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看右看看,确認了艾羅的确沒有任何的不适之後,這隻貓似乎才終于放下了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它重新落在櫃子上,搖晃着尾巴,晃蕩地說道:“沒有什麽疼痛感的話就沒事了。放心,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對此,艾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也是浮現起一片燦爛而天真的微笑:“哦~~原來不會有任何問題啊?那我就放心了,我依然是那麽健康活潑沒有任何問題的小公會的會長~~~個鬼啊!”
這位會長一把将這隻貓抓住捧起,臉上的笑容現在也開始充斥着一種可怕的陰森感覺,帶着笑容,緩緩說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小貓咪~~~你給我的……究竟是什麽東西?我究竟……會變成什麽樣子啊?!”
對于艾羅現在的緊張和氣憤,娜帕隻是略微想了想。随後,這雙寶藍色的眼睛偏向遠方,緩緩說道:“嗯,真的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啦。最多就是将你變成徹頭徹尾的男孩子而已。對,就隻有這種結果而已~~~”
那一瞬間,艾羅的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中一樣呆站在原地。
他那緊抓着娜帕的手也是不由自主地松開,整張臉上都失去了血色,眼神混亂,雙腳也站不穩。
伴随着撲通一聲,他甚至沒有能夠好好地支撐着櫃台,整個人就像是失去所有的重心一樣地向後摔了下去。
這下子,倒是輪到娜帕被吓一跳了!它連忙飛到這位會長的臉蛋旁邊,用尾巴不斷地拍着他的臉頰:“喂?喂!冷靜!冷靜一點!我開個玩笑的呀!誰讓你威脅我?我雖然看起來像隻貓,但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别真的把我當成一隻貓來看待,我可不是你們人類的寵物貓,所以才故意開這麽一個玩笑吓吓你而已啦!你不會變的,真的!接收了我的魔力之後你可能會有一千萬種變化,但唯獨是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變的!絕對!”
接下來一段時間内,娜帕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算是稍稍安撫下這位公會會長那被瞬間粉碎的心。
并不是這位人魚之歌會長太過脆弱,而實在是這個話題聽起來實在是太過震撼,遠遠超出了他所能夠接受的範圍。
在過了許久,甚至是在娜帕賭咒發誓自己剛才真的僅僅隻是一個玩笑之後,艾羅才算是回過神來,重新從地上爬起。
“你下次再這樣吓我……你就再也别想吃我給你調配的三餐了……”
趴在櫃台上,艾羅長長地緩了一口氣,讓自己那還未完全平複的情緒繼續冷靜一點。
娜帕則是再次趴在了他的腦袋上,尾巴輕輕地拍着艾羅的後腦勺,說道:“誰讓你沒事就給我擺會長的架子?你應該慶幸自己運氣好,我的力量還沒有恢複。如果是在我的力量完備的時候,你突然接受了我的這些魔力,那麽你就算不是立刻因爲身體經受不住魔力而爆炸,就是整個人都會被我的魔力折磨的瘋瘋癫癫,成爲一個可怕的瘋子。”
聽到這裏,艾羅雖然還是想表達說“這麽危險的東西你就這麽随随便便地往别人身上按?!”,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最好還是不要和這隻貓産生太多矛盾的好。
“所以,你按在我腦門上的究竟是什麽東西?這力量你本來是要放在我的帽子上的吧?所以你能否解釋一下?”
盡管這隻貓一直在保證這些魔力沒有問題,但艾羅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了解的多一點總沒有什麽壞處。
娜帕晃了晃尾巴,見艾羅現在的态度還算誠懇,也就搖頭晃腦地說道:“行,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地步了,那我就和你詳細解釋清楚,也讓你能夠放下這份子心吧。”
“你應該知道,魔力附魔這種魔力操作吧?就是把自身擁有的魔力暫時附着在一些物體上,從而讓這些物體也可以産生一定量的魔力效果。就好像之前聖餅給你的幾個手下附上聖光力,還有可可那個小丫頭的鋼鐵法杖,都是這種效果。”
“我想要做的,也和你們人類的這種附魔技巧差不多。嗯……更加準确地說,這種技巧還是我從你們人類的身上學來的。”
“不過,相比起你們人類可以在衣服上,法杖上,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上附魔的行爲,我還是比較喜歡在一些首飾,比如說項鏈,戒指,挂飾,吊墜,耳墜上面進行附魔。理由嘛,則很簡單,因爲這樣可以盡量減少魔力的損耗。畢竟在大型物體上附魔是一種很容易損耗魔力的行爲嘛。”
艾羅按着自己的腦袋,繼續揉着剛才被打入小光球的那個地點,撫摸了很多次都沒有感覺出有什麽問題,随即問道:“所以?”
娜帕搖了搖頭,說道:“對于附魔這種事情來說,不管是你們人類還是我們魔獸,應該都不喜歡對有生命的物體進行魔力加持。”
“道理很簡單,一旦附魔的對象是有生命的物體,那麽就會産生一些多多少少的魔力鏈接。也就是說,我們雙方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互相感應。如果是在平時并肩作戰的時候互相感倒還好,算得上是一種默契,但如果平時吃飯睡覺拉屎撒尿都能夠互相感應到,這是不是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
艾羅想了想,點點頭:“有道理,如果我在吃飯的時候正好安排到你在方便,那我的确可能會吃不下飯。原來如此,這就是附魔這種事情最好不要附着在有生命的物體上的原因……”
娜帕顯得有些無奈地趴在艾羅的腦袋上,歎了口氣道:“不管是多麽親密的夥伴,哪怕是魔法師夫妻之間恐怕也不會做出這種随随便便把自己的魔力放進對方體内的這種行爲,畢竟這等同于讓自己和對方完全處在幾乎無時無刻都在被對方監視的情況下。我想以你們人類的矯情程度應該受不了這種感覺。嗯……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