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子,是冷瞳母親生前住過的,是他唯一能留戀母親的東西了。
不過幸好,隻是炸毀了一角,這棟别墅算是基本保住了。
說起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如果露絲沒有把夏沐擄來的話,今天說不定,她的計劃是能成功的。
夏沐受了驚,焱尊把人帶走,剩下的爛攤子讓冷瘾自己處理。
冷瘾看着露絲的屍體,默默的站在旁邊,安靜了許久。
不管怎麽說,露絲有一個目的是達成了,他很快就死了,所謂的“地下的一家三口”,她湊齊了。
侍者上前詢問,“首領,屍體怎麽處理?”
如果按照冷瘾的夫人的身份,露絲是會周周正正被安葬在墓地的。
冷瘾收回視線,想到自己的艾滋病,眼中一片冷光,語氣不帶一絲感情,“扔去亂葬崗。”
基地每天都有人死傷,不可能全都安葬,許多人會被扔在亂葬崗,最後被森林中的野獸分食。
焱尊的别墅裏,夏沐自知理虧,不用說,便自己接過仆人遞過來的苦的要命的安胎藥,一口接一口的喝。
焱尊的表情實在稱不上好,卻因爲夏沐的身孕沒辦法拿她怎麽辦。
如果冷瞳沒有把炸彈拆掉,那結果……
焱尊閉了閉眼,周身氣壓更低。
夏沐看出他是真的生氣了,主動承認錯誤,“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我……我再也不吃榴蓮芝士餅了。”
經曆了這一遭,她對榴蓮芝士餅已經愛不起來了。
“你還敢提?”焱尊冷冷看她。
夏沐一縮脖子,抱着自己大大的肚子,眼珠子一轉,突然“哎呦”了一聲,“我,我不舒服。”
焱尊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哪裏不舒服?”
不會是剛才出了什麽問題吧?他記得她沒磕到碰到啊。
夏沐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寶寶踢我了,力氣可大了,你摸你摸。”
焱尊摸着夏沐的肚子,然後,真的感受到了被踢的力道,很小很小,但在他的手心裏卻格外的明顯。
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一時間心裏百般思緒,連話都說不出來。
夏沐見他雖然面色沒有變化,但整個人明顯僵硬住,忍不住笑出聲,“是不是感覺很神奇,小雪球第一次胎動的時候,我都被吓到了呢,好怕我的肚子被她踢出個洞。”
有了這一插曲,焱尊的臉色好了不少,不過他還是沒那麽簡單放過夏沐,叮囑着:“以後我會讓擎天看着你,去哪裏都得給我報備知道嗎?”
“好。”
焱尊深深看了她一眼,“虧你還能在櫃子裏睡着。”
夏沐“嘿嘿”一聲,然後把頭靠在他胸前,撒嬌般蹭了蹭,“我不怕,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焱尊摟緊她,低頭看向她的肚子,算算時間,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距離冷瘾的死期沒剩幾天,到時候,基地裏肯定各種動亂。他得好好部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