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們集體愣了愣。

他們的視線在沈九身上落了落，然後又下意識擡起頭，往她的身後看。

沈九掀了一下眉：“不用看，他不在。”

那些混混們明顯松了口氣。

混混的頭兒從這群人裏走了出來，吊着支煙，頭一揚：“喲，一個人也敢來見咱哥幾個啊。”

沈九微微一笑：“你是想趁我落單，教訓我一頓嗎？”

那混混遲疑了一下，原本的嚣張氣焰一下子沒了。他退了一步，煩躁地盯了一會兒沈九，然後揮手道：“滾滾滾，爺今兒個心情好，放你一馬。”

沈九低頭笑了一下：“可我沒打算放你們走。”

“操。”那混混罵了一聲，他下意識往四處看：“你又報警了？你有本事堂堂正正和我們打一架，你——”

那混混忽地不說了，盯住了沈九。

沈九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錢包拿出來，從裏面抽了幾張花花綠綠的鈔票出來：“問你們幾個問題。”

她捏着鈔票，輕輕晃了晃：“你們好好答，大家就是合作關系。”

沈九颔首輕輕一笑：“不過你們要是想強取豪奪，我就得報個警，說有人搶劫了。”

這個選擇太明顯了，那混混盯了她一會兒，沖她伸出手：“你問。”

沈九将一張鈔票塞到了他的手裏：“晏修見了你們幾次？”

那混混将錢揣到兜裏：“就兩次。”他收了錢，态度明顯好了起來：“那兩次你都在。”

沈九又抽了一張鈔票出來：“我走了後，他和你們講了什麽？”

那混混拿錢的手一頓。

他猶豫着看了一眼那張鈔票，然後忍痛推了回去：“這張我不要了。”

沈九捏着錢，擡頭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這個混混。

那混混咬咬牙：“老子還要臉面的。”

沈九低下頭，沒有出聲，隻又添了一張鈔票。

那混混咬牙的動作登時一頓。

沈九慢條斯理地又添加了一張鈔票，然後她擡起頭，晃了一下手腕：“你要是不願意說的話——”

她低下頭，又打開錢包，把錢往包裏塞。

沈九指尖剛碰到錢包，那混混就一下子伸了手，奪了錢過去。

他數了數錢：“不就是點兒臉面嘛。”

那混混把錢塞到兜裏：“兩次都是揍了我們一頓，然後威脅了我們。”他似是想起了什麽，忽地一哆嗦，下意識露出了點兒畏懼的表情。

然後他舔了舔唇，盯着沈九瞧，露出了點兒不懷好意的神情：“小姑娘，你對象是個神經病，他是個瘋子！這事兒你不知道吧？”

沈九一掀眉：“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那混混被她怼得一愣，驟然睜大了眼睛：“他是個瘋子！會殺人的那種！你——”

沈九微一踮腳，朝那混混身邊靠了靠，聲音稍稍壓低，鋒銳之氣幾乎要從她的言語裏溢出來：“我也會。”

那混混一僵。

沈九懶得再從這幾個混混嘴裏套話，把最近攢的錢都拿了出來：“做個生意。”

她微一仰頭，報了個日期：“帶上你所有的小弟，來這邊圍堵我。”。

沈九把錢塞過去：“這是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