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這兩天大着肚子,往大廚房跑了好幾趟,因爲有一個廚師做的芝士榴蓮餅,特别地好吃。
榴蓮和芝士熱量都太高了,醫生不建議吃,焱尊不準,夏沐便偷偷的吃。
沒辦法,她實在忍不住。
廚房裏的人都知道有個貪吃的孕婦,是新首領的專寵廚師,沒人敢惹,對于她動不動出現在廚房的畫面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夏沐拜托廚師給她做兩張榴蓮芝士餅,然後就眼巴巴的站在旁邊等。
她得趁焱尊在辦公的時候,快點吃完回去。
這時,一個女仆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從夏沐身邊走過時,還詫異的看了眼夏沐的肚子,然後便匆匆收回視線,疾步往外走。
夏沐原本沒有注意她的,她甚至沒有看清那個女仆的樣子,隻是看到這個女仆腳上穿的鞋子後,忍不住想:這個地方連女仆都好有錢啊,腳上居然穿着幾萬塊的高定。
“餅好了。”廚師的聲音讓夏沐回過神,她開開心心地接過已經裝好了的芝士餅,像捧着寶貝一樣回去了。
因爲拿着“違禁品”太明目張膽了,夏沐專門抄小道,一邊咬着熱乎乎的餅一邊走。
基地的路全都是平地,小道也很好走,她不用擔心摔倒。
走了沒幾步,她又看見那個穿高定的女仆了,夏沐下意識站定,看着那個女人站在不遠處,将手裏的一個透明小瓶子扔在草叢上。
離得遠,夏沐看不清瓶子裏裝了什麽。
在這種地方,她總是保留着幾分警惕性的,不敢去惹事,扭頭原路放回。
因爲這條路沒有分岔路,原路返回就隻有再次回到廚房,夏沐想的是她回到廚房,然後走大路,讓焱尊罵一頓就罵一頓吧。
楊小葵看到夏沐重新回來,好奇的問:“你不是走了嗎?”
“哦,有個東西忘拿了,回來一趟。”夏沐說完,又咬了幾口餅。
楊小葵看着夏沐的肚子,忍不住感歎:“你這肚子也太大了,快生了吧。”
夏沐不好意思的支吾了一聲,還早呢。
誰讓她肚子裏是兩個呢,不過神奇的是,肚子大,但她身體并沒有很累很重,或許是醫生配的安胎藥起了作用,她身體沒有任何異樣,感覺很健康。
夏沐約莫了一下時間,再次離開,剛走了沒兩步表情就變了。
不遠處,站在原地仿佛在等人的女仆,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那目光,一片灰色,毫無波瀾,看着夏沐的眼神像看着一個死物。
夏沐壓下心慌,垂下眼眸徑直往前走。
路過女仆的時候,對方沒有半分反應,夏沐心裏悄悄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心,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
夏沐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手腳被綁着。
窗外的夕陽灑進來,太陽快下山了。
還沒來得及思考,旁邊傳來一道清冷寡淡的聲音,“你是誰?”
夏沐吓了一跳,扭過頭,看向角落裏的男孩。
當看清對方那張完美精緻的面龐時,她下意識出口,“冷瞳?”
在基地這麽久,對于冷瞳的情況,她或多或少了解點,焱尊曾經也簡單地和她說起過冷瞳。當時她聽完後很憂愁,自家女兒喜歡上的男孩子仿佛很危險的樣子啊,不過隻糾結了一會兒她就看開了,焱尊比冷瞳危險多了,還不是被她拿下了!現在她和他在一起好
好的啊。
相比于夏沐的完好無損,冷瘾看起來狼狽多了,臉上有刮傷的痕迹,滲着血,手腳上了枷鎖,完全限制了自由。
冷瞳眼中劃過一絲狐疑,這個孕婦相貌平平,如果是基地裏,認識他的,都會喊“小少爺”,沒人敢直呼他的名字,這個女人是誰?
“這是怎麽回事啊?你還好嗎?”夏沐迷茫,應該是那個女仆把她打暈帶過來的,可是爲什麽要綁架冷瞳?
還是說,那女仆本來的目标就是冷瞳,而她隻是不小心撞見了,就把她也挾持過來了?
正胡思亂想着,外面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女人已經換掉了女仆裝,但夏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冷瞳顯然是認識這個女人的,眼中劃過一絲狠意和戾氣。
女人見夏沐醒來,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本來想殺你滅口的,不過,你應該感激肚子裏的孩子,我不會傷害你,等我做完自己的事後,我會放了你。”語罷,女人伸出手,摸了一下夏沐高高的肚子,眼中流露出
懷念的痕迹。
夏沐被她碰到,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忍不住往後縮了縮,“你的事是什麽?”
女人恢複正常,面容冷淡,“這不是你該問的。”
語罷,她扭頭看向冷瞳,表情立刻變得扭曲,彌漫着滔天的恨意,那身上散發出的恨連夏沐都感受到了,她擔憂的看了眼冷瞳。
看來她猜得沒錯,這女人一開始就是沖着冷瞳來的。
冷瞳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絲毫沒有淪爲囚犯的感覺,盡管被綁着,依舊有種高高在上的睥睨感,他扯唇諷刺,“能忍到今天,還真是難爲你了,冷钰給你托夢了嗎?”
露絲面目猙獰,“你給我閉嘴,不準提我的兒子!你不配!”
她被刺激,瞬間喪失了理智,擡起手臂,露出一直藏在袖子裏的匕首,猛地紮向冷瞳。
“啊!”伴随着夏沐的尖叫聲,刀尖刺穿了冷瞳的衣服,深深紮進他的手臂!
被刺傷的冷瞳咬緊了牙一聲都沒吭,隻是唇色淺了幾分。
露絲看着湧出的鮮血,心裏痛苦了不少,她冷笑,“我不會現在就殺你,我要慢慢折磨你,我兒子生前受過得罪,我要你千倍萬倍的還!”
她蟄伏了這麽多年,就是在等這一刻,等着爲自己的兒子報仇。
冷瘾的權力全都轉給了新首領,現在沒了勢力,一時半會顧不到冷瞳。露絲微笑:終于,一切都可以有個“完美”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