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查了很久,找了一堆與聖域主教相關的資料。
可是這些資料,無一不是在歌頌他的成就,描述他的偉大,沒有一個提及他血液對血族存在吸引這件事。
這像是一個禁區,一個無人知曉的東西。
沈九不大甘心,又試探着查了一下聖域,還有聖域的其他主教。
起初,聖域這個地方,建立是爲了震懾那些血族,并且處理那些越界的血族們的。
不過随着科技與社會發展,聖域已經逐漸成爲了一個象征性的東西,那位第一任主教,也成爲了一個傳說,甚至被美化成了神靈。
這個位面裏,人類壽命頗長,主教基本上百年一換。每一位主教登基,然後在這個位置上死去。
但是第一任教皇并不是這樣的。
他還在壯年的時候便選定了下一任主教,然後退了位,從此閑雲野鶴,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沈九微微眯起了眼。
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那麽那幾個警官,又是如何确定姜遲是那位主教的子嗣的呢?
DNA測定?還是信息族譜查詢?
那位主教是千年前的人物了,他不可能有DNA留下。而且,他連最後的行蹤都沒有人知道,更不可能有族譜這種東西存在。
那些警察是如何确定姜遲身份的?
沈九沉默地盯了一會兒手機,然後摁熄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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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遲決定将學校換成混合學校後,秦深很快聯系到了學校,溝通好了姜遲上學的事宜。
她等着姜遲醒來,見天色半黑,便送他去了學校,參加了入學測驗。
學校給的卷子是高級區的測驗,沈九坐在教務處,漫不經心地看姜遲作答。
他落筆很快,題目幾乎是掃一眼便能出答案,一直到最後的題目,才放慢了速度。
這是道主觀題,題目要求是評價當年的那場聖戰。
姜遲捏了一會兒筆,咬了咬筆尖,然後在答題紙上寫了一個漂漂亮亮的“答”字,然後幹脆利落地交了卷。
監考的老師愣了一下:“最後一題不寫嗎?”
姜遲微微低了一下頭,手指輕輕攥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不會答。”
老師狐疑地看着他。
他拿了紅筆,一邊批改卷子,一邊道:“這道題是主觀題,基本上寫什麽都會給一點分的。”
他很快改完了大半張卷子,神情愈發地迷惑:“你這卷子,其他地方答得都對,最後一道題爲什麽不寫?”
他搖頭,語調笃定:“你不可能不會。”
姜遲朝沈九身後躲了躲,沒有說話。
沈九輕輕垂了一下眼睫。
老師已經批閱完了卷子,他把紅筆擱下,偏頭看向了沈九:“除了最後一道題,其他的題目答案都對。”
他抽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點東西,然後遞給了沈九:“你去找主任辦理入學手續吧。”
沈九很快辦好了入學手續,将姜遲送到了他的班主任手裏,又跟他約定好會來接他,姜遲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
沈九看着姜遲跟着老師進了教室,才轉身離開了學校,開始上她的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