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在便利店一直幹到了換班，然後才去了那個警察局。

她原本想找前天那兩個警察問點姜遲的事情的，但是到了才發現，當值的并沒有那兩個警察。

沈九有點不甘心，又打聽了一下那兩個警察的消息，才知道那兩個警察昨晚就已經離職了。

沈九微微皺起了眉：“離職？”

負責完同一起案子後，在案子第二天一起離職，這不對勁已經溢于言表。

她坐到咨詢台前，問當值的警察：“這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全都離職了？”

沈九神情疑惑：“他們是犯了什麽錯嗎？”

當值的警察看了她一眼，神情猶豫了一會兒，然後低聲道：“也不算離職吧。”

一大早沒什麽事，他和沈九道：“你知道最近那起沸沸揚揚的案子吧？”

最近沸沸揚揚的案子隻有一個——

沈九眉眼微微一擡：“連環兇殺案那個？”

值班警察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了一個唏噓的表情：“他們兩以爲自己發現了案子真相，然後報備給了上級。”

他聲音低了點兒：“這案子結果都公布出去了，結果昨兒個晚上，又有命案發生了，還是個大人物。”

沈九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把手機摸出來，往前稍稍推了一分，皺起眉，一幅不解的模樣：“可是這事情沒有上新聞啊。”

那個警察擺了擺手：“壓着了。”

“這剛公布完兇手找到了，然後晚上就發生兇殺案。”值班警察小聲嘀咕：“這不是明晃晃地說着我們警察不行嗎？”

沈九微微彎了一下眉。

她拿起手機，站起身準備離開：“謝謝。”

那警察擺了擺手：“不客氣，爲人民服務——诶不對，你找他們兩是想做什麽的？”

沈九粗略地解釋道：“昨天我報了個警，是這兩位警察出警的，我想過來問一下案件進展。”

那值班警察應了一聲，調電腦上的資料：“你也可以問我嘛。他們兩沒處理完的案子都交接給我了。對了，你昨天是什麽案子？”

他快速查閱了一下資料，然後有點遲疑地道：“昨天就兩樁案子，還是一起的啊——”

沈九笑了一下。

那個值班警察忽的反應了過來。

他一下子擡頭看向了沈九：“你報的是哪個案子？”他有點興奮：“兇殺案屍體？還是報警那兩個血族？”

沈九微微低眉：“那兩個血族。”

那警察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一點，然後他壓着聲音，小聲問她：“你是想問什麽？”

他眼睛放着光，滿臉都寫着八卦。

沈九眼睫輕輕抖了一下，敷衍道：“就是問問那兩個血族怎麽處置了。”

“按律法處置了。”那值班警察不大在意，答了一句，便睜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了沈九：“你昨天是不是帶了個小孩走？”

沈九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低頭看他，有點警惕：“怎麽？我是辦全了領養手續的。”。

那警察擺了擺手：“不是這個，我就是聽說，那小孩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