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太陽的熾熱,也吻過月亮的溫柔。隻是這世間終難兩全,日升月落,隻餘我一手銀灰。】
晏修把一個泛了黃的本子摔到沈九面前:“你是不是還惦記着他!”
他朝她面前一蹲,唇瓣抿着,淺色的瞳仁盯着沈九瞧。他手指本子上寫着的那行字,咬牙切齒:“你這是不是在暗示他?”
沈九有點失笑。
她揉了揉晏修的腦袋,提醒他:“我跟你已經結婚三年了。”
晏修不管。
他一歪腦袋,胡攪蠻纏:“你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一定是心裏還有他。”
沈九微微擡了一下眉,聲音稍稍拉長了:“晏修——”
晏修聽出了她聲音裏的警告,一下子乖覺了下來,他将腦袋靠在她的膝蓋上,聲音一下子軟了下去:“九九。”
他低聲喊。
沈九把手插到他的頭發裏,慢條斯理地順着他的頭發:“你好意思跟我算這種多少年前的賬。”
她微微垂下眉:“聽說你剛找了個生活助理,年輕貌美,半小時就要去你面前轉一圈?”
晏修微微僵了一下。
他抓住沈九的手,微微擡起頭:“誰同你多嘴的?”
他直起身,坐到了沈九身邊:“她入職半天我就已經把她開了。”
晏修把頭埋在她的頸邊,嗅她發間淺淺的香,聲音低低的:“她動不動打擾我辦公,身上香水味劣質得要死。”
他說着說着,就開始不安分地咬沈九的耳垂:“九九。”
他語調有點低,聲音也啞了起來,暗示意味十足,纏着喊她的名字:“九九,九九——”
沈九冷漠無情:“我晚上同學聚會。”
晏修動作一僵,他咬着沈九的耳垂,遲疑了一會兒,問道:“幾點的?”
沈九推了推他:“就還有兩小時。”
她指了一下自己臉上畫着的淺淡妝容:“我正準備選個衣服出門。”
晏修一下子擰起了眉,咬她的力道一下子重了幾分,不大高興:“你不帶我去嗎?”
沈九睨了他一眼:“今天班主任會去。”
她有點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當年演講上表白,把我的班主任氣成什麽樣子了。”
當年晏修在演講大廳公然表白,場面混亂得不行,她班主任把她拎出去單獨教育了半天,然後一直嚴防死守着,怕晏修在她高三的時候耽誤她學習。
晏修哼了一聲:“那個老頭——”
他舔了舔沈九的耳垂,嗓音啞着:“九九,你今天是不是要回來很遲?”
他放棄了跟着沈九去同學聚會的念頭,然後讨價還價道:“你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他湊到她耳邊,嗓音低低,委屈巴拉:“九九你忍心嗎?”
他手已經不安分起來,沈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聲警告道:“晏修——”
晏修卻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擱到自己的唇邊,低頭輕輕咬了一下她的指尖,然後輕輕摸了摸她指上的婚戒:“我等你回來。”。
他偏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一下壓低:“反正晚上都要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