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球笑着沖過來,爬到夏沐腿上攔住那隻要去拔電源的手,盯着電腦看了會兒回過頭,“你想爸爸啦?”
“沒有。”夏沐下意識矢口否認。
小雪球才不信。“那你爲什麽花癡的看他?我都看到了。”
夏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花癡?
她才沒有吧!
小雪球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還想說什麽,肚子裏突然咕咕咕叫起來。
夏沐低頭看下去,這才現已經快一點了。
她本來是出去買菜回來做飯的,因爲這個視頻耽誤了。
“寶寶餓了吧,媽咪去給你做飯。”
夏沐把小雪球放到地上,穿着拖鞋走向廚房。
這棟房子并不大,外面是一個小院子。
因爲多年沒人住,院子原本有些菜地,也都荒涼了。
夏沐一開始帶着小雪球過來的時候,家裏什麽都沒有,她手裏隻有銀行卡,現金并不多,把日常用品置辦完便沒多少了。
省吃儉用到現在,雖然日子沒有在市優渥,但是卻很安逸。
現在外面肯定掀起了軒然大波,她和小雪球就這麽逃避似的待下去……也挺好的。
夏沐盡量樂觀的想,腦子裏卻下意識浮現出男人的面龐,心裏一陣酸澀。
卧室的電腦沒關,小雪球爬上凳子上,按着鍵盤按了個空格鍵。
視頻繼續播放。
鏡頭依舊定格在男人身上,隻見他一臉淡然的面對着下面激動不已的人群。
“之前雲帝開布會,公開了雲煜晨先生和夏沐小姐的男女朋友關系,而且前不久也說了您目前是單身狀态,現在按照您的說法,是在欺騙大衆嗎?”有記者緊跟着問。
“我和雲帝沒關系,雲帝的所有言也都不代表我本人的意思。”
焱尊不留一絲情面的否定了之前雲苒的話。
“那按照你所說的,夏沐小姐之前和你的弟弟……”
“夏沐……”焱尊突然出聲打斷,看着這個出言難的記者,“是我老婆,你提雲煜晨做什麽?”
他的人,容不得别人侮辱。
而且他很煩這些人把她和其他男人扯上關系。
男人的氣場過于強大,因爲記者未說完的半句話隐隐怒,眼底沉得如同能溺人的漩渦。
衆人明顯感受到會場裏的氣壓低了不少,吓得大氣不敢喘。
之後的時間,就算好奇的要死,也沒人敢往槍口上撞,去問焱尊那些私人問題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焱尊當場宣布了自己對夏沐的所有權和自己非單身的身份,讓一幹女人的幻想破滅。
就算再遲鈍,大家也能看的出來,所謂的雲家大公子,和雲家的關系不是很好。
小雪球将視頻看完,見鏡頭裏面沒有爸爸了,有些難過的嘟起嘴,小聲的說,“爸爸,我想你了。”
夏沐在外面叫小雪球吃飯,小雪球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揚了揚笑容,從凳子上蹦下去,跑出去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夏沐有些心不在焉,小雪球看着窗外不熟悉的地方,問,“媽咪,你之前說我們跟别人玩躲貓貓才來到這裏,那我們要躲多久才算赢啊?”
夏沐怔了怔,咬着筷子,不确定的說,“再等幾天吧。”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帶着女兒躲在這裏的,但是現在,因爲父母,她沒辦法和焱尊在一起,因爲焱尊,她又背棄了哥哥,扔下一堆爛攤子讓哥哥解決。
無依無靠的,僅憑她一個人,她實在不能确保自己和小雪球的安全。
外面太危險了。
“可是我覺得都沒有人在找我們。”小雪球癟癟嘴說。
/>
那她們藏起來豈不是很沒意思,躲貓貓就是要有被别人找到的驚險感啊。
“額……他們隻是沒找到,說不定就在找呢。”
“我知道了。”小雪球一拍手,“我們是不是在跟爸爸玩躲貓貓,如果爸爸找到我們了,我們就跟他回去?”
夏沐語塞了一會兒,見女兒一臉的期待,随意的點點頭,“恩。”
焱尊不可能找過來的,這個地方她隻在很小的時候回來過,幾乎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鎮,鮮爲人知。
“寶寶是無聊了嗎?”夏沐小心翼翼的問。
小雪球搖搖頭,“沒有,我最喜歡和媽咪在一起了。”
夏沐笑了笑,擡手去揉小雪球的頭。
她其實已經後悔了,當時隻想着把女兒要回來,可是如今,小雪球在焱尊身邊應該才是最安全的。
要把她送回去嗎?
不行!
這個想法剛在腦海裏出現就被夏沐否決了。
如果連小雪球都走了,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一雙小手在眼前晃來晃去,夏沐回過神,對上女兒好奇的目光,斂神後問,“你想不想去釣魚?”
“釣魚?”
夏沐點點頭,指了指西邊的方向,“那裏有魚塘的,我們下午釣魚玩好不好?還有泥巴,媽咪跟你一起堆城堡。”
小雪球的興趣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一臉驚喜,連連點頭。
……
he公司裏正一團亂麻。
夏澤将布會場的視頻看完,面無表情的擡手按下遙控器,屏幕瞬間黑掉。
助理一臉挫敗,“總裁,華全已經撤資了,還要求我們付巨額的賠償款。”
“我們簽約的時候有說要賠償款嗎?”夏澤沉聲問。
“沒有,但是……”
“那就是了。”夏澤移開視線,坐回辦公椅上,“他們自己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現在反過來問我們要賠償款,以爲我們是軟柿子随便揉捏嗎?”
“那我們怎麽辦?”
他們那個虧空的漏洞還沒補好,現在華全撤資,公司同樣面臨倒閉的危險。
夏澤眼神深邃,“你先出去。”
助理愣了愣,老老實實的退出去。
待門一關上,夏澤撈起手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一接通,景的聲音就傳過來,“澤哥,我已經知道了,公司……”
“夏沐現在在哪兒?”
他給夏沐打了十幾通電話,根本沒人接。
景遲疑了一下,聽出夏澤語氣深處隐藏的風暴,才如實回答,“沐姐沒有回來。”
“她在哪兒?”“……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