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忍不住提議,“少主,不然我把人引開,您去找少夫人?”
焱尊單手把玩着自己的手機,沒有出聲。
到底是不放心。
知道她今晚留宿醫院,他原本走到一半又返了回來。
可是到了醫院門口,發現雲家不少保镖都候在這裏,不光是這些,還有一些基地的特工。
焱尊出聲,“雲煜晨呢?”
“聽說身體不适,回雲家了。”
擎天看了眼時間,“少主,如果不見少夫人,在這兒待着也于事無補,還不如趕緊回去那地方,不然他們又要找您麻煩了。”
上一次徹夜不回,被“坑走”了不少股份。
雖說是焱尊有意爲之,可是擎天還是氣不過,他家少主什麽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焱尊抿緊了唇,最終說,“算了,她未必想見我。”
夏沐像是有感應一般,看向窗戶。
她拉開窗簾,恰好看到不遠處一輛車打着車燈駛遠。
她心裏一動,定睛看去,隻來得及看清車牌号的後三位。
但那也足夠驗證她的想法了。
他從白天開始,一直在這裏嗎?
夏沐捏緊了窗簾,眼神深處一陣觸動。
好半響,夏沐收回神,轉身的時候,對上一雙不知什麽時候睜開的眼睛。
心髒先是狠狠跳動了一下,随即強迫自己鎮定。
夏沐看了眼站在門外的保镖,然後才開口,“你醒了。”
夏澤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揭穿,想到出事前的事情,沙啞的嗓子艱難的出聲,“小沐,你沒事吧?”
夏沐唇瓣顫抖了一下,捏緊了手。
不管怎樣,她不能不承認,這三年多,這個男人的确是在用心扮演哥哥這個角色,對她,對小雪球無微不至。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
夏澤以爲她在說他的傷,剛想搖頭寬慰她說沒事時,夏沐擡頭認真看他,“用心良苦多年,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夏澤嘴唇張合了一下,“你在說什麽?”
“我前兩天,遇見了一個女人,她給了我一樣東西,一個骨灰壇。”
“……”
夏沐繼續道,“我不想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但我也不敢相信,我親愛的哥哥消失了五年,竟然連血型都換掉了。”
夏澤一瞬間失了所有的生機,淺薄的表情下遮掩着無盡的驚慌,仿佛最外面的一層皮被剝掉,不知該如何自處。
他知道,他敗露了。
夏沐将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最後絕望的閉上眼,“所以,你到底是誰?爲什麽假冒我哥,你和我哥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你和我哥的死有沒有關系?”
夏澤沉寂了很久,半天才消化完夏沐的話。
再次看向她時,他的眼神已經不似以往那般溫柔和藹,而是透着一股子陰郁和侵略。
既然身份被揭穿,也就沒必要僞裝了。
“我的确不是夏澤,我是你哥的朋友。”
夏沐瞳孔一縮。
哥哥的,朋友?“我叫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