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整個比賽場地,再次因爲這個人的存活而沸騰了。
“天哪!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各位同學們,我還能夠相信自己的眼睛嗎?剛才似乎有一名我校的女學生從希望之塔的頂層跳了下來,然後現在……她竟然還毫發無損?!天哪!這真的是太令人驚訝了!”
在主持人那激動人心的宣講中,現場的氣氛再一次地被炒到了高潮!
隻是艾羅現在可沒有心情去管四周人怎麽想的,他轉過頭看了看忌廉那邊,隻見他現在已經抱着一個同樣身着老滕樹校服的女孩平穩落地,而另外一邊的死靈騎士的鬥篷也接下了一個看起來吓得不輕的老滕樹男學生之後,他則是立刻向着那名墜落中心的女孩奔了過去。
穿過整個決戰場地,艾羅急急忙忙地來到墜落地。隻見裏面的那個女孩現在依然氣喘籲籲,上半身的那件藏青色的外套現在已經被扯去了半條袖子,領結也已經丢失,裙子和裏面的襯衫顯得污穢不堪,就連包裹雙腿的黑市現在也被勾破了好幾個洞,真的可以說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可是……
“你是誰?酥塔呢?”
看到這個黑發女學生,艾羅卻是一下子愣住了。
一直等過了幾秒,艾羅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這個女學生的嘴唇和下半部分的臉型之後,才驚訝地喊道——
“酥塔?是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瑪歌!治療!快來治療!”
人魚之歌的成員現在迅速聚攏起來,瑪歌也是連忙趕過來,伸手拉住酥塔,開始仔細檢查她的傷勢,同時迅速用光明魔法進行治療。
治療過程中瑪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是酥塔?嚯!還真的是你!穿上這套衣服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你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
有了身邊的成員,酥塔原本一直都緊繃的情緒似乎在這一刻終于放松了下來。她想要開口說話,可還不等說出來,身子就突然一軟,向後癱倒。
可可連忙從後面扶住了她,轉過頭看着瑪歌,滿臉的緊張。
瑪歌一邊治療,一邊伸手摸了摸酥塔的腿和胳膊,說道:“真的是運氣夠好,沒有丢掉這條命。可即便是運氣好,這渾身的骨頭都斷成這幅樣子了,短時間内也不是光明魔法能夠迅速治愈的,需要一定的時間啊。”
艾羅輕輕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到分别被忌廉和死靈騎士帶過來的特斯拉和塞維娅。
看到這兩個人,雖然艾羅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大緻上應該能夠猜到一點。随即,他輕輕點了點頭,叮囑可可一定要好好看管塞維娅,不能有任何的差錯。而特斯拉現在明顯是被吓傻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各位觀衆!看起來這位從半空中墜落的女學生好像和人魚之歌認識?!他們現在似乎正在商議什麽。雖然我們都很關心那名女學生的身體狀況,不過我在這裏還是要提醒一句!這場比賽現在任然沒有結束!雙方并沒有提出突發性的暫停請求,而對于現在這樣突然的狀況,裁判如今也在進行激烈的讨論!換句話說,即便飛魚公會現在立刻對人魚之歌展開攻擊,似乎也是完全符合規則的!”
“但是我們看到飛魚公會也并沒有乘着這個機會展開攻擊,這種優秀的比賽精神實在是讓我敬佩不已!”
主持人的聲音十分洪亮,相信可以輕輕松松地傳遍整個比賽現場。
人魚之歌這邊正在處理這些突發狀況,而飛魚公會那邊,現在也在根據現場的情況進行着商議。
此時此刻,飛魚公會的五名戰鬥人員聚集在場地邊緣,和自己休息區的其他公會成員讨論起來。
“察覺到了嗎?”
一名水系魔法師轉過頭,看着那邊正在手毛腳亂的人魚之歌。
另一名自然魔法師迅速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明顯,沒有察覺到才有鬼了。”
第三名風系魔法師則是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恍然大悟表情地看着那邊的人魚之歌,說道:“我就覺得奇怪,剛才第二場比賽的時候怎麽我動不動就會有無法施展法術的狀況。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我就說嘛,原來他們的隊伍中還隐藏着一名強大的自然魔法師。而那個施法者,肯定就是那個看起來像是戰士的壯漢。”
自然魔法師呵呵一笑,說道:“這樣,第一場比賽他們沒有辦法限制我的魔力,卻可以在第二場比賽限制你的魔力的原因就找到了。正是因爲他們中有一個極爲強大的自然魔法師,在你準備施法的時候展開了類似于自然領域之類的環境魔法,讓你可以動用的風系元素急劇減少。不過有一點,我想那個壯漢應該并不是那個自然魔法的真正施法者。”
水魔法師也是同意地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你們還記得嗎?人魚之歌今天的比賽人員明明有五個人,可是他們卻還是隻上場了四個。我覺得吧……他們并沒有故意節省一名成員。而是因爲那名成員可能是以某種我們所想象不到的方法,出現在了場上。”
另外兩名魔法師轉過頭,看着這名水魔法師,說道:“你的意思是……?”
