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的夏晚安整顆心狠狠地抽痛了起來。
從她來到這個小區,韓經年就一直在試探她……一波接着一波,層出不窮,應接不暇,若不是她夠機靈,興許早在一開始,她就敗露了。
隻是,之前他的招數,她都能應對自如,唯獨這句話……這句波瀾不驚的話,遠比剛剛他說的那句“韓先生很愛韓太太”來的更讓她無法抵抗,無從招架。
不得不說,韓經年這句話真的戳中了她的心窩子。
夏晚安努力地維持着自己的情緒,再努力地維持着自己的情緒,可她的心态還是一點一點的崩了。
就在即将攻破她情緒防線的最後一秒時,電梯突然停了,電梯門打開,18樓的一對年輕夫婦住戶,抱着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沖了進來。
嬰兒的臉通紅,像是發燒了,窩在女住戶的懷裏嗷嗷大哭着。
女住戶很心疼,是那種類似于感同身受的心疼,一邊紅着眼眶喊着“寶寶”,一邊焦急的對着旁邊同樣心急如焚的男住戶開了口:“老公,你說丫丫怎麽突然燒成這樣,丫丫會不會出事,老公,我好怕……”
“不會不會……”男住戶雖然這麽說着,但他的額頭上,卻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聽着這對年輕夫婦的對話,夏晚安的視線,落在了女住戶懷裏的嬰兒臉上。
小嬰兒雖然燒的一直在哇哇大哭,但她的小手小臉,卻很治愈……
夏晚安望着小嬰兒一直不斷亂揮的小手,整個人突然清醒了過來。
她就是因爲孩子,才忍痛割愛的……她是咬牙切齒的忍着疼才把那些分離的時光一點一點熬過來的。孩子于他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過……既然給不來他最好,又何必還要連累他?
望着哭紅臉的小嬰兒,夏晚安的心一點一點的鎮定了下來,可她的指尖卻狠狠地扣進了掌心裏。
電梯很快抵達了地下停車場,等那對夫妻抱着小嬰兒急匆匆的從電梯裏跑出去後,韓經年和夏晚安才走了出來。
走到車旁,夏晚安看了一眼韓經年包紮着的右手,爲了打消他的疑慮,她出聲說:“韓先生,您的手傷成了這樣,開車不方便吧?如果不介意的話,換我來開?”
韓經年聽到這話,很是意外的擡眼看向了夏晚安,然後還是将車鑰匙遞了出來。
是啊,他能不意外嗎?要知道,他認知裏的夏晚安可是不會開車的,而現在的夏晚安,完全可以輕松地駕駛車子上路……
其實以前她學過開車的,是夏晨安手把手教的她,可是那個時候她就是沒學會,加上太陽大,她也不太想學,哥哥就摸了摸她腦袋,說:“算了,我大不了給寶寶當一輩子的司機。”
然後再加上比她晚學車,但比她早拿到駕照的宋有蔓,說的那句:“我學會了開車,等于你學會了開車,所以安安,我的副駕駛座永遠爲你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