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每一天,夏澤都準時出現在這個男人的屋前,也不說話,就隻是跟在對方身後,像個影子一樣。
一開始男人不願意搭理夏澤,隻當他不存在,可時間一長了,就被煩的有些炸毛了。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你答應幫我去拆那個炸彈,我就走。”
“夏澤,”霍序站定,一臉凝重地看着他,“以你說的那種情況,那炸彈隻要拆下來,立刻就會爆,誰都會死,我又不是大羅神仙,真的救不了。”
夏澤失落地垂下眼,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霍序見他這樣,神色有些複雜,又開了口:“除非……”
夏澤眼前一亮,“除非什麽?”
“除非,在拆除之前,将炸彈裏火藥成分消除。”
沒有了火藥,就算啓動了爆炸程序,也沒有原料可以炸。
“這怎麽可能?”夏澤喃喃。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拆彈不拆外面的炸彈,而是拆裏面的火藥成分的。
“這就需要超高的技巧了,哪怕是一個單獨的炸彈,這項工程都很艱難,更别說那是在心髒附近了。”
“那火藥成分,按照正常程序,怎麽消除?”見抓住了渺茫的一線希望,夏澤忙問。
霍序白他一眼,“這我不能告訴你。”
這是他多年的研究成果,怎麽可能輕易告訴别人,告訴一個人,就相當于公之于衆,仿佛把自己的家當擺到别人面前,讓對方随便拿。
夏澤一臉爲難。
霍序也不再管他,自顧自地走到院子裏拿起刀鋸開始鋸木頭。
他已經很多年不接觸炸彈了,現在的他是個雕刻師。
雕刻和拆炸彈一樣,都是一門手藝活,得極其耐心,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夏澤無功而返,夏沐聽完他的話,原本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失望地坐到沙發上。
“所以,就隻有等五年後,那顆炸彈爆炸嗎?”她絕望地捂着臉,痛苦不堪。
她不想他死,她想他好好的,她還希望和他有一輩子的時間那麽長。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焱尊立在門口,看向夏澤,“那個叫霍序的,在哪裏?”
夏沐無措地站起來,想說什麽,焱尊走過來,拉住她的手,“沒事,我就是想找他問問情況,你要是想去可以跟我一起。”
看着她這麽一邊顧忌他的情緒,一邊又暗暗尋找方法,他心疼得不得了。
夏沐眼眶一熱,重重點頭,然後将臉靠在焱尊的肩頭。
夏澤見狀,心裏也很不好受,他深吸一口氣,“在A洲,明天我帶你們過去。”
翌日。
霍序看到家門口不光隻有夏澤,還又多出來一男一女的時候,更加不悅了,“有完沒完?”
說完,霍序不耐煩地轉身準備進屋。
焱尊墨眸幽深,看着對方的背影緩緩開口,“五年前享譽M國的拆彈金手,一出手就是千萬起價,如今委身于這種貧民區裏面,不覺得難受嗎?”霍序腳步一頓,整個身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