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你和她不适合
“我自然不會不顧我哥的死活,所以,我才會握好足夠的籌碼,來跟你談判。可以你故意賣關子,我很懷疑你話裏的可信性。”
“證據我當然有。”曲靜儀語氣笃定,“但是我需要夏澤在場。”
夏澤在,她才會把證據拿出來。
夏沐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在賣什麽關子,抿了抿唇沒有反應。
曲靜儀辨不出夏沐的情緒,不知道她有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喉頭上下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強調着,“我隻是過來提醒你一下,做什麽都要考慮清楚後果。”
關于曲庭,她這些天幾乎什麽方法都用過了,可是結果證明,不過是多此一舉,她本就不是正經出身的商人,怎麽鬥得過雲煜晨,她所能想到的方法,他早就先一步料到,将她所有的路堵死。
外人眼中,她鎮靜自若,隻要她自己知道,她是清楚已經無力回天,才坐視不管了。
夏沐擁有将近一半的股權奪走了她的位置,可是她現在被捏着把柄,别說拿夏沐沒辦法,就連大聲沖她說話都要事先琢磨一番,正是這些原因,她隻能任由夏沐騎到自己頭上。
曲靜儀走後,夏沐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好一會才動,她回想着曲靜儀的那句,“我需要夏澤在場。”
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她的心思不免有些沉重。
這幾天哥哥一直住在酒店裏,白天會去分公司,她給哥哥打過幾個電話,從哥哥不冷不淡的語氣裏她有種感覺,哥哥是生氣了。
想想也是,她騙了哥哥那麽久,哥哥來到這裏,她還和焱尊在一起,肯定對她很失望……
不知道該怎麽解決,夏沐遲遲不敢去找夏澤,就連接任曲庭這麽重要的事情,她也隻是一個電話過去,跟他說了幾句。
重重歎了口氣,夏沐晃晃頭暫且不想這件事,她坐到椅子上,桌前是助理剛剛送過來的一份關于曲庭内部的重要資料。
手随意的搭在資料的封皮上,她不急于翻開看,對于曲庭的公事,她并沒有很上心。
畢竟她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專門膈應曲靜儀的。
單單将曲庭毀掉或者徹底奪走都不是最好的方法,曲靜儀沒了曲庭,或許會“死”,可是現如今的情況,她是“生不如死”。
曲庭是曲靜儀的依靠,她斷然不會離開,所以,夏沐可以肆無忌憚的因爲過的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壓在曲靜儀頭上,盡情反擊,這才是對曲靜儀最大的侮辱。
……
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議論着新總裁,曲悠涵到了公司的第一時間,還沒從衆人的口中梳理出什麽有用消息,便趕忙坐電梯到頂層去母親的辦公室,出了電梯看到走廊上走在前面的人,腳步一頓。
曲靜儀看到夏沐的同時,夏沐也看見了她,和曲悠涵不同,她淡然的移開眼,沖着身邊的助理繼續說完剛才的公事,這才慢條斯理的看向旁邊坐在辦公桌邊的秘書,明知故問道“這是誰?”
秘書聽到新總裁的問話,謹慎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答,“總裁,這是公關部經理,曲悠涵曲經理。”
夏沐目光略帶歧義的掃過曲悠涵胸前的工作牌,啓唇,“公關部不在這一層吧。”
“不在,因爲曲經理她……”秘書不知道該不該說,說是曲董事的女兒嗎,這麽明顯的關系戶會不會讓總裁動怒牽扯到她?
夏沐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麽,不客氣的對曲悠涵道“這裏是公司的重地,是你想來就來的麽?”
曲悠涵看着衆人對夏沐畢恭畢敬的模樣,聯合秘書的那聲“總裁”便将情況猜的七七八八了。
她朝前走了一步,忿忿咬牙,“夏沐,你……”
“王秘書。”夏沐不顧曲悠涵,冷冷開口喊人。
“總裁。”
“下不爲例,以後記得看好了,别什麽人都放進來。”
“是,總裁。”
随即,夏沐不去看曲悠涵咬牙切齒的模樣,自她身邊擦過。
走進母親的辦公室裏,曲悠涵狠狠的朝着地上踩了幾下,就好像在幻想腳下是夏沐一樣。
她擡頭看着曲靜儀,委屈的喊了聲,“媽咪。”
“都知道了?”相比曲悠涵,曲靜儀算沉得住氣的了。
“媽咪,我咽不下這口氣。”曲悠涵一想到夏沐嚣張的模樣,而且居然是在她們曲家的地盤上,就氣的快要爆炸。
曲靜儀閉了閉眼,用着極低的聲音說了句,“咽不下也得給我咽。”
她的顧慮比曲悠涵多,想的也比女兒長遠。
睜開眼,她語帶警告,“你現在的動靜越大,就容易引起雲家的注意,你别忘了,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什麽。”
“那就這麽任由夏沐嚣張的在我們眼前晃嗎?”
曲靜儀沒答,眼神複雜。
……
爆炸案過後,出乎意料的,雲家并沒有什麽動靜。
焱尊正暗暗思索這件事,突然接到了某人的邀約。
意料之外,卻也算清理之中。
藍調會所。
焱尊以着雲煜晨的身份出現。
這家會所算是他旗下的,不過卻是以爵爺的身份,每次他出現都會戴着面具,所以經理沒有認出他,恭敬的将他帶到預定的房間裏。
門關上,夏澤坐在中間的沙上,權叔站在一旁,正在爲他倒酒。
焱尊淡淡垂眼,也沒打招呼,徑直走到夏澤的對面,從容不迫的落座。
“權叔,你先出去。”夏澤輕聲出口。
“好的。”權叔将酒放在桌上,低着頭退了出去。
夏澤拿起酒瓶,親自給焱尊倒了杯酒。
“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麽找你。”
焱尊神色冷淡,還能爲什麽,自然是他們有共同聯系的那個人。
拿起酒吔了一口,夏澤擡眼,目光沒有躲閃的迎上焱尊深邃的目光,也不繞彎子,直言道“你和她不适合。”
焱尊冷冷勾唇,有種譏诮在其中。
“你憑什麽斷定?”
“如果你知道她在那段時間經曆過怎麽樣的絕望,你就會知道我爲什麽這麽說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話。
說完這句話,夏澤的腦海裏浮現出一些畫面,心髒使勁痛了一下。
……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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