶着扭曲的笑意。
最後的大隊所有的計劃都在不斷發生的意外中被打亂了,原本的她應該作爲一個餡餅将阿卡多吸引到海面上,以此來爲大隊争取足夠的時間。
但是現在的她隻能作爲一個遠程攻擊的戰士,在這個戰場上對天空上的一切防備力量展開狙擊。
這種情況讓她有些失落。
李普範溫克中尉仰躺在地面上歌唱着歌劇《魔彈射手》的段落,臉上帶着激動中的那種紅暈。
血液和戰火讓這個瘋子陷入了某種不能言說的狀态中,面容上的潮紅和雙眼中的瘋狂全都落在了托尼的眼裏。
“這是魔法?”
托尼皺着眉頭看着杜根他們進行着速降。
面對一個射距達到幾千米的狙擊手,過早的張開降落傘隻會成爲鮮明的靶子。
托尼盤旋在幾個人的身邊護送着,随時做好了攔截那顆詭異子彈的準備。
他很清楚自己的戰甲在強度上也就比那一架被擊落的飛機好上一點點,但是他又不能指望對手不會對他感興趣。
所以托尼這會感覺有些難辦。
戰甲的肩膀上直接冒起,裏邊一連串的小型好飛彈随時能夠發射。
現在托尼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在李普範溫克發動下一次攻擊之前,對那個惡心的子彈進行攔截。
現在神盾局的電話已經被完全打爆了!
那些專門的接線員更本沒有絲毫的時間,隻能不斷的接起點火接受各方的壓力。
現在的神盾局不再像是之前那麽獨立,所以不管是軍方還是安理會都在詢問具體的情況。
而這些消息一個不少的全都傳遞到了瑪利亞希爾的手裏。
因爲尼克弗瑞正在和各方代表進行彙報。
倫敦發生的一切事情已經擺在了安理會的領導人面前,而一開始對他們說能夠處理的尼克弗瑞正在挨罵。
“諸位,我們需要動用核彈嗎?”
以爲安理會的委員面容嚴肅的說着。
“不能!那是倫敦!”
另一個臉色憔悴的委員大聲的反對着。
面對這一場人類和惡魔之間的戰鬥,所有人都沒辦法拿出确定的方案。
即便他們面前的屏幕上正在直播着倫敦的戰争,他們也隻能臉色難看的觀望着。
甚至他們對于尼克弗瑞的彙報都不怎麽在意了,現在他們需要的隻是處理的辦法而不是具體的問題分析。
“尼克弗瑞!神盾局要承擔最大的責任!我們每年大量的撥款不是讓你們吃幹飯的!”
一位臉色怪異的議員對着尼克弗瑞大聲的吼着。
他原本是屬于九頭蛇的成員,在神盾局中的九頭蛇徹底暴露的時候他很好運的繼續潛伏了下去。
直到現在他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機會讓尼克弗瑞難堪一下。
要是能夠讓尼克弗瑞卸任神盾局局長的位置那就再好不過了,因爲軍方中一樣有着屬于九頭蛇的成員。
那麽蛇盾局的計劃就能再次啓動了。
不過眼下的他還是希望尼克弗瑞能夠拿出一個有效的方案來的。
畢竟九頭蛇想要的不是一個被惡魔統治的世界。
“神盾局的力量已經前往倫敦了,對于這些惡魔我相信他們能夠處理。”
尼克弗瑞擺着一張臭臉說着。
這一次的問題原本神盾局是打算全面接手的,要不是海辛和英國方面的壓力,現在承擔責任的他所面對的問責就會更加嚴重。
【感謝海辛!】
尼克弗瑞心裏邊不由得閃過了這個念頭。
誰能想到追查九頭蛇和第三帝國士兵最後能夠鬧出這種程度的亂子。
要是單獨面對最後的大隊怎麽都不可能搞的不可收拾。
一切的變化是從血皇後尼薇和BPRD的額介入才開始的。
“在倫敦的周邊開始布置防線!立刻!馬上!”
來自軍方的代表現在正在對着自己的部隊大聲地吼着。
現在的事态已經嚴重至此了,那麽能做到的就是盡量不讓事态擴散。
……
而此時的永恒則是擺着一張臭臉,死死的看着他眼前梅林的幻象。
“你做的事情已經過界了!”
永恒的聲音不怎麽好聽,但其中那種飄渺的威嚴讓人有些心悸。
“你就不想終結這無聊的循環嗎?我可是早就受夠這一切了。”
梅林的幻象在永恒的面前就像是一隻蝼蟻一樣的渺小。
但是他對眼前的創世神明可沒有絲毫的客氣。
作爲這個世界上活着的人中對時間最爲了解的存在之一,梅林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也正是因爲梅林的存在,才讓永恒在一定程度上做出了讓步。
“梅林,一切對于我們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存在或者毀滅,一切都隻是注定的過程。”
永恒難得的多說來兩句,對于這個一般什麽都不管的家夥來說,梅林還沒有被包含在“我們”這個範疇中。
但是梅林也的确是最接近這個位置的人之一了。
“時間的力量,你就不好奇嗎?”
梅林小聲地說着,然後這個幻身就直接消失在了這個位置。
……
“神秘博士!”
尼薇脫離了和墨菲斯托分身之間的戰鬥,正在朝着聖保羅大教堂飛速的趕來。
尼薇在塔迪斯傳出引擎聲降落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等待的那個人已經來了,對此尼薇滿心都是期待和眷念。
至于最後的大隊那艘墜落的飛艇,那上面已經沒有多少還活着的存在了。
面對血皇後的瘟疫,即便是吸血鬼和惡魔雙重改造過的士兵也沒有比尋常人好到哪裏去。
畢竟尼薇複仇的對象不光是墨菲斯托一個,那些對她殘忍以待的士兵一樣是她的敵人。
隻是在于墨菲斯托的戰鬥中毫不顧及的施展力量就足以讓瘟疫在這個地方化作死地了。
整個飛艇上除了那個機械化改造的少校之外,就隻有李普範溫克這個魔彈射手依然保持着戰鬥力。
正在前往預備力量的因特古拉遭遇了狼人上尉的阻攔。經過了瓦爾特斷後失蹤,因特古拉正在一個人驅車前往那個塞拉斯所駐留的城堡。
那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所有人都在竭盡全力的和地獄中爬出來的小惡魔做着戰鬥。
下一個萬字大章稍遲一點,不會跑的。
昨天胃燒了一夜,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吃什麽吃的不合适了。
後來才意識到好像是吃的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