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猝不及防的一個轉身,夏沐有些被吓到,瞪大了眼擡頭望着他。
“怎……怎麽了?”
焱尊沒有說話,擡起左手,手指若有似無的在她臉邊擦過。
男人淡淡勾唇,眼中的墨色如同融化的冰山,令擡頭望着他的人有幾秒的暈眩。
抹掉她臉上不小心蹭上的鍋灰,焱尊才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廚房,緩緩回答“沒什麽。”
語罷松開夏沐,大步朝着客廳走去。
夏沐愣在原地。
沒什麽算什麽!
他是在調戲她嗎?
晚飯的時候,夏沐吃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享受的想要把舌頭吞掉。
這才是人吃的食物啊,她做的黑暗料理,喂豬都算謀害。
要是端給焱尊吃,夏沐想了想,一抖,他會以爲她在報複他吧。
開飯已經有十分鍾了,焱尊懶散的靠着椅子,一直沒有動筷。
雷歐走過來,“少主,今天的飯菜不和胃口嗎?”
“恩。”
“我讓他們撤了重做。”
“不用了。”他垂着眼眸,淡淡拒絕。
夏沐聽到,咬着筷子看焱尊,“你不吃嗎?”
夏沐誓,如果她能預見這個問題引的後果,餓死這個男人她都不會問一個字!
對于她的問題,焱尊默了幾秒,擡眸看着她,大概過了有一分鍾,薄唇微啓——
“你喂我。”
納尼!
“……”
夏沐狐疑的看着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在得到對方确定的眼神後,整個人如遭雷劈。
餐廳裏還有服侍的仆人,大庭廣衆之下,夏沐的臉皮還沒有那麽厚,結巴着說“不……不太好吧。”
焱尊哪會輕易放過她!
墨眸眯起,語氣輕飄飄的,“這麽點小事都不願意……”
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他微垂着眼睑,半張側臉隐于燈光下,顯得分外落寞。
難得見高高在上的男人露出如此一面,夏沐頓時有種是她過分了的念頭,下意識安慰的開口,“不是不可以。”
“那就過來。”焱尊轉過臉高冷的望着她,剛才的脆弱落寞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
夏沐有種掉入狼窩的感覺。
慎重的考慮了一番,她安慰自己。
喂飯,怎麽也比做飯來的省事。
這麽想着,夏沐慢悠悠的走到他身邊,正想要坐到緊挨着他的椅子上——
胳膊被焱尊準确無誤的握住,他硬生生改變她的方向,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
夏沐不防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腳被椅腿絆住,重心不穩的坐到他腿上。
反應過來後,她輕呼了聲,要坐起來的時候被一隻放在腰間的大手阻攔。
焱尊一副淡然模樣,讓夏沐以背對着自己的姿勢坐着,施施然開口“這樣比較方便。”
方便?她怎麽一點都不覺得!
夏沐注意到周圍的暧昧眼光,渾身不對勁。
對上雷歐投過來的笑意盈盈的視線,她誠懇的出求救信号。
雷歐輕咳了聲,沉吟,“這裏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是。”仆人退下。
雷歐望了夏沐一眼,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随即,自己也走了。
夏沐傻眼。
焱尊任由他們的眼神交流,待夏沐孤立無援後,下巴沖着餐桌一揚,開始吧!
夏沐見他沒有商量餘地的态度,歎了口氣。
算了,現在沒人看到,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你要吃什麽?”
“随便。”
夏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菜往他的碗裏夾,然後端起來,側了上半身,湊到男人嘴邊。
焱尊微張着嘴咬住她夾了菜的筷子,她身子一顫,就像他咬住的是她一樣,突然有些燥熱。
她不自覺的想入非非,覺得現下的情況,不像是在喂飯,而是在……調、情。
“你在想什麽?”焱尊突然湊過來,戲谑的口吻。
他的呼吸打在她燙的臉上,空氣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
夏沐口幹舌燥,舔了舔唇,努力的将身子往後靠了靠,才勉強喏喏的開口,“我沒想什麽啊。”
趁着轉身夾菜的功夫,夏沐背對着他做了幾個深呼吸,覺得臉上沒那麽燙了才轉回來,故作鎮定的喂他。
焱尊漫不經心的嚼着菜,心思有些神遊。
所幸夏沐隻想着趕緊喂完飯,結束這場折磨。
“今天做了什麽?”焱尊吃掉一塊乳鴿,裝作無意的問她。
“恩,就一直待在房間裏。”
焱尊勾了勾唇,沒有拆穿她。
這丫頭太過天真了,再怎麽說,他也是城堡的主人。
隻有他不想知道的,她的一舉一動,那些下人怎麽敢隐瞞?
夏沐心虛的回過頭夾菜,焱尊爲了讓她方便,朝她的方向傾斜了上半身。
他回來以後去洗了澡,可是沒有像以往一樣穿睡袍,而是換了一身新的襯衣褲子。
如今襯衣隻扣了幾顆扣子,大片胸膛裸露着。
夏沐一回頭便看到薄薄襯領下的全部,一下子被口水嗆了一下!
接受到焱尊的視線,她清咳了一下,故作矜持的把視線移到别處,不滿的嚷嚷“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嗎?”
“你不是看的很爽?”
焱尊挑眉,又湊近了幾分,領口松松垮垮,以夏沐的角度,能更加清晰的看清他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
忍不住心跳加臉一紅,她側過頭閉上眼,“我才不想看。”
夏沐隻覺自己的臉滾燙,掙紮着想要站起來,手竟然不留神觸到滾燙的胸膛,又驚得跌了回去。
焱尊望着她略顯窘迫的小臉,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純淨的像水晶。
明明一臉無害,卻又是隻帶刺會咬人的家夥。
蘇醒之後,因爲她的存在,他的生活倒不像以前那般枯燥乏味。
“我還沒飽。”他故意提醒。
夏沐隻好重新拿起碗,硬着頭皮給他喂飯,心裏暗自嘀咕,明明好好的兩隻手不用!
當碗空了後,她将碗放在桌上,如釋負重。
夏沐從男人身上下來,逃也似的小跑出了餐廳。
焱尊這才将漫不經心的表情收起,淡淡的看向自己從開始吃飯便一直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右臂。
他的眉心微皺,仔細一看能現,他的唇色有些白。
無人看見的地方,他輕輕動了動右手,一縷血順着袖口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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