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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兔狲一去不複返。
沈九抱着那隻巨大的藤球,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然後不得不直面事實。
那隻兔狲壓根沒有理解她需要處理傷口的意思。
沈九摸了摸藤球粗糙的表面,低頭看了一眼已經不在流血的傷口,低低打了個哈欠。
原主膽子很小,被抓住送到寵物店之後,一直試圖逃跑——
在那個寵物店店主眼裏,就是這隻愚蠢的小寵物,一直在不斷地拿腦袋撞着透明的玻璃籠子。
籠子基本上是全透明的,未開智的動物又很蠢笨,它們不一定能反應過來,那個地方過不去,是因爲那裏有一個透明的牆。
每次都會有一些動物,硬生生把自己撞死在籠子裏。
寵物店店主怕這隻珍惜的小寵物把自己撞死,給她打了不少的鎮定劑與昏睡劑。
沈九看了一眼空曠的宮殿,蜷縮了一下身子,擠在牆角,眯眼開始休息。
她這麽一閉眼,昏睡劑和鎮定劑的後遺症便湧了上來,她幾乎馬上就沉沉睡着了。
沈九是被撥弄醒的。
有東西在撥弄她的臉,那東西很溫暖,還毛茸茸的,幾乎覆蓋了她整張臉——
沈九一個激靈,幾乎是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睜了一下眼睛,卻隻瞧見一片漆黑,有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說着她聽不懂的話。
暴君看了一眼自己爪子下的小東西,有點不耐地扭頭:“你過來看看她。”
他指揮着自己身後的治療型機器人。
暴君把爪子收了回來,露出被他遮擋住的沈九:“她隻有腿上有傷,看起來并不嚴重,沒有出血。”
他和那個治療型機器人描述沈九的病情,語調逐漸煩躁起來:“這麽一點傷口,不應該導緻她昏迷才對。”
他抱怨:“真是個嬌滴滴又難養的東西。”
治療型機器人并沒有閑聊的功能,它隻聽從了暴君的第一條指令,已經走到了沈九面前,把長長的機械臂伸到了她的頭上,然後打開了掃描儀。
它腦袋上巨大的屏幕開始不斷地跳着數據,然後最後定格在了一行結論上。
機器人收回了機械臂,聲音平闆地彙報道:“心率遲緩,大腦波動較慢,身體機能正常。”
它從大大的肚子裏摸出了一個針筒出來:“需要抽血進行化驗,才能确定病情。”
暴君看了一眼地上的沈九,不耐煩地道:“抽。”
那機器人得到了允許,向前又走了一步,舉着巨大的針筒,低頭把針尖對準了沈九。
針筒大概是爲了配合貓咪們巨大的身形,也是加大加粗版,針筒足有沈九的手臂粗細,哪怕是針尖,也幾乎和沈九的手指一樣粗!
沈九猛地坐了起來,整個人往牆角一縮,擡起頭,用力地沖那位暴君搖了搖頭。
她的動靜很大,那位暴君和機器人,幾乎是一起看了過來。
機器人看了一眼沈九,屏幕又跳了幾行數據,然後它聲音平平地道:“大部分幼崽在抽血打針的時候,都會表現出抗拒。”
它勻速地彎下腰:“對于這種情況,一般采取武力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