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件事影響重大,受到了許多人強烈的關注。所以當夏沐被警察局帶過來的第四天,就到了柳月起訴夏沐的開庭日。
開庭的時間定在了下午,上午的時候,夏澤來了一趟,說替她請了業界内有名的律師。
夏沐問有沒有找到一些線索,夏澤的回答很遲疑。
“找是找到了一些,但是都不是很有力的證據,因爲指認你的人是曲悠涵,我們也沒有辦法從她那邊做溝通,我讓律師幫你争取點時間,至少先不要那麽快定案。”
停頓了一下,夏澤又說,“不過我接到消息,雲川晴昨天晚上來了s市。”
夏沐詫異萬分,“她過來了?爲什麽?看我笑話?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她躲起來了?”
這個殺人兇手會不會太得意了一點,就不怕過來露出什麽破綻?
“她膽子當然沒這麽大,是被找到然後抓過來的。”
“抓過來?”
“恩,安溪澈和那個叫什麽sea的,他們專程去了一趟國,把雲川晴帶了過來。”
夏沐的驚訝更上一層,溪澈和sea這麽有本事的,能把雲家想護想藏的人找出來?
具體的夏澤也不清楚,所以對于夏沐的疑惑說不出個所以然。
到了下午兩點的樣子,劉警官過來把夏沐帶去法庭。
路上,劉警官給她普及了一下今天的情況,因爲這次的案子牽扯到不少人,上面壓力也很大,所以以防萬一,進行秘密受理,暫時不對外公開。
這樣就挺好的了,夏沐提着的心稍稍放回了原位,至少不用擔心會被人拍照圍堵。
等紅綠燈的時候,劉警官想緩解一些緊張的氣氛,随即想到最近幾天生的事情,打趣夏沐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認識的那個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不會讓你出事的。”
夏沐沒有細想,以爲劉警官說的是她哥,或是安溪澈等人,畢竟他們這兩天爲了她的事沒少操心。
撇了撇嘴,她自嘲的說,“是啊,不是省油的燈,可要不是我這麽笨惹了一身腥,也不會讓他們那麽麻煩。”
又過了一會,大概還有十分鍾的樣子到法庭的時候,夏沐突然有些害怕。
她下意識用手抓住衣擺,忍了忍朝旁邊的人提出請求,“劉警官,我可以用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
她的手機在警察局的時候就被強制切斷了信号。
劉警官有些遲疑,夏沐立刻說,“我可以外放的。”
“好吧。”
劉警官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遞給夏沐。
夏沐點開,憑着記憶熟練的要按下十一個數字,按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停住。
劉警官用餘光察覺到夏沐的動作停住,好奇的扭頭快看了一眼,隻見她怔怔的看着輸入框下面記憶搜尋出來的一串号碼。
“你怎麽會有他的号碼?”夏沐擡頭問。
“哪個?”劉警官因爲要開車,剛才并沒有看清夏沐要撥的号碼。
夏沐擡起手将手機舉到他面前。
劉警官飛快的掃了一遍,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你是要給他打啊!”
夏沐微張嘴巴,“你認識他?”
“我怎麽可能認識他這樣的大人物,也算托你的福,因爲你的事,前兩天他給我主動打過電話。”劉警官解釋道,語氣帶着莫名的崇拜。
夏沐聽得一頭霧水。
低頭重新看了一遍手機号碼,的确是焱尊的沒錯。
“大人物?什麽意思啊?”
劉警官驚訝的看了她一樣,“你不知道嗎?”
夏沐動了動嘴,說不出話,她該知道什麽啊?
不等夏沐說什麽,劉警官自顧自說,“也是,畢竟不是什麽安全的事,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随即,他才跟她解釋,“這個人我們圈裏都叫他r.d,姓名身份什麽的一概不知,但在我們國家刑警大隊以及國際刑警中都算得上是重要人物,有很多大案的罪犯,都是他幫我們抓到的。隻是他向來很神
秘,很多事也都是通過網絡手段跟我們碰頭,這次也多虧你這次的事情,我才有幸能跟他接觸到。”
夏沐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淵源,緩了會才消化這個信息。
“他給你打電話做什麽?”
“還不是爲了你,具體的我也沒敢問,好像是他要去辦什麽事,怕有意外,說如果有什麽突情況或者你有任何不對,就讓我通知他。”不算過分的要求,劉警官便答應下來了。
她低頭點了通話記錄,時間顯示是三天前。
手下意識攥緊了手機,怕自己看錯,夏沐還用拇指在通話時間的地方蹭了兩下。
所以,他才沒有不管她!
想到剛才劉警官提到的“不是省油的燈”的人,她壓抑着心裏的喜悅低聲開口,“那你剛剛說的人,就是他?”“是啊,不過你們是什麽關系啊?我聽說大隊重金聘請想讓他擔任什麽職位都被拒絕了,可是對你的事上心的很。”在跟r.d電話的時候,劉警官自然不敢問這個問題,平時警局氣氛那麽嚴肅,也不适合八
卦,現在見夏沐主動牽扯到這件事上,就順着問出來了。
“他是我……老公。”最後兩個字被夏沐含在嘴裏喏喏喃出。
她唇角含笑,眼睛彎彎的看向窗外,覺得天氣頓時好了不少。
劉警官沒聽清,正好夏沐在說話的時候到地方了,他隻好刹車,緊接着看着夏沐手裏的手機,提醒道“你還沒打電話呢。”
“不用了。”夏沐笑了下,将電話還給他,“謝謝。”
……
夏沐進入法庭,看到了許多眼熟的人。
曲悠涵和曲靜儀坐在第一排,曲悠涵看到她進來,眼睛閃爍了幾下,随即躲避似的低下頭,繼續盯着自己的手機看。
秦藝岚也來了,她下意識站起來,擔心的看着夏沐,夏沐沖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說來也巧,秦家的人坐的是同一排,然而柳月和秦長豪坐在了曲悠涵他們那邊,秦藝岚和林桀凱則是坐在了夏澤,安溪澈那一邊。兩撥人中間是過道,彼此的立場很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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