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正站在不遠處。
他身後是一小隊穿着白大褂的人。隻是他們的白大褂上染滿了血迹和污物,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狼狽。
看來研究員也沒能躲過喪屍的攻擊。
容劍對沈九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然後轉過身,走向了那些白大褂。
沈九有意探聽一下研究院的事情,邁步也準備跟過去。
可是她剛擡起腳,傅元居便用力地扯住了她的手。
沈九側過身,疑惑地望向傅元居:“小元,怎麽——”
她一眼瞧見傅元居蒼白的臉色,嗓音登時頓了一下。
她語調溫和下去:“你怎麽了?”
沈九擡起手,指尖輕輕撫了撫傅元居的臉頰:“你怎麽突然……”她忽然想起什麽,湊到沈九的耳邊:“那些研究員,你認識他們?”
傅元居身子忽的痙攣了一下。
他抓緊沈九的手,驚惶地往她懷裏貼,好半晌,才冷靜了下來,小聲哀求道:“姐姐,我們走好不好?”
沈九偏頭看了一眼正相談甚歡的容劍和白大褂們,想了想,低頭問道:“我帶你回車上好不好?”
她低聲道:“我還有些話要和容劍說。”
傅元居眼睫忽的掀起,他似是沒想到沈九會選擇留下,漂亮的眼瞳裏一下子帶上了驚愕。
他将腦袋靠到沈九的手臂上,毛茸茸地蹭,又乖又軟地撒嬌:“姐姐~”
沈九推開了傅元居的腦袋:“公事要緊。”
她見傅元居垂眉,又歎了口氣:“你說你一個男孩子,怎麽這麽愛撒嬌。”
她捏了捏傅元居的臉頰,帶着他往吉普車旁走:“最多三五分鍾我就回來。”
沈九拉開車門,低頭在傅元居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聽話。”
她安撫完傅元居,轉身去找容劍。
他正在和那些白大褂們交談,他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沈九便清晰聽見了他的聲音:“研究院遭到了重大破壞?”
容劍擰着眉,看起來有些難以置信,接連追問:“那研究院的資料呢?都損毀了?”
那些白大褂們點了點頭,一個頭發花白的研究員搖頭道:“一手的研究資料,實驗體的數據,全部丢失了。”
容劍震驚地看向那個研究員:“實驗室有最高級的安全防護,即便是出現了喪屍,那些資料也不可能全都毀掉!”
那研究員歎了口氣:“喪屍确實不會導緻這種情況。”
他枯瘦的臉上浮現了一分惱:“當時末世來臨,研究員裏有人突然變異,一号實驗體趁着我們不備,偷走了我的同行卡,把研究員鬧了個天翻地覆!毀掉了所有設備和資料!”
“他!他!”那研究員大口喘了兩下,臉被憋得通紅,順了好幾下氣,才緩了過來:“他還帶了唯一一份的半成品藥劑走!”
沈九停下了腳步。
容劍背對着她,沒瞧見她的靠近,那研究員又被惱怒塞滿,全然沒看見沈九,自顧自道:“如果能夠找到一号實驗體和那份藥劑,實驗就能很快撿起來!”
他神情帶上了一分狂熱:“我們已經快發現進化的秘密了!我們還可以拯救那些喪屍們!隻要——”
他一把抓住容劍的胳膊,咬牙切齒:“一号實驗體,還有那支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