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幾次的作案,那個兇手都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迹,怎麽會馬失前蹄,在這次的屍體上留下痕迹?
而且從吸血後的癫狂狀态來看,那兩個血族多半是第一次吸食人血,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反應。
既然如此,那麽前幾例案子就絕不可能是他們做的。
但是這個死者的死亡方式,又和前幾例案子一模一樣。顯然,今天的這個案子,和前面幾起,一定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沈九盯了一會兒這個新聞,然後關掉了新聞。
今天的這個案子,多半是那個兇手動得手,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兩個血族恰巧經過,被鮮血味勾起了血族的本能,吸食了那個已經死去的人的鮮血,然後失去了理智,替那個真兇頂了罪。
沈九一邊思索着,一邊站起身,然後她忽的察覺到了點兒不對勁,微微皺起眉,低頭看向了床上的姜遲。
姜遲會被那兩個血族追捕,顯然,他當時是在案發現場附近的。
但是如果他在案發現場附近的話,那個兇手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一個有可能暴露他信息的孩子呢?
除非——
沈九輕輕一抿唇。
她盯了一會兒姜遲,然後偏過頭,慢慢安慰了自己兩句。
說不定姜遲隻是後來路過那邊,被那個已經瘋癫了的血族遇上而已。
沈九安慰完了自己,起身準備去做午飯。可是她剛朝門口走了兩步,便聽見床上響起了一點動靜,姜遲一下子驚坐了起來,惶惑不安地找她:“姐姐!”
他視線茫然的在四周逡巡了一圈,然後堪堪落在了沈九身上。
姜遲一下子爬了起來,赤着腳踩在地上,跑到了她的身側,有點不安地貼着她。
他小聲喊她:“姐姐。”
沈九微微低了低頭。
就這麽輕輕一低頭,沈九便驟然聞見了一點香。
這個香極淺,帶着芳香而又甘甜的味道,不住地往她鼻裏鑽,幾乎一下子勾得她血液沸騰了起來。
沈九幾乎不受控制地露出了尖牙,背後的蝠翼也一下子出現,整個張了開來!
姜遲呆在了原地。
他傻傻地看了一會兒沈九,指尖還攥在沈九的衣角上,結結巴巴喊她:“姐、姐姐?”
他看了一眼眼睛已經微微泛起紅色的沈九,有點驚慌地退了一步,然後又很快反應過來:“姐姐。”
他睜着一雙漂亮而又無辜的眼睛,濕漉漉地看她:“你是、是不是想吸我的血?”
姜遲猶豫了一下,小心地拉起袖子,露出了細細小小的一截手臂:“你咬吧。”
他小聲道:“姐姐,你能不能,少吸一點血?”
姜遲拉起袖子的時候,屋裏的甘甜味道便一下子重了起來,沈九幾乎控制不住地想彎下腰。
可是她腰剛剛俯下,便聽見姜遲叫她姐姐,意識又一下子清明了幾分。
沈九咬了一下舌尖,鮮血味一下子充盈了她的口腔,她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沈九一把推開近在咫尺的姜遲,一拉門,匆忙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