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可可也是點了點頭:“是啊,而且我們參加開幕典禮的時候,那個皇儲和皇妃,看起來都對會長哥哥很好的樣子……”
對此,艾羅還真的是隻能笑笑了。
有些人對你好,對你笑,可能僅僅隻是因爲他們隻是對你好,對你笑而已。還記得那句話嗎?越是地位高,越是有錢有勢的人,越是待人有禮貌。
不過……對于那位皇儲和皇妃,這也僅僅是自己的偏見而已吧……
“我們就先不去談皇室的事情了,先讓我們聊聊接下來的行動。”
說着,艾羅向着那邊的忌廉和起司招了招手,讓他們全都回來,繼續說道——
“我說了,我想要讓這些村民們再次賺上一筆,但是現在看起來已經不可能了。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能夠盡量做到一些事情。嗯……這個具體要做的事情嘛……”
衆人湊過腦袋來,仔細傾聽,生怕錯過了自家會長布置的任何一點點的任務。
對此,艾羅卻隻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我還沒想好,所以我還是希望能夠趁着晚上的時間仔細想想。所以,我們現在先休息吧?說不定明天還要早起呢!”
看着艾羅這樣一張無奈的表情,衆人全都“切”了一聲。
在吃完這些并不好吃的食物之後,起司繼續值夜,而衆人晚上則是在港灣的灘塗上睡下。
至于其他的那些公會,有些也是和人魚之歌一樣在島上找了個位置睡下,有些不太客氣額則是将一些村民踢出他們的房子,在那些村民的房子裏面住下了。
至于那間小木屋……
海鲨公會先派遣了一個人進去了一下,然後,以食人鲸爲首的一群人全都湧了進去。而在湧進去之前,食人鲸卻是向着灘塗上的人魚之歌張望了一眼。卻看到了那個矮個子會長一臉擔憂,卻又強忍着不往這邊張望的表情。
夜幕逐漸低垂。
不過在某些人的心目中,這一夜恐怕會變得無比的漫長吧……
————
“站住!”
甯靜的夜晚中,一聲大喝卻是頃刻間就劃破了這場甯靜。
伴随着這一聲大喝的,是一把短槍高高舉起,扣動扳機,發出的聲響頃刻間就把整個村子裏的人全都驚醒!所有人都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四處尋找着呼喊聲的源頭。
很快,所有人就看到了那邊一座小木屋的前面,一名吸血鬼正站在似乎想要離開的海鲨公會的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們。
“你……你想幹什麽?!”
現在的食人鲸相比起白天,似乎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顯得十分額慌張。倒是起司,現在這邊卻是一點都不慌亂了。
起司伸出手,指着食人鲸身後一名海鲨公會的成員的肩膀上,大聲喊道:“把他肩膀上的東西交出來!早就懷疑你們了,現在還不拿出來?!”
食人鲸的神情明顯變得更加緊張起來。他連忙四下張望,果然!除了那些全都向着這邊的冒險者之外,人魚之歌的那個矮個子會長現在早已經一臉神采奕奕地站在那邊了。
“起司,你發現了什麽呀?”
艾羅一臉微笑地問道。
起司見整個村子裏面的人都醒的差不多了,這才雙手抱在胸前,冷笑着說道——
“我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麽,我隻知道我在巡邏的時候發現這些海鲨公會的人竟然想要趁着半夜偷偷摸摸地溜走?這可不對啊,難道你們就連這半天的時間都等不了了嗎?把那個人背後的包裹放下來!那裏面究竟裝了什麽!”
那一瞬間,食人鲸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他的目光突然萬分兇狠地盯着那邊的艾羅,大聲喝道:“你算計我!”
艾羅倒是立刻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我算計你?我哪裏算計你了?我們公會的成員察覺到你們公會行蹤詭異,所以就問了你兩句啊。再說了,你幹嘛突然兇我?那個包裹中究竟裝着什麽讓你們那麽緊張?”
四周的其他冒險者現在也全都清醒了,他們嘟囔着一些“半夜不睡覺吵什麽吵”的話語看着這邊的争吵。
不過,艾羅可沒有打算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他更加大聲地喊道:“再說了,就算這裏的村民沒有養殖許可,我們捕殺這裏的厚肉海星并沒有什麽關系。可是這不代表你們可以随随便便從别人的屋子裏面拿東西吧?你們背後背着的是什麽?如果是别人的東西,那麽現在立刻拿出來看看!”
