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病房門後,韓經年一邊接聽謝林的電話,一邊往電梯處走去。
挂斷謝林電話之前,韓經年沒忘記吩咐了謝林一句:“你在泰國這邊應該有認識的醫生吧?派個人,幫我照顧下晚安。”
…
從機場出發,約莫二十分鍾後,戴着口罩喬裝成韓經年的張特助出現在了kuins酒吧門口。
不過他并沒有着急進酒吧,而是裝作有事的樣子,在酒吧對面的路邊低着頭看手機。
張特助心想,既然他們要對付韓經年,自然是會派人在門口留意着韓經年。若是韓經年遲遲不進入酒吧門口,那個幕後人肯定會給他打電話的。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完全信任那個不男不女的妖人,他可以踏進這個酒吧,也可以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但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先保證母親真的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和張特助心底推測的一樣,由于“韓經年”一直低着頭玩手機,對方按捺不住的又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爲了避免酒吧附近埋伏了什麽眼線,怕被看出端倪的張特助,在來之前,特意往耳朵裏塞了微型藍牙耳機,所以在他看到來電顯示時,他佯裝做掏耳朵的樣子,按了藍牙耳機上的接聽鍵。
“我的人告訴我,韓經年已經出現在了kuins酒吧門口,可他爲什麽遲遲不進來?他一直都在看手機,是不是你在跟他說什麽?你該不會事到臨頭,要反悔吧?”
面對耳機裏傳出的那個機械的質問聲,張特助始終沒開口說話。
他低着頭看着手機,屏幕上雖然是接聽電話的頁面,但他的手,卻一直都在裝模作樣的在點屏幕,從遠處看來,就像是在跟人發消息一般。
由于張特助遲遲沒說話,對面的人,又開了口:“張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确定自己母親有沒有登機,對不對?”
這個問題回答的話比較少,即便戴了口罩,也不會被人輕易察覺到哪裏不對勁,所以張特助在接聽電話後,說了第一句話:“是。”
“那好,這樣……你讓韓經年進酒吧,我讓你母親登機,我們同時進行,怎麽樣?”
對于這個性别難辨的機械聲音來說,“他”的目的是韓經年,隻要能讓韓經年落網,“他”當然不會在意一個沒什麽用處的老太太。
如今韓經年就在“他”眼前,“他”費盡心思想除掉的人,這麽多年都沒成功,這次的“他”,好不容易逮住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能讓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了,更何況他手裏還有張承上周六淩晨在KTV被他逼迫錄下來的把柄……
想着,“他”又補了句:“隻要你答應,我立刻打電話放人……”
張特助:“好。”
很快,對方那邊傳來了用另外一部手機開了免提撥電話的聲音,電話接通後,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先對着張特助出了聲:“我數三聲,我們同時進行,三,二,一……”
“放人!”
随着藍牙耳機裏傳出這兩個字,張特助抿了抿藏在口罩後面的唇,毫不遲疑的沖着馬路對面的酒吧走去,在他推開了酒吧門的那一刹那,他收到了母親踏進登機口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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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