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爲了安溪澈的毒,暗中和焱尊聯手,她希望焱尊能幫她拿到解藥,救安溪澈。
她當時糾結了很久才決定站在Devil這一邊的,Devil讓她暗中查看着冷瘾的動靜,她也照做了。隻是,首領的行蹤向來保密,Sea雖然是基地頂級特工,也不可能手伸的過長,她至多能打聽出來首領在不在基地,去哪了,至于首領有什麽小動作,暗中吩咐了誰去做什
麽事,她就沒辦法了。
所以到頭來,她覺得自己也并沒有幫上Devil什麽忙,也沒提供什麽多有用的線索。
直到有一天,Devil突然跟她說,不用管冷瘾的一舉一動了,他要她從基地裏拿出來一樣東西。
那東西,不好拿,但以她的身份和能力,還算綽綽有餘。
Devil要她拿的,是基地裏藥劑師專門制作的失憶水的解藥。
基地的醫藥極其發達,早已超越了現有市面上的藥品,藥劑師早在幾年前便制作出了一款藥水,喝了能讓人失憶。
雖然說,失憶水的最終目的是讓人失憶,但是基地向來是爲達目的不管後果的,它相當于是損害大腦中那塊掌管記憶的神經,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毀掉你的記憶。
有了失憶水後,基地的任務行動起來更是方便了不少。
冷瘾向來做事喜歡留一手,他不喜歡絕對的死路,有了失憶水,他便讓藥劑師想辦法鑽研出一款解藥來。
他太有所顧忌了,正因此,他怕有一天這些東西會用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不管是什麽藥水,他都希望手裏能攥着解藥。
而且,有了解藥,也方便他鉗制别人。
這東西,Sea也是偶然之間向Devil提的,當時他沒什麽反應,現在突然要這個東西,也沒說自己有什麽用。正規途徑去要解藥肯定是會引起冷瘾注意的,Sea隻能假裝出任務緊急,去了醫藥庫拿幾根毒針和一些迷藥,趁着沒人注意時,去了裏面加密的倉庫裏,偷了一劑失憶水的
解藥。
失憶水沒有損傷身體的功能,算不上什麽特别重要的藥物,并沒有嚴加控制出入量,所以相對的,解藥也不會管的很嚴。
Sea還記得,當時自己把東西給了Devil後,他問她,“隻有這一種是嗎?沒有别的類型的了?”
“你當設計出來一款毒藥和對應的解藥那麽容易嗎?”她沖他翻了個白眼。
還類型呢,達到目的就夠了,又不是衣服,還講究多種多樣。
“提前喝有用嗎?”
她回答說:“測試過,是有用的,它相當于是抗體,會留在你的體内,當遇到失憶水的成分後,會迅速将其化解。”
Devil當着她的面喝下了那瓶解藥。
Sea那時還覺得Devil有些過于謹慎了,不過,自那之後沒多久,她便聽說,首領下令,對失憶水的解藥嚴加看管。
聽到這個消息後,她不得不佩服起Devil的智商來。
這招未雨綢缪,用的着實妙。現在夏沐說新首領就是Devil,那便不難猜出首領的用意了,他将Devil救下,希望他能夠繼任首領之位,先要做的,便是清除Devil的記憶,重新給他一個身份,一個理由,
一個穩穩當當做首領的背景。
可是Devil已經提前喝過解藥了,所以失憶水對他是沒用的,而且他出事的是心髒,又沒傷到腦子,就更沒有失憶的可能了。
Sea将這些全盤托出後,總結道:“你們要不提失憶,我都忘了有這回事了,現在Devil給我的感覺,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計謀中一樣。”
夏沐沉思了很久,覺得不管是不是焱尊的計謀,他隻要好好的就行了,問題是,他現在真的給她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
可具體哪裏不對勁,她沒辦法确切地說上來。
說是變了一個人,又不太确切,他的一些習性和小習慣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安溪澈提議,“他不是說會調你去别墅裏嗎,正好,你趁着冷瘾不在的幾天,多跟他接觸接觸,說不定會發現什麽。”
夏沐點點頭,也隻有這樣了。
……
疾風仰頭喝光一杯水,摸着下巴,“那個新首領,怎麽說呢,我和他有過幾句對話,接觸了幾分鍾,感覺不完全像是你父親的傀儡。”
冷瞳不甚在意,語氣冷漠:“他怎麽樣都無所謂,隻要别礙着我的事就行。”
“所以啊,我才專門爲你去探探風,這個人,不是省油的燈,你最好别和他對着幹,如果能成爲同一條戰線的人,就再好不過了。”疾風如是建議着。
冷瞳好奇,能讓疾風都這麽說,他倒是有些好奇那個新首領是何等人物了。
疾風又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着,一邊安靜地回想起那晚和新首領的對話。
他當時硬闖了進去,便看見對方坐在床上,正慢條斯理的吃飯,他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也沒看他惱。
當時他想,或許這個新首領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冷瘾的障眼法而已,可幾分鍾後,這個想法便徹底改變。
“首領不在,我有點事要請教您。”
“說。”
“13号的時候上面下了個任務,有個雇主出了一千萬買仇家的性命,可剛才收到消息,那個仇家又出了一千五百萬,反要對方的人頭,怎麽辦?”疾風當時的目的主要是看看這個新首領的斤兩,至于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好措施了,基地隻看價錢不看人,接多加了五百萬籌碼人的單子就行了,或者看看兩個人的身份如
何,酌情選擇,畢竟五百萬對于基地來說,隻是小數目。
可緊接着,他聽到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用着如同談論天氣般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兩個都接。”
兩千五百萬,兩條人命,基地都要了。
如果是冷瘾,或許還會問兩個人都什麽來頭,這個新首領,倒是夠狠。疾風還沒開口,又聽見一句:“然後問他們願意出多少價碼保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