那個背着行囊的海鲨公會成員現在顯得有些緊張起來,他沖着自家會長竊竊私語了兩聲,但是食人鲸明顯不希望就煩。他咬了咬牙,突然大聲喊道:“人魚之歌!你們别欺人太甚!想動手嗎?如果你們想要動手的話你們就會失去資格!”
艾羅搖搖頭,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怎麽?這裏面是真的藏着什麽讓你們不惜動用規則也要保護的東西嗎?失去資格?呵呵,要知道,你們這樣随随便便搶劫普通民衆的财務,這種行爲不僅僅是藥失去規則,甚至還有可能直接喪失經營公會的許可!”
就像是突然抓住艾羅話語中的漏洞似的,食人鲸突然揚起腦袋,大聲吼道:“失去就失去,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幹這個拘束如此之多的公會!老子本來就是海盜,你想用這個吓我?做夢!”
話音一出,突然間,這個海盜頭子似乎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又掉進了另外一個陷阱之中。
轉過頭看,四周那些本來是抱着好奇心和厭煩心理看着這邊的冒險者們,現在全都用一種震驚而沉重的視線望着海鲨公會的成員們。
那種眼神十分的複雜,多出了些許的冷漠,有着三分的隔閡。但是更多的,還是那種平添而來的一種認定彼此身份不同的……距離感。
眼見現在出現了纰漏,食人鲸更是咬了咬牙,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下一刻,他将自己公會成員肩膀上的那個包裹一把抄起,似乎就要往艾羅這邊扔過來!
隻不過,人魚之歌才不會給他任何翻轉的機會。
嗖地一下,一把飛刀立刻劃過食人鲸的頭頂。這突如其來的飛刀讓他驚了一下,拿着包裹的手也是就此放下。旁邊的起司更是毫不猶豫地伸出爪子,猛地劃過包裹。頃刻間,包裹破碎,裏面立刻嘩啦啦地灑落好多的白色小藥片。
至此,艾羅心中的那塊石頭終于放下了。他,以及四周那麽多公會的冒險者們一起,看着那些白色小藥丸從海鲨公會的包裹中散落出來——看到這個場景,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勝利了。
“那是什麽?那些藥片?”
“不會是……杜冷甲吧……那種管制藥物?”
“杜冷甲?爲什麽杜冷甲會出現在這個小島上?”
“不會吧……走私杜冷甲?!海鲨公會本來就是海盜……他們……!”
冒險者們之間的消息傳遞就是夠快,伴随着這些聲音,食人鲸的臉上現在也是充滿了緊張。他現在開始後悔了嗎?是不是開始後悔自己再一次地落入了圈套,因爲那一點點自以爲是的智慧和貪念,就落入這種可怕的境地?
艾羅笑了。
他笑的很開心。
這的确是一個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的普通平民。
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有一個最強大的武器!
人性的貪婪——這種東西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如此的管用,用的都是如此的順手啊。
一名冒險者走上前,撿起一枚白色小藥丸看了看,放在鼻子前輕輕嗅了嗅,說道:“我接觸過杜冷甲方面的任務,這的确是杜冷甲沒錯。具體什麽型号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随着這名冒險者額一錘定音,那邊的食人鲸突然大聲咆哮起來!他伸出手一下子指着艾羅的臉,大聲道:“是你!是你把杜冷甲放在這個房子裏面的!你比我們所有人都先到這裏一步,所以這些東西都是你的!我拿出來,就是想要舉報你!”
對方已經開始激怒,這對于艾羅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隻不過從口吻上來說,他同樣也要顯得十分堅決起來:“我的?憑什麽我先到達你就認定是我的?房子是你自己主動挑選的,東西最後出現在你們身上,然後你竟然說這些杜冷甲是我的?!哦,對了,難怪你白天的時候一直威脅說要殺掉這裏所有的村民呢!這些村民和你的走私行爲之間有什麽關系?你爲了能夠賺到錢,甚至想要将這裏血洗一遍嗎?!”
論誣陷,論栽贓,論颠倒黑白,一個再精明的海盜怎麽可能會有這位人魚之歌的會長順手?
憑借着艾羅這樣一連串的蓋棺定論上去,食人鲸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
他看着四周那些不斷緊盯着自己的公會,看着他們一個個展露出來的懷疑眼神,牙冠不由得咬緊。
而下一刻……
“人·魚·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