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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的戶口轉到了那個女人的名下。

宋先生幫她把學籍轉好之後，那個中年男子便帶着她們回了古鎮。

他把她們倆丢到一個屋裏之後便出門去了，沈九看着一旁緊緊攥着自己衣服的女人，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歎了口氣，問她道：“我是誰？”

那女人懵懵懂懂地看她，似是在迷茫地看着她，然後揪着她的衣服：“囡囡，我的……”

她想了片刻，沒想起來沈九的名字，又呆了下去，一直盯着沈九看。

沈九皺眉瞧了她片刻，最後放棄了走她這兒問話的想法，站起身準備出門。

那女人卻忽地慌張了起來。

她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沈九，箍着她不許她走動。

那女人急切地叫：“囡囡——不！不許走！”

沈九眉頭皺的愈發緊了。

她偏頭看了一會兒這個女人，然後歎了口氣，擡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娴熟地哄她：“我不走。”

沈九望了一眼門口：“我就出去一下下，馬上就回來。”

她給了保證，又恐吓女人：“你要是不讓我走，我會生氣的。”

沈九的語氣并不重，但是女人還是一下子慌了起來。

她松開手，有些讨好般道：“囡囡不氣，不氣。”

沈九看了她一眼，想要歎氣，又忍了回去，匆匆出了門，找到了那個中年男人。

那個中年男人正站在一個秃了頭的人面前。

那個秃頂的男人有些矮，嘴還有些豁，眼睛也一大一小，瞧起來醜得很。

他叼着支煙，睨着那中年男人，然後吐了口煙，聲音嘶啞得很：“哦？”

不冷不熱的語氣。

那中年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語氣笃定道：“這次的，包你滿意。”

他湊到那秃頂男人耳邊，小聲道：“我那個外甥女呀，長得可水靈了，還是富貴人家養大的呢，一身的細皮嫩肉喲。”

他還故意“啧啧”了兩聲：“你肯定喜歡。”

那秃頂男人的眼眸一下子亮了，但還有些憂慮：“你說是富貴人家養大的？會不會——”

鬧大？

那中年男人熱情推銷着：“沒事兒，你保管上，隻要拍了幾張裸着的照片，這些小姑娘呀，沒有敢說出去的。”

那秃頂男人動心了，跟他比劃：“多少錢？”

中年男人比了下手：“五萬！”他見那秃頂男人要反駁，又趕緊道：“你可别嫌貴。我這可是賣給你，又不是睡一夜，以後做什麽都行。”

他沖那秃頂男人擠眉弄眼：“五萬塊而已，你自己想想劃不劃算。”

那秃頂男人有些意動，又有些不甘心，試圖砍價：“你當初把你那妹妹賣給二麻子，結果人剛嫁過去就瘋了，還不是給逃了，誰知道你這個會不會出事兒。”

他還價：“三萬，多一分也不給！”

沈九側身躲在一個房子的後面，靜悄悄盯了一會兒他們，然後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攝像機，對準了他們。

那兩個男人一無所覺，還在大聲商讨着販賣她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