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做了什麽,别以爲我在千裏之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我知道你對那個姓安的小子是什麽心思,隻要你能幫我做好一件事,别說玉佩的事我不追究,我還能把解藥給你。”
車内,ea陷入沉思,仿佛又回到了當時的情景。
昏暗的幽室裏,男人滄桑詭異的聲音清晰又刺耳。
“多年前,你和evi1是同一批進基地的孩子,你和他不一樣,你是被教官帶回來的,evi1是被專門送進來的,但是據我所知,你們關系還不錯是吧。”
恭敬低着頭的ea握緊了手,指甲陷進手心,她就知道,什麽都逃不過領的眼睛。
他隻是不說,不代表他不清楚。
“領的意思是……”
黑暗下的男人盯着魚缸裏兇神惡煞的食人魚,手指隔着魚缸撫摸着魚身,食人魚有所察覺,立刻露出獠牙,對着男人手的方向,拼命的咬噬魚缸。
“這麽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我一向的宗旨,對于像evi1這類的人,要麽收爲己用,要麽”男人拉長了腔,唇角彎起露出一抹讓人膽戰心驚的笑容,“除、掉。”
ea猛地擡頭,她沒想到,真的如evi1所預料的那般,領對他還沒有死心。
甚至,領現在已經對evi1起了殺意。
“領,他早已經脫離了基地,況且,他也不會威脅到您的地位和基地的利益的。”ea冒死說。
“他的一身本領是從基地學的,他知道這裏那麽多秘密,如果他鐵了心不再爲基地效力,我豈能容他?”領的聲音陰測測的。
ea心裏一寒,“那……領想讓我做什麽?”
“現在不着急,你隻需要保證你現在和他的關系,随時聽我吩咐,記住,安溪澈的命在我手裏,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男人說完,戴着手套,将桌邊盆裏的一大塊生肉扔進魚缸,看着不消幾秒便被食人魚分食幹淨的畫面,眼中湧起了嗜血般的快意。
“ea,ea?”一隻手在眼前晃來晃去,ea回過神,看向安溪澈疑惑的目光。
他問“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忽然想到一些事情。”ea舔了舔唇,她考量了一會,遲疑的開口,“你說,evi1還有可能會基地嗎?”
“evi1?”
“咳,就是焱尊。”
安溪澈不假思索的說,“怎麽可能,那種地方,出來了誰還會想回去,更何況他現在有妻子有女兒的,肯定想過安穩的生活。”
“是麽?”ea咬咬唇。
“你問這個做什麽?”
“哦,随口一問,唔……你的毒,估計是領最近太忙了就忘記了,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把解藥弄出來的。”
見安溪澈還想問什麽,ea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好餓啊,都是那個人掃了興,我們換個地方去吃飯吧!”
“好。”
……
雲煜晨和曲悠涵結婚的前一天早上,夏沐莫名收到了婚貼邀請函,上面不但有她的名字,還有焱尊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和焱尊的名字被印刻在上面,夏沐肯定要以爲是寄錯了地方。
雷歐說,“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少主和少夫人還是别去了。”
焱尊若有所思看着婚貼,沒有表态度。
夏沐想了想,問雷歐,“是經誰的名義送過來的?”
雷歐搖頭,“不清楚,放在郵箱裏的,信封外面标的是您的名字。”
夏沐看了看雷歐,又看了看焱尊,然後直接将邀請函扔進了垃圾桶裏。
她攤攤手,“管它是婚禮還是鴻門宴,不去就是了。”
夏沐盡可能的想避免,可是婚禮的當天,生了一件她和焱尊不得不
去的事情。
小雪球被帶走了。
焱尊站在大門前,周身散着極低的氣壓,臉上冷若冰霜。
一排手下單膝跪在地上,不敢承受主人的怒火。
其中一個撐着膽子說,“屬下們都以爲是您,就連小主人都沒認出來,才會被鑽了空子,讓人把小主人帶走了。”
夏沐在旁邊聽着,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心裏止不住的擔憂,“雲煜晨爲什麽要帶走小雪球?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焱尊淡淡說,“去了就知道了。”
舉行婚禮的教堂前,夏沐看向戴着墨鏡的焱尊,“你能進去嗎?裏面肯定很多人,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們從後面進,直接去找雲家的人。”
焱尊兩下打暈了後門守着的保镖,帶着夏沐從後門進教堂,上樓後找到了新郎更衣室。
很順利的,一推開門,便看見裏面穿着新郎服的雲煜晨。
夏沐沖進去,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小雪球的身影,一把抓住雲煜晨的衣服,急切的問,“我女兒呢?你把小雪球帶到哪兒了?”
雲煜晨詫異的看着夏沐,随即又望向後一步走進來并關上門的焱尊,怔了怔問夏沐,“不是你讓我把你女兒帶過來的嗎?”
“我?我怎麽可能……”夏沐腦子裏突然閃現了什麽,緊接着,雲煜晨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翻出什麽給夏沐看。
夏沐看到上面的短信,震驚的松開了緊抓着雲煜晨的手。
焱尊拿過雲煜晨的手機,快看完上面的内容,的确是夏沐的号碼,并且說讓雲煜晨把小雪球接到婚禮現場。
夏沐拉住焱尊的手臂,無措的看着他,“是我的助理,應該是我昨天在開會的時候,她用我的手機的短信。她……她爲什麽這麽做?”
“十有被收買了。”焱尊神色一凜,察覺到不對勁,連忙看向雲煜晨,語氣急促,“你把小雪球放哪了?”
“在隔壁的房間,我讓一個仆人照看她。”雲煜晨帶着焱尊和夏沐去隔壁,推開門便迎上了焦急走出來的仆人,她看到雲煜晨,一臉的惶恐和害怕,哆哆嗦嗦的說,“對不起少爺,那個小女孩……不見了,我,我就是去上了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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