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文浩說的肯定。
他跟曲悠涵就是睡過幾次的關系。
雲文浩大概知道曲悠涵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所以,沒到這麽嚴重的程度,對曲悠涵充其量是有好感。
這個好感源于一種男人的征服心,因爲曲悠涵看中的是雲煜晨,讓順風順水的雲文浩産生了挫敗感,所以他對她另眼相看了。
這種想法,說白了有點賤。
因爲這種“好感”作祟,看到曲悠涵和雲煜晨要結婚了,雲文浩多少有些不爽。
之前曲悠涵牽扯到雲川晴殺人的事情裏,他還有點擔心,之後知道雲家會插手,知道她不會有事,他便也不去管了。
雲文浩的心思收回來,放到夏沐身上,盯着她還被束縛着的手腕腳腕,“誰把你綁了扔在這裏的。”
夏沐臉色一冷,有些譏諷,“你不喜歡的女人。”
雲文浩沒什麽反應,他是小輩裏,唯一知道雙胞胎秘密的人。
夏沐和他那個從小被雲家抛棄的表哥最近和雲家牽扯不少,曲悠涵跟他們之間的糾扯,他多少知道點情況。
他不吭聲,将夏沐手腕的繩子解開。
夏沐手一自由,不再用得上雲文浩,慌忙把腳上的繩子也解開。
“你這麽着急,生什麽事了?”
夏沐邊站起來邊看他一眼,“你還是不知道爲好。”
他是雲家人。
曲悠涵今天嫁進雲家,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說完,她四處看了看,沒有手機,估計是被曲悠涵拿走了。
夏沐不說,雲文浩便不再問,維持着之前的姿勢,暗着眼在思索什麽,沒有要走的意思。
夏沐沒時間跟他打招呼,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了。
跑出倉庫的時候,她突然想起,那一次在雲家,她不小心看到雲文浩跟女仆火辣的一幕。
她以爲雲文浩不知道的,看來,他隻是裝不知道。
夏沐有種感覺,雲文浩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麽荒誕無知,不是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
焱尊按着夏沐助理的消息尋到郊外,撲了個空,知道自己被騙了。
他大概意識到,對方是故意耍着他玩得。
掏出手機才現自己早就離了信号服務區,等他有信号的時候,立刻就接到了擎天的電話。
聽到來自夏沐的囑托,他沉了沉眼,輪廓有些緊繃。
他後悔把夏沐一個人扔在教堂了。
當他有些擔憂想聯系夏沐的時候,自家老婆的手機号反而先一步在屏幕上閃動。
焱尊松了口氣。
他接通,如往常一樣的磁性卻多了一抹擔心,“還在教堂嗎?我先去找你。”
“好啊。”那頭聲音傳來。
焱尊的臉色一下子冷到了極緻。
“曲悠涵?”
那邊的聲音變得心花怒放,“真難得你能聽出我的聲音,是不是代表你對我也是有一點點上心的?畢竟你也算當過我一段時間未婚夫。”
焱尊捏緊了手機,呼吸有些沉。
曲悠涵像是聽出來了,笑了幾聲,說,“過來吧,我等着你,如果……你不想夏沐出事的話。”
當焱尊趕到的時候,不需要他去找,門口自然有人帶着他去找曲悠涵。
房間裏空蕩蕩的,曲悠涵一襲婚紗,聽到聲音,回過身來,看到焱尊凜冽的輪廓後,眼裏浮現出癡迷的神色。
這樣的一個男人,爲什麽不能是她的呢?
今天的婚禮,若是她和他的,該多好。
如果說,曲悠涵多多少少有點喜歡雲煜晨,卻是更看重他的身份帶給她的利益。
/> 相比下來,焱尊更能引起女人的愛慕之心,曲悠涵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陷進去的,當她清楚之前的“雲煜晨”和後來的“雲煜晨”是兩個人時,她便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眼前的男人。
焱尊眼底沉如一片墨色,“你把她藏哪兒了?”
曲悠涵走近,到離焱尊隻有十厘米左右的樣子才停下,她聞着他身上散出來的氣息,仰起頭,“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她在哪裏。”
焱尊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了她幾秒,兩人的身影看起來很暧昧,氣氛卻冷得要命。
他突然笑起來,可怖諷刺的笑容,“曲悠涵,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爲雲家,你早就死千遍萬遍了。”
如果她不是雲家要的雲家主母,如果焱尊不是過于不想跟雲家扯上關系,他早就不會讓曲悠涵有本事在他跟前嚣張。
焱尊本以爲,将曲靜儀弄進牢裏,曲悠涵成不了氣候,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都是因爲夏沐的關系,所以你很讨厭我。”曲悠涵自嘲的笑,随即變得得意,“可是現在,夏沐在我的手上。我什麽都怕,你沒有威脅我的東西,拿什麽跟我談條件?”
事實的确是這樣,曲悠涵什麽都不怕,盡管是今天婚禮,可她昨天就已經跟雲煜晨領過證了。
曲悠涵的話剛說完,便出現一隻大手,狠狠的锢住她纖細的脖頸!
焱尊手上分毫不留情,像是從一開始就打算置曲悠涵于死地。
曲悠涵張着嘴,無力的出微弱的呻吟聲,雙手扒着焱尊牢固的大手,隻是幾秒的功夫,臉漲得通紅。
在曲悠涵快要窒息的時候,焱尊放開她。
婚紗的長擺散了一地,曲悠涵癱倒在地,想離岸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呼吸着。
焱尊沉着聲說,“曲悠涵,我想弄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曲悠涵恢複之後,擡頭看着他,聲音沙啞,“可是你還是沒弄死我不是嗎,因爲你弄死我,夏沐就會出事了,況且,我現在是雲家主母,你殺了我,雲家更是不會放過你了。”
焱尊周身氣壓比之前更低了幾分。
的确,如此。
他不能輕易弄死曲悠涵。
曲悠涵從地上爬起來,理了理淩亂的婚紗,緩緩說,“不過,就算是你剛才想殺了我,我也舍不得你出事呢。今天是我結婚,但我不要你的禮物……”她頓了頓,眼底深處有一抹光亮,“相反的,我送你一份大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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