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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安聲音笃定,語調帶着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麽,忽然擡頭看向沈九,然後整個人靠了過去。
他在她身上蹭了蹭,聲音驟然軟了下去:“阿九問這個是做什麽呀?”
沈九卻沒有回答他,反而繼續着上一個問題:“可是風筝是要在天空飛的呀。”
宋清安靠在她身上,她便幹脆抱住他,将她擱在他的肩膀上:“風筝隻有在天空飛翔的時候,才能展現出它的美麗,你如果将它放在屋裏,它便失去了它的魅力。”
她一下下順着宋清安的頭發,語調緩緩:“隻要你握着風筝的那根線,風筝是永遠不會走的,不管它如何飛翔,不管大風,它從始至終,它都是你的。”
宋清安擡起了頭看她。
他不去刻意睜大眼睛的時候,他眼眸是微微有些狹長的,再加瞳仁極黑,一直盯着人的時候,是讓人覺得有些怕的。
但宋清安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低着頭,聲音有些啞:“可是,如果那個風筝也想要飛走呢?”
沈九低下頭,輕輕撞了撞他的額頭:“不會的。”她意有所指:“風筝呀,是不可能離開握着線的人的。”
宋清安被她撞了一下額頭,微微蹙了眉,稍稍擡了一下頭:“真的嗎?”
沈九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地看見宋清安眉眼似是含了笑,他極快地掃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看他們,然後忽然擡手,抱住了沈九的脖頸,然後仰起頭,親到了沈九的臉上。
然後他很快從沈九身上爬下來,側頭看着沈九:“如果風筝不會飛走,那可以放風筝。”
他一邊說着,一邊偷偷地伸出小手指,去碰了一下沈九的指尖。
他們倆聊到現在,終于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那人有些奇怪地回過頭,看向他們:“你們在聊什麽呀?放風筝?”
沈九擡起頭笑了一下:“這不是春天到了嘛,打算周末去放風筝呢。”
那人搖了搖頭,轉回去繼續去看比賽,正巧是一個一百米,然後有女生尖叫起來:“章程!”
章程跑在第一個。
沈九掃了他一眼,便感覺自己的衣角又被人拉住了。
宋清安對章程警惕得很:“你不要看他。”
沈九瞧了他一會兒,歎了口氣,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沈九想,剛剛那一通長篇大論的教育,看來都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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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過後便是期末,緊接着暑假來臨,宋夫人彌補了寒假
隻是沈九萬萬沒有想到,宋清玖這具身體,竟然暈機。
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沈九明顯感受到了湧上來的惡心感。她閉上眼,努力壓制那種暈眩感,然後便聽見耳邊有人輕聲詢問:“阿九你怎麽了?”
她有些難受,便沒有回他。
宋清安睜大眼盯了她片刻,湊過來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阿九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沈九終于捱過了那陣最難受的勁兒,飛機已經平緩飛行了。她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示意宋清安:“沒有事,隻是有點兒暈機。”
宋清安看了她片刻,沒有松開手,隻低低道:“阿九你臉色好白。”
他伸手點了一下沈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