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跟那個男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麽,那人便開車先離開了。
夏沐見狀,扭頭對正在結賬的夏澤說,“哥,你先回公司吧我有點事,晚點過去。”
不等夏澤說什麽,夏沐已經急匆匆的去追正在離開的sea了。
街道的拐角處。
夏沐喊了聲“sea”,滿意的看到前方的人停下腳步。
sea回頭,看到夏沐,眼神沒有什麽波動,穿着高跟鞋的高挑身子微微往後,也不嫌髒,直接靠在了街邊的牆壁上,“有事?”
夏沐一本正經的看着她,“我想跟你談談。”
sea媚眼流轉,眯起眼。
咖啡廳裏,sea和夏沐先後走進去,sea直截了當的走到吸煙區的範圍,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
點了咖啡後,sea習慣性的從包裏摸出一盒女士香煙,抽出細細的一根,沖着夏沐擡了擡手,“不介意吧?”
夏沐搖搖頭,是自己要跟她談事情的,自然管不了那麽多。
sea又說,“來一根?”
“我不抽煙的。”夏沐連連擺手。
sea撇了撇嘴,“還真是乖乖女啊。”
她點燃煙,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抽了幾口,才看着一臉猶豫遲疑的夏沐開口,“說吧,想跟我談什麽?”
“我們之間能談什麽,你應該也知道。”夏沐暗含深意的說。
sea彈了彈煙蒂,“如果你是想用着正義的一方替安溪澈讨伐教育我,還是把你的話收回去吧。”
她猜想夏沐十有是覺得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背叛了安溪澈,想替安溪澈打抱不平,指責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是出自什麽心理,明明一句話就能解決問題,sea卻下意識的不想解釋自己跟安溪澈絲毫關系都沒有。
“不是,你誤會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sea挑眉,目露詫異。
夏沐低頭摩挲着面前的咖啡杯,一隻手無意識的拿着勺子在裏面攪着,斟酌着言辭,“你和溪澈,最近一點聯系都沒有嗎?”
“恩。”
“爲什麽?”
sea夾着煙的動作一滞,“什麽爲什麽?”
“就是……你們是鬧矛盾了嗎,不然怎麽會成了現在這樣?”夏沐刨根問底,看着sea的目光帶着某種探究。
sea抿了抿唇,突然沒了聲音。
她的目光垂落,盯着右手虎口的一個小小的圓形傷疤。
是啊,爲什麽呢?
回想一下,好像是從那天那通電話之後,他們兩個突然就沒了聯系。
其實現在仔細回顧一下她跟安溪澈一直以來的來往,基本上都是她主動,她巴巴的貼上去,也不管他到底有多抗拒。
她作爲基地的王牌特工,雖然有着充滿傷痕的過去,可是從心底還是有一種優越感的,因爲她的外形,配上卓越的身手,她完美的完成了數不清的任務。
sea以爲,基本上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她這樣的,可她的人生中卻碰過兩次壁,一個是devi1,一個是安溪澈。
最可笑的是,這兩個男人統統喜歡一個夏沐。
小的時候在基地,sea會主動跟devi1接觸的原因就是,他看着她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一個冰冷的物體,沒有任何感情,更加沒有别的男人看到她時流露出來的。
sea無所謂,因爲devi1看誰都一樣,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沒有靈魂的殺人機器。但在安溪澈那裏,sea嘗到了挫敗感。
那天他突如其來的指責,他以爲是她殺了秦嫣然時不信任的語氣,現在想想都還覺得難受。
她生病,他不知道。
她受傷,他不知道。
夏沐一出事,他就慌得不行了。
縱然如此,她還願意用承擔殺人犯頭銜的方式去找devi1想要換取玉佩的信息。
她有她的自尊,因爲他的誤解,不想低下頭去找他,每次覺得忍不住的時候,她就用燃着的煙燙到自己的手上,硬生生壓下這個想法。
随着時間流逝,她漸漸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執着于安溪澈?
一個毀了容啞了嗓子的男人,心裏甚至還裝着别的女人,她爲什麽要纏着這樣一個男人不放?
那次在酒店的不期而遇,是她猝不及防的。
她知道他看到她了,心裏強迫自己鎮定,可是當她鼓起勇氣朝他看時,他已經收回了視線跟旁邊的人交談了,一男一女大半夜在酒店,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在乎到這種程度,她得賤到什麽程度才能不管這些去聯系他?
sea啓唇,聲音有些低啞,“隻是覺得累了而已。”
“可是我覺得,你是喜歡他的,他現在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夏沐小心翼翼的說。
需要人陪伴?
sea疑惑,想到吃飯前夏沐也提到過,她說安溪澈最近很不好過。
突然想到什麽,sea直起身子,“他怎麽了?”
見夏沐沉默着不說話,sea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難不成那個毒又作了?
“沒有,不是身體,是心理,他最近承受着很大的壓力。”夏沐說。
sea眯眼思考了一會,突然冷笑了一聲,“他是不是把那件事告訴你了?”
也是,夏沐跟她在安溪澈心裏孰輕孰重,不用想也知道,夏沐因爲秦嫣然的事背了那麽難聽的罪名,安溪澈怎麽舍得夏沐被冤枉?
不管是用維護正義的角度還是保護喜歡女人的角度,安溪澈都應該把她“抖”出去的。
夏沐皺了皺眉,“你知道了?”
sea愣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了,他怎麽跟你說的?”
夏沐心裏的想法漸漸成了型,想了想,将安溪澈所說的原封不動的告訴了sea。
聽完夏沐的話,sea如遭雷劈,像尊雕塑一樣久久都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他就是這麽跟你說的?”夏沐點點頭,随即盯着sea的反應,好半響後悠悠說,“其實,不是他幹的吧,當然,應該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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