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o章 焱尊的不對勁
意識到秦藝岚指的是什麽,夏沐忙擺手,“這怎麽能是因爲你呢,你又不是故意的。”
秦藝岚的臉色依舊很暗。
夏沐曾經患過産後憂郁症,知道産婦剛生産完,很容易得一些綜合症,緩聲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那你跟我說實話,現在到底什麽情況?”見夏沐張口就要說話,秦藝岚補充道,“你别說沒什麽事,我想知道詳情,我雖然沒什麽本事,可是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
秦藝岚一副認真的模樣,夏沐反倒覺得說一些安慰人的話不能讓她寬心,說不定還會被看出來,沉默了幾秒,便将現在的真實狀況告訴了她。
秦藝岚聽完之後,表情很凝重,“你是因爲接到了我手機的電話才過去的,明顯是有人在陷害你,如果我幫你作證呢?”
夏沐搖搖頭,“通話記錄都被删了,而且你不了解實情,這事跟你是沒關系的……你啊,就安心的養身體,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隻是……”
“恩?”
夏沐猶豫的開口“秦嫣然突然出事,她畢竟姓秦,我又是被懷疑的對象……”
秦藝岚聽出她的意思,沒有任何遲疑的從被子下面伸出手,握住夏沐,“秦嫣然雖然是我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可是我跟她的關系跟仇人差不多,我生了孩子,可是秦家一點動靜都沒有,足以說明問題,從頭到尾,我都是他們的棋子,而現在,我隻當自己是林家的太太。”
這話,相當于是跟秦家的關系撇得幹幹淨淨的。
如果真要選擇,秦藝岚肯定是毫不猶豫的站在夏沐這邊的。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夏沐想到什麽,抿唇一笑,“對了,我現在也算是已婚人士了哦。”
“你結婚了?跟雲煜晨嗎?”秦藝岚懵了一瞬,眼睛亮起來。
“額……不是他,不對,是他……”
夏沐忘了,現在沒多少人知道前段時間的雲煜晨并非雲煜晨,而焱尊這個人幾乎不爲人知。
秦藝岚被她繞暈了,“什麽意思,到底是不是他?”
“就是,他其實不是雲煜晨。”
“那他是誰?”
“唔……他叫焱尊,就是小雪球的父親,三年前我遇見的也是他,這裏面太複雜了我不好跟你說。”
秦藝岚還是一頭霧水,不過聽她這麽說,沒有刨根問底,開心的眯起眼,“真好,我曾經還在想,你連孩子都幫那個男人生了,他要是不給你個名分就太說不過去了。”
夏沐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你們什麽時候舉辦婚禮?”
夏沐支吾了一下,“過段時間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有一堆麻煩要解決。
談話間隙,林桀凱回來了。
他走到床邊,彎下上半身,溫柔的揉了揉秦藝岚的頭,“還累嗎?”
秦藝岚蒼白的臉上起了紅暈,搖搖頭。
夏沐識相的不去當電燈泡,簡單說了兩句便告辭了。
走之前,她把包裏的一個長命鎖交給了秦藝岚,“這是我前段時間就買了的,送給我小侄子的出生禮物。”
林桀凱出于禮貌送夏沐到電梯口。
夏沐不好意思的說自己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藝岚姐,林桀凱并沒有什麽不悅的表示,點點頭,“她早晚都要知道的,瞞着她她反而會疑神疑鬼。我聽檢察院那邊的朋友說,有人幫你做了人證。”
“恩,是把我打昏的那個酒保。”
“有什麽需要隻管提,你是藝岚的好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有我能幫到的不用客氣。”
夏沐挑了挑眉,調笑道,“當然了,你曾經讓藝岚姐那麽難受,我肯定能麻煩你就麻煩。”
林桀凱啞然,輕咳了一聲,讪然的用手指碰了碰鼻尖。
……
走在路上,短信的提示音響起。
夏沐掏出來看到信人的地方醒目的三個大字雲煜晨。
昨天走的時候,她跟雲煜晨交換了手機号碼。
——今晚我父母要和曲悠涵跟她母親吃飯,要過來嗎?
夏沐猶豫着,一個短信又了過來,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糾結一樣,善解人意的說你可以跟我哥一起,怎樣都行。
夏沐想了想,給焱尊打了個電話。
嘟嘟聲響了幾下,被人接起。
男人磁性低啞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過來,糅雜着絲絲的不悅和疲憊,“喂。”
“你在工作嗎?”
那頭愣了一下,估計是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起了,遲疑了一下出聲,“恩。”
“現在忙嗎?”
“還好,我聽人說警察今天找你了。”
“恩,有人故意誣賴我想找我麻煩似的,不過警察那邊沒有爲難我。”夏沐粗粗描述了一番。
焱尊沉吟了一下,然後說,“沒什麽事你先回家,我晚會回去。”
“你在你公司是吧,我有事想要找你商量。”夏沐一邊低着頭走着,一邊在思忖怎麽跟他說雲煜晨的提議。
電話那頭隐約有些嘈雜的聲音響起,不過離得遠,夏沐聽不清是什麽,随即便聽到男人的聲音,“恩,不過待會還要開會,你先回去,有什麽晚上再說。”
“可……”夏沐聲音剛響起,電話便被挂斷了。
我想跟你說的就是晚上的事啊。
夏沐盯着因爲通話結束自動返回到主頁面的手機屏幕,總覺得焱尊哪裏怪怪的。
她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下。
就這樣盯着前方怔了幾秒,她再次給焱尊打電話。
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你那麽忙,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她問。
“我吃了。”焱尊垂眼,眼神中起了幾分柔意。
“現在在工作嗎?”
“……恩。”
“噢。”夏沐頓了頓,語氣有些淡,“你剛剛說你一會要開會……”
焱尊的眉頭微微蹙起,緊接着便聽到她說,“你公司什麽時候變成咖啡館了?”
察覺到什麽,他猛的擡頭,隔着墨鏡跟不遠處人行道上的夏沐對視!
焱尊身邊的女人這時走近了幾步,像是在宣示主權一般,挽上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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