水魔法師呵呵一笑,說道:“你們還記得嗎?之前我們調查人魚之歌的時候,還聽到有關這個公會的一些十分有趣的傳聞。聽說他們來的那個鹈鹕鎮……附近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妖精之森。而鹈鹕鎮以及人魚之歌,現在正在和那些花妖精們進行交流。”
接下來的話就已經不用細說了。
這些魔法師們當然明白花妖精到底意味着什麽。頃刻間,他們的眼神立刻變了樣,全都轉過頭,齊刷刷地望着那邊的人魚之歌。尤其……是緊盯着那個壯漢戰士的身上。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通過比賽,把那隻花妖精逼出來嗎?”
自然魔法師的嘴角已經裂開,躍躍欲試的笑容已經充盈了他臉上的每一塊肌肉。
隻是,水魔法師卻是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同伴,笑着說道:“你想幹嘛啊?赢下這場比賽?現在看到有花妖精,你還覺得赢下比賽這件事情重要嗎?”
說着,水魔法師轉過頭,望向自己休息區的其他公會同伴:“我們這邊拖延了這點時間,另外一場比賽的結果應該出來了。成績怎麽樣?”
飛魚公會的人看了看手中的記錄闆,說道:“根據我們最近得到的消息,镔鐵公會以兩勝一負的成績擊敗了神木公會,現在的積分是四分,和我們并列。但是從獲得的人頭數和失掉的人頭數來看,他們比我們目前多拿到一個人頭。”
水魔法師點點頭,笑着說道:“換言之,隻要我們這邊輸掉這場比賽,那麽人魚之歌就會以積六分的成績獲得小組第一,從而出線。而我們隻要再拿下兩個人頭,就可以以小組第二的成績出線。”
風系魔法師再次向着那邊忙忙碌碌的人魚之歌瞥了一眼:“所以呢?”
水魔法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啊……好香,我好像已經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着的妖精之露的味道。這味道是如此的香醇,如此的美味~~~!兩位,一直以來苦苦修煉魔法,卻進展速度緩慢的感覺,你們是不是已經受夠了呢?想不想接下來用更快的速度來獲得大量的魔力?”
對于魔法師來說,魔力就相當于水源與人類的關系。
沒有一名魔法師能夠拒絕大量魔力的誘惑,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個條件根本就沒有什麽去分辯的意義。
飛魚公會的人現在已經面帶冷笑地站在了場地的邊緣。耐着性子等待那邊的人魚之歌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一直等到他們将那三名從天而降的學生轉移到休息區之後,那名水魔法師才緩緩地走向裁判席,向着這些裁判緩緩地行了一禮——
“尊敬的裁判,我想請問,鑒于剛才人魚之歌突然有成員亂入這件事情,以及他們并沒有參加戰鬥的會長公然來到戰鬥場地這件事情,向諸位裁判讨要一個說法。請問,是否可以宣判人魚之歌直接因爲違反規則,而判負呢?”
這名水魔法師的聲音并不算是太響,至少在這樣一片騷亂的環境中肯定不會傳出太遠。
這些裁判們看了看這名水魔法師,再看了看那邊依然在安排人員進行修整的人魚之歌成員,開始互相商讨了起來。
商讨片刻之後,其中一名主裁判說道:“人魚之歌擅自有人打亂戰鬥,的确需要進行處罰。不過現在的情況還不甚明朗,你們還是等待一下,讓我們和人魚之歌進行一下商議。”
說着,其中一名裁判離開座位,向着那邊的人魚之歌的席位走去。
水魔法師就在這邊看着,很顯然,當裁判來到人魚之歌的休息區說了幾句話之後,人魚之歌的成員們臉上全都流露出驚訝的表情。随後,那名人魚之歌的會長開始攤開雙手和裁判進行商讨。
又過了大概幾分鍾的時間,那名會長就跟随着裁判來到了裁判區,站在了這名水魔法師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