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前兩天晚上雲煜晨因爲身體原因沒有來她的房間睡,之後每天晚上十二點他都會過來,隻不過每次他來,要不就是冷淡的洗完澡上床睡覺,要不就是交代一句他有公事要忙,讓她早點休息。
新婚夫婦過成這樣,她不相信雲家其他的人不知道,可是他們都不說透,明擺着是不在意無所謂。
因爲雲煜晨的待遇,就連仆人對她的态度都沒有之前那麽恭敬了。
曲悠涵原本想忍忍就算了,可是今晚雲煜晨和雲苒的談話如同一根導火索,讓她警鍾大響!
尤其是夏沐的存在,讓她知道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在浴室裏洗了個澡,曲悠涵換上了幾乎是透明的紅色薄紗睡衣,然後坐在化妝鏡前仔細的化了個極有心機的素顔妝,然後将至關重要的法寶從她的一個行李箱裏翻出來。
手裏拿着專門加過料的香薰,曲悠涵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連忙尋了個打火機點燃,将它放在不起眼的桌角邊後,匆匆的竄進浴室。
雲煜晨推門而入後,像往常一樣垂着頭打算去衣櫃裏拿換洗的睡衣。
空氣中若隐若無的飄着一股淡淡的香氣,不過他沒在意,擡步走到浴室前,正要扭門把時,門從裏面被人慌張打開。
雲煜晨詫異擡頭,便看到接近半裸,渾身飄散着女人妩媚氣息的曲悠涵。
曲悠涵看到他,佯裝一臉的驚訝和羞愧,埋着頭不知所措,好像她是被迫穿上這情趣睡衣似的。
女人玲珑有緻的軀體映入在雲煜晨的眼底,幾乎是男人的本能,他身體一緊。
開口的時候,才現聲音有些啞,“你……怎麽回事?”
“對不起,我……我不小心拿錯了,這是朋友送的,我沒想到會是這種……款式的。”
曲悠涵沒有像外面那些大膽的人一樣直接勾引,而是欲擒故縱的鬧出這麽一場“意外”,更讓人心癢癢。
她在國外換男朋友如衣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男人心動。
她臉上上了男人不容易察覺的妝容,低垂着美眸,睫毛微微扇動着,她聲音低低的說,“我現在就去換。”
說話的同時,她才用手欲遮欲掩的擋住重要部位,邁着步子從雲煜晨身邊走過去。
窄小的浴室門框,雲煜晨感受着身體的異樣,好奇自己今天異常的反應,沒有讓步,兩人自然而然的擦身而過。
男人隻覺自己身體的火更旺,額頭竟冒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将雲煜晨的反應盡收眼底,曲悠涵心裏一陣滿意,看來賣香薰的人沒騙她,這味道的确勁兒挺大的,要不是她刻意的将呼吸放緩沒吸進去多少,說不定現在也會失态。
曲悠涵故意将動作放慢,走到床邊擺着的衣櫃,在裏面慢悠悠的拿出一身中規中矩的睡衣,暗暗觀察着雲煜晨的動靜。
雲煜晨的眉頭微微蹙着,自然知道現在的反應代表什麽,目光下意識朝身後的曲悠涵望去。
她正将自己打算換的睡衣抱在胸前,一臉認真的看着他,“你不是去洗澡嗎?”
雲煜晨“恩”了一聲,帶着重重的鼻音,身體去沒動。
曲悠涵眼裏有一絲喜悅,看樣子應該快堅持不住了。
然而,過了幾秒,雲煜晨隻是吸了吸氣,有些疑惑的問她“你有沒有覺得房間裏有股香味?”
香味沒有濃到讓人反胃,但還是挺明顯的。
曲悠涵心裏一顫,臉上笑着說,“媽不是很喜歡香薰嗎,她之前送我了許多,我就點在房間裏了,昨天舊的那瓶用完了,我換了一個新的,味道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那個清淡點。”
原來如此。
雲煜晨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随即便說,“明天換回來,我不太喜歡這個
味道。”
曲悠涵下意識捏皺了懷裏的睡衣,點點頭。
之後,雲煜晨便進浴室洗澡了。
磨砂的玻璃門一阖上,曲悠涵便将睡衣洩憤的扔到了大床上!
她沒想到,雲煜晨竟然這麽能忍!
她剛才一度以爲這個男人會朝她撲過來,結果呢,就隻是淡淡吩咐她把香薰給換了!
怕雲煜晨生疑,曲悠涵還是不甘心的在他洗澡的功夫把那層薄的透明的紅紗換了下來。
雲煜晨洗完澡出來,浴室裏的空氣順着門縫鑽出來,帶着一股子的寒意撲面而來。
曲悠涵感受到寒冷後,心裏的不滿微微平複了點,看來他洗的是冷水澡。
視線微微偏移看了眼被藏得很好的桌角裏面的香薰,剛才隻是那麽一會兒就這麽大反應,她就不信他能忍一晚上!
擡起頭,曲悠涵看着雲煜晨的輪廓,浸濕的絲和微敞的胸膛爲他褪去了幾分平時的淡然,多了幾分淩然和魅惑。
雲煜晨雖然沒有焱尊身材那麽好,卻也是很好的衣服架子,他身體上沒有多餘的贅肉,穿着白色浴袍,很幹淨溫和的感覺。
曲悠涵的腦海裏浮現出和丈夫一樣卻輪廓分明的臉,心裏百般惆怅。
她心裏清楚,她喜歡雲煜晨,但愛慕的卻是焱尊。很小的時候,她就被母親處心積慮的帶到了雲家人的面前,那時候雲煜晨不怎麽愛說話,但那一張好看俊美的臉龐一下子就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那是小女孩對少年的心儀好感,可是焱尊的出現,帶給她
的确實身爲女人對男人産生的愛意和渴求。
想着想着,曲悠涵的眼中劃過一抹堅定和狠厲。
到現在爲止她做的所有事情,都隻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雲煜晨拿毛巾擦拭着絲的水漬,待收拾完後,才擡眸望向坐在床上的曲悠涵。
他看過去的時候,曲悠涵早就收好了自己所有的心思,微垂着頭給身體擦拭身體乳。
她動作很正常,但混雜着空氣裏的香氣,看在雲煜晨的眼裏,變得異常勾引人。
曲悠涵時不時拉一下胳膊和腿部的衣服,手心塗着身體乳,不停的身上塗抹按摩着。連雲煜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看了她好久,當身體的異樣再一次騰起時,他幾乎是本能的擡步朝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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