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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祁微微怔了一下，然後他揚起眉，朝前傾了一點身子，低低地笑：“姐姐不知道嗎？”

他語調暧昧，尾音拖得極長，帶着點兒若有若無的笑：“姐姐昨天挨我那麽近——”

宋南祁眼睫輕輕一掀：“年輕氣盛。”

他輕輕歎息：“我怎麽可能不沖動呢？”

沈九抿着唇，沉默地看了宋南祁一會兒，然後忽的退後了一步，擡手關上了門。

宋南祁看着被甩上的門，微微怔了一下，然後輕輕彎起了眉。

他定定瞧了一會兒面前的門闆，然後擡起手，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然後低眉笑了一下。

宋南祁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慢吞吞走到了床前，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床邊的垃圾桶。

他輕輕舔了一下唇瓣，然後眼睫微低，眼尾倒是稍稍揚起了一分，氤着點兒粉霞，帶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欲色。

宋南祁踢開了垃圾桶，躺到了床上，扯了被子想繼續睡，半是眼睛一閉，又想起來開門時候的場景。

他眯眼躺了一會兒，然後認命地起了身，歎了口氣，起身進了衛生間。

本來就是早上，他還做了一夜關于那人的夢，拉開門一眼瞧見夢中的人，那人還一無所覺，用那種語氣問那樣的問題。

宋南祁低下眼睫，打開了花灑，把溫度調節到了冷水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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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祁下來的時候，沈九正在吃早飯。

俱樂部有專門的廚師，不過一般不太提供早飯，畢竟一整個俱樂部裏，就沒有能起來的。

早餐是沈九定的外賣，很有名的一家粥鋪，早點精緻而又小巧。

沈九正一邊喝粥，一邊看着最新的比賽消息，冷不丁看見一隻手伸了過來，拿走了她面前的一個小籠包。

她愣了一下，端着勺子，下意識擡頭。

可是沈九隻擡了眉，便看見有陰影投了過來，宋南祁彎腰靠了過來，張嘴咬住了她的勺子，把一勺剛剛放溫的粥咽了下去。

宋南祁偏過頭，意有所指：“挺甜的。”

沈九把勺子往粥碗裏一擱：“這是皮蛋瘦肉粥。”

她把碗推到宋南祁面前：“鹹的。”

宋南祁拉開了一旁的椅子，挨着沈九坐了下來，手支着下巴，偏頭沖她笑：“可是姐姐甜啊。”

沈九盯住了他：“宋南祁。”

她威脅他：“你再胡言亂語我就要把你調去替補了。”

宋南祁無辜地笑了起來，有恃無恐：“可是姐姐沒有其他人了呀。”

他低頭舀了勺粥，遞到了沈九面前，驕矜地沖她笑：“姐姐隻有我。”

沈九：“……”

這小孩爲什麽說什麽都像調情？

她推開宋南祁遞過來的碗勺：“你怎麽不睡了？”

宋南祁低下頭，把自己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給沈九看：“沒辦法。”

他歎氣：“誰叫姐姐你來了呢。”

少年的頭發微濕，一看就是剛沖了澡，沈九想了想，又碰了碰宋南祁的手指。

手指也是涼的。

沈九沉默了，然後道：“我覺得你火氣太旺。”

她推開碗站起身：“中午吃苦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