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王導叫了停。
他反複看了看鏡頭,滿意得很:“這一幕拍得絕妙。”
他說着,又看了看江許,沖他露出一個笑:“江總演戲天賦卓絕啊。”他開玩笑道:“以後江氏企業要是不行了,江總出來演戲也行啊。”
副導演笑了:“王導你别這麽說,江氏的股票一直在漲,我今天剛入手想掙點小錢呢。”
王導笑了起來,然後他望了望江許的表情,試探着道:“重要角色殺青,劇組一般都有個殺青宴。”
江許微微低眉:“不需要。”
他神情寡而冷淡,幾乎滿臉都寫着“别來煩我”和“不好相處”,王導隻試探了一下,便迅速道:“也是也是。”
他客客氣氣送走了江許,然後一扭頭和沈九歎氣:“剛剛江總那個表情那個氣場,吓死我了。”
他拍拍胸口:“我覺得他仿佛随時要撤資。”
沈九笑了:“都拍到現在了,江總怎麽可能會撤資。”
王總也跟着她笑:“不過江總一看就心情不好。”
氣場全開,叫人不怎麽敢大喘氣。
“幸好最後一場戲江總基本上隻是躺個屍,不然就依照江總這氣場,不知道得怎麽拍才行。”王導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沈九,八卦道:“江總心情這麽不好,是不是因爲你那條微博?”
沈九瞥了他一眼:“我哪有那麽大能耐。”
她不想再提這件事,轉身往一邊走:“我去準備下一場戲。”
魏修的死是裴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他帶着魏修給他的那份名單,去找了黨和派。隻不過他一個唱戲的,對這些東西哪有什麽了解。
他摸錯了好幾次地方,誤入過起着相同名字混混地盤,被當成騙子處理過,等好不容易把名單給到該給的人手裏時,那已經是一份過期的名單了。
最後一場戲,是蒼老的裴淑握着那個已經破舊得不成樣子的名單,站在魏修的墓碑前。
已經是新的時代了,裴淑背後是正在新建的樓房,藍天白雲,飛鳥蟬鳴,是祥和的時代。
他将手裏的名單一點點燒掉,低頭看墓碑上魏修依舊年輕的面龐。
“你說天快亮了。”他眼睫低下去,嗓音又低又輕:“那我就爲這天亮,出一份力。”
沈九拍了一個半月,劇組才殺了青。
這一個半月沈九都沒見過江許,殺青宴他也沒有來。他像是驟然銷聲匿迹,哪裏都沒有他的消息。
沈九覺得這挺好。
她休息了十來天,然後又開始忙新的工作。她今年上映的劇不少,通告和綜藝都得跑。
這麽一折騰又是好幾個月,王導給她發了消息,說電影過審,上映時間定下了,問她有沒有空參加電影發布會。
王導給她發了發布會時間,她看了看,見和現在的工作沒有沖突,便給了經紀人讓他安排,自己回消息給了王導。
王導那邊沒有回她消息,沈九正準備丢開手機,忽的看見一條新的消息發了過來。
是王導的。
【我剛剛問了一下江總,宣發他也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