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過頭,夏沐看到曲悠涵踩着高跟鞋大步走過來,一臉強撐着的盛氣淩人。
轉眼間,曲悠涵走過來,宣示主權般的站在雲煜晨的旁邊。
夏沐懶得搭理她,對雲煜晨點了點頭,便向上車。
身後是曲悠涵嘲諷的聲音,“怎麽,心虛了,要一個還不夠,還想來勾搭另一個?”
夏沐的眉頭蹙起。
她反過身,冷眼道“什麽樣的人眼裏就能看見什麽樣的東西,我奉勸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免得到時候去跟你母親作伴。”
提到曲靜儀,曲悠涵眼中怒火更甚。
她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樣,全都是因爲夏沐,思及此,手便不過大腦的擡起來。
夏沐見她這樣,正準備躲,一隻手先一步擒住曲悠涵的手。
“煜晨……”曲悠涵委屈巴巴的看着雲煜晨,“你聽到她怎麽說我了。”
雲煜晨盯着她,“你要是不先挑起事端,她也不會那麽說你。”
當他是瞎了還是聾了?
說完,他甩開她的手,勁兒不大,曲悠涵還是一個踉跄才勉強穩住步子。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好奇的往他們這邊看。
曲悠涵臉上憋得通紅,又怒又羞,她死死的瞪着夏沐,明明還是往常的眼神,卻生生看的夏沐起了一身寒意。
她隐約覺得,曲悠涵哪裏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來。
随即,曲悠涵笑了下,笑容有幾分讨好的意思,“對不起嘛,我剛剛看到她跟你在一起,太生氣了才會那樣,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雲煜晨臉上的冷淡消了幾分,随即問,“你來這做什麽?”
“你忘了我們昨天約好的,今天晚上一起吃飯?”
雲煜晨這才蓦然想起來,他的确是忘了,夏沐的出現讓他分了心。
他剛剛還在想,能不能請夏沐吃晚飯?
雲煜晨看了眼夏沐,曲悠涵捏緊了自己的衣擺,面上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
夏沐對上雲煜晨複雜的視線,笑了下,“公事已經解決了,就不打擾雲總了。”
沒有絲毫猶豫,夏沐上車。
車子駛出很久,雲煜晨還站在原地,他一動不動,曲悠涵便也不說話。
她垂着頭遮住了眼中漫天的恨意。
她不是看不出雲煜晨對夏沐的心思,那個賤女人到底哪裏好,爲什麽不管是焱尊,還是雲煜晨,都被迷得丢了魂似的!
她死死捏着手,險些折斷了剛做好的水晶指甲。
想起監獄裏母親的囑托,曲悠涵深吸了一口氣,擡頭說,“一會吃完飯,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托人從國外買到了幾瓶限量的香薰,想要帶給阿姨。”
雲錦喜歡香薰出了名,雲煜晨想到母親,眼神柔了柔,點點頭。
曲悠涵笑了,她的命格和雲煜晨是相配的,當初那個算命格的大師前幾天已經被秘密殺死了。
曲靜儀在牢裏的命運既定後,她便冷靜下來,爲曲悠涵尋找後路,率先做的,便是讓女兒找人将那個大師的嘴徹底堵上!
夏沐的命格比曲悠涵更符合這個秘密,沒人知道了。
曲悠涵深知,她現在什麽都沒了,隻有攀附上雲家這棵大樹,她才能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想到這裏,曲悠涵腦海裏浮現出和眼前男人一樣卻更加陰冷的面龐。
回過神,她親密的挽上雲煜晨的手臂。
男人淡淡看了眼,沒有掙脫。
……
sea跳下重型機車,正要去安溪澈的公司找他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幾個抽煙的男人,臉色一變,連忙扭頭想要離開。
然而那些人明顯就是在堵她,看到她立刻就追上來。
“該死的。”sea看着後面緊追不舍甩不掉的人,準備将對方引到偏僻的巷子裏解決掉。
她給幾分好臉色,還真當她是任人揉捏的柿子了?居然纏她這麽久!
半個小時後,sea換了件衣服從巷子裏走出來,随即像是什麽都沒生過一樣。
安溪澈見她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快一個小時,問她出什麽事了?
與此同時,他現她褲子側邊不小心濺上的血點,眼中起了幾分猜忌。
sea及時的現,手漫不經心的蹭掉,“半路見到一個被撞的人,個善心,把他送到醫院了。”
安溪澈知道sea的身份,卻也知道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沒起疑心。
晚上去吃飯,sea看到裏面坐着的人,低低罵了句。
特麽的,今天是她的黴日嗎?
白天剛把那群小喽啰收拾了,現在直接遇到正主。
對方顯然也看到她了,臉色一黑,怒火沖天的走過來。
sea想走已經來不及。
安溪澈看着迎面走上來的男人,身子也是一僵。
這是他和sea冷戰的時候,在酒店和她一起的男人。
當時兩個人舉止親密,關心一看就不一般。
sea忙說,“我不想吃這家的,我們換一家吧。”
她說着将安溪澈往外推,然而安溪澈一動不動。
男人已經走到跟前,他咬牙看着sea,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樣,“怎麽,找到另一個目标出手了?”
sea沒來得及說話,那人緊接着又開口,“我的人沒回來,是你幹的吧。”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sea矢口否認。
“呵,你以爲我現在還會相信你說的話。”男人擺了擺手,立刻有幾個保镖樣子的壯漢走上前,将兩人圍住。
安溪澈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展,雖然心裏疑惑sea和這男的到底是什麽關系,還是先往前走了一步,将sea拉到他身後。
男人看向安溪澈,眯起眼看了一會兒,像是認出他一樣,試探的說,“安總?”
安溪澈不動聲色,“你認識我?”
男人立刻笑了一下,“那當然,安氏卷土重來,這麽張揚,我們這行的誰不知道?”
最近安溪澈簽下了幾個大單子,如同給原本萎靡不振的安氏打了針強心劑,安氏的勢頭很猛。
男人估計是想跟安溪澈聯絡關系,朝着身後揚了揚下巴,立刻有人遞過來煙。
安溪澈推拒,然後淡定的問,“不知道我女朋友哪裏惹到你了?”“女朋友?”男人看了眼sea,眼中有些譏諷,“這個賤人有些手段,安總怕是跟我一樣,也上了她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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