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西山爆炸一個小時後,雲氏和dl所有公關出面打通,封鎖了有關情況洩露,在警方的協助下,在距離西山百米外一周設了封鎖線。
擎天叫來的人和雲苒的人紛紛趕來,帶足了采石的設備,兩隊勢力片刻不停的開始挖山救人。
現在的西山,就是成千上萬噸的亂石和一段一段的樹木堆在一起。
在這些下面,埋得是還未确定具體數目的屍體。
工程太浩大,又是大晚上,所有效率很低。
仿佛上天在開玩笑一般,很快,天空轟隆隆,幾道閃電劈下來!
有人過來着急彙報,“司少,這天不太妙,可能馬上要有暴雨,現在還是大晚上的,山體如果滑坡很危險的。”司謹琪正在接醫院的電話,聽着那邊說伯爵受刺激太大,情況不太妙,正擔憂不已,現在聽到這個消息,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難看的沉默了會,最終吩咐旁邊的手下,“讓人去弄避雨用具來,告訴兄弟們,
價錢翻十倍,全部給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工作。”
“是。”
司謹琪擡頭望了望天,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以前看焱尊那麽無所不能的樣子,總覺得這世上的人全死光了他也能活下來,可是現在……
他心裏暗暗祈禱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站在原地沉思了會,司謹琪按下手機裏一個号碼,将電話打到了上京。
待一通電話結束後,他把手機收回口袋,撿起自己剛剛放在地上的工具,同樣參加進挖山的工程裏。
雨下的急又猛烈。
情況惡劣到了極緻。
所有人都披着雨披,打着探照燈工作。
三個小時後,不知道是不是埋在山石下面餘留的火藥遇到了火星,嘭的一聲,山上生了程度不大的震動。
這個震動并不強烈,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山體終于不堪重負,轟轟隆隆往下滑!
不知誰喊了句,“滑了!滑坡了!快跑啊!”
所有人都扔下了手裏的東西往遠離山的方向跑動。
司謹琪及時被人拉走,還是被一塊石頭砸中了手臂。
他灰頭土臉的趕到安全區域,看着依舊還在動蕩之中的山體,終于忍不住咬牙爆了粗口“特麽的!”
軍事用直行飛機正旋轉着螺旋槳,停飛在西山正上方。
看到下面的情況,飛機裏面的人拿起通訊儀,向那邊請示“司令,司二少最壞的打算生了,我們現在立刻采取山體滑坡營救方案……二少受了點小傷,目測沒有危及生命的傷勢。”
因爲山體滑坡,對焱尊他們的救援不得不暫擱,他們必須先救出那些受傷,被山石砸中或者被泥土埋住的手下。
所幸,滑坡程度并不嚴重,司謹琪先前做了準備,直升機拯救也及時,沒有死亡人數。
雖沒有造成死亡,但是有不少人都受傷了。
司謹琪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勸阻,“情況太惡劣了,實在沒辦法營救,如果必須挖,也一定要等天亮再說。”
司謹琪默了會,看向一旁狼狽坐着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擎天,“擎天,你怎麽看?”
擎天望着那一片亂石泥土,幽幽沉重說,“我們等的了,少主他們等的了嗎?”
司謹琪握了握拳,最後揮揮手,“下去吧,讓沒事的原地待命,吃飽喝足養精蓄銳,天一亮就開工。”
雲苒他們在另一塊的地方,同樣不得不停止了行動。
司謹琪和雲家雖然用相同的救人目的,卻彼此沒有交際。
隔着一段距離,司謹琪看着那邊焦慮不安不停朝着身邊人火的雲苒,心裏冷笑了一聲,要不是雲煜晨也在這下面,雲苒肯定早就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有那麽一刹那,司謹琪惡劣的想,要是雲煜晨出事,焱尊和夏沐還活着也不錯,氣死雲苒這無恥的老家夥!
所有人都圍在山邊等待天亮,此時,萬石下的某個地方,有一根手指動了動!
焱尊率先有了意識,卻還不能動。
他躺在地上不停的緩着勁,耳邊因爲爆炸時的劇烈聲響還嗡嗡嗡的耳鳴着,腦子裏有那麽十幾分鍾一片空白,不知道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麽地方。
他睜開眼,在一片黑漆漆的空地硬撐着坐起來。
意識回歸的第一時間,他腦子裏第一個劃過的便是夏沐!
焱尊瞪大了眼,立刻望向四周,當看到不遠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影時,瞳孔縮了一下,不顧自己還在滲血的頭部,晃悠着站起來走過去。
他幹裂的唇瓣出了幾個幾乎快要聽不見的“沐”字,然後蹲下身子,把夏沐的上半身扶起來。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氣。
隻是暈過去了而已。
焱尊透着微弱的光看着夏沐慘白的臉和唇色,與此同時,手下摸到一片濕濡。
他驚得看過去,這才想起來,她之前肩膀受傷了。
傷口沒來得及處理,就那麽大咧咧的流了不少血,焱尊剛剛還疑惑,他隐約記得出事的時候,自己用身體把她護得好好的,怎麽現在看起來比他還要虛弱。
一定是失血過多才暈過去的。
不能再耽擱,焱尊将夏沐抱起,走到一處看起來通氣和采光相對比較好的地方,在微弱的光下,掏出自己貼身的刀子,把她肩膀那一塊的衣服割下來。
看着她的傷口,焱尊的眉頭蹙的緊緊的。
因爲是刀傷,創傷面不大,傷口那裏沾了不少灰塵,灰塵下接近皮膚表層的地方,有些腐肉。
現在什麽都沒有,焱尊唯一能做到的治療方案,就是把那層腐肉刮下來。
焱尊經曆過不少比這要嚴重的多得多的傷,也有許多是他自己處理的,刀起刀落眉頭都沒皺一下,可是現在換成夏沐,他卻有些不知道怎麽下手。
抿了抿唇,他一臉糾結的看着還沒有意識的夏沐,過了會,還是從身上摸出打火機,先給刀子消毒。
趁她還沒醒,現在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一點,焱尊不敢再猶豫,讓她橫躺在他的腿上,對着傷口的地方,開始輕輕刮着。他的動作盡量很輕很快,卻還是疼醒了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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