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晴晴的眼神漸漸泛起了一抹不悅:“晚安,我真的不懂你爲什麽要這麽咄咄逼人的針對我?是,兩次笑笑遇險,我都在場,可笑笑是我的女兒,我去張特助那裏看她,有什麽不對嗎?更何況,笑笑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按照你的意思是,我這個當母親的要殺了自己的孩子?在場那麽多做母親的,你問問他們,誰會這麽狠心的對自己的孩子?!”
面對韓晴晴理直氣壯的質問,夏晚安語氣變得認真了許多:“是,你說的沒錯,但前提是,你得是她的母親。”
夏晚安此言一出,在場的人更大驚失色了。
“什麽?”
“什麽叫你得是她的母親?”
“這是在說,韓晴晴不是韓一笑的母親?”
“……”
在一團混亂中,韓晴晴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般,勾着唇笑了:“晚安,你可真會說笑。”
“我可沒有說笑,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我可以确定一點,你絕對不是韓晴晴!”夏晚安見韓晴晴動了唇,像是要說什麽,她沒給韓晴晴機會,又開了口:“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究竟是怎麽知道你不是韓晴晴的,原因很簡單,你手腕上的玉镯子,還有你那一屋子的油畫。”
“起先,我是真的沒覺得你有任何問題,我一直以爲你就是姑姑韓晴晴,就連那天我來找你,跟你聊了那麽久,我都沒發現任何問題,可就在剛剛,我說你手腕上的玉镯子挺幸運的,都沒被鞭子打碎時,你下意識的動作,是觸碰你的玉镯子……那個動作,讓我想到了我那天來找你時,你未完成的那幅油畫……油畫裏的女人,就是你那個動作……”
“你若是韓晴晴,又爲什麽要畫自己?你若是韓晴晴,畫了自己後,又爲什麽在那天撿起油畫時,看着油畫裏的自己,眼神那麽纏綿?”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爲什麽會反複的畫同一個女人,白衣服,黑頭發,還沒有臉……直到剛剛我才懂了,原因隻有一個,韓晴晴已經死了,你活成了韓晴晴的模樣,每天畫着韓晴晴……你之所以不敢畫臉,是因爲……你怕……怕被人看出端倪,可你再缜密,還是露出了破綻……”
坐在輪椅上的韓晴晴,聽完夏晚安的分析後,擡起手鼓起了掌:“精彩,很精彩,可是……證據呢?夏晚安,我就是韓晴晴,韓晴晴就是我,你那些推測,再花裏胡哨,可我就是韓晴晴啊……”
“是嗎?”夏晚安面對韓晴晴的鎮定自如,緩緩出聲:“你真以爲我沒有證據嗎?”
韓晴晴沒說話。
“還記得韓經綸嗎?他曾經給一笑治過病……”夏晚安說着,拿出了一個很舊的日記本:“他有個習慣,就是會記錄病人的情況,這個日記本裏,就記錄了一笑當初治病的情況……韓經綸死前的最後一篇日記,寫的就是有關一笑的,裏面有這樣的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