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馮阿姨。”宋謹言終于開口,“有時候人活着,會比死了更痛苦。”
馮阿姨怒氣難消,她也知道老将軍肯定此時心裏不好受。一面是親兒子,是毫無感情的親孫女。一面是感情深厚,從小疼愛長大的假孫女。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就算不說,馮阿姨也知道老将軍心中的爲難和偏愛。
偏愛嗎?
這種眼皮子淺的野種,哪裏值得偏愛了?
就因爲她從小嘴甜會哄人?所以就立下汗馬功勞了?
馮阿姨心中不以爲然,但還是聽從宋謹言的話,讓了開來。
警衛很快的把宋子珊給拖了出去。
“我這會心情不好,謹言你陪我喝酒。”馮阿姨算是看着宋謹言長大的,對外稱呼他大少爺,但是私底下來人感情很好。
宋謹言也一直把馮阿姨當成自家親姑姑看待。
她本來就是爺爺的養女,親生父親又是當年戰場上爺爺的屬下,一次突圍戰鬥中壯烈犧牲了。可馮阿姨從來不會提這些,更不會用次炫耀什麽。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低調,努力,能力強悍。
年輕的時候馮阿姨,而是名聲遠揚的機要室一枝花馮翠樓。憑借本事成爲秘書室的第一機要秘書,管理着整個辦公室大大小小幾十個核心要員。
如果不說,誰能看出來。
“好!”宋謹言對馮阿姨很熟悉了,知道她的脾氣,當下也不驚訝,招呼松山去開車。
一行三人,來到宋謹言經常去的一家老字号飯店。一路上馮阿姨都沒說話,臉色難看,到了飯店包廂裏松山去點菜,回來時手裏拿着一瓶紅酒和開瓶器。
進門時把跟着來的服務員給趕走了。
“怎麽是紅酒?”馮阿姨掃了一眼,不高興的說:“換成白的,茅台。”
松山不确定的看了宋謹言一眼。
宋謹言點了點頭。
松山立刻出去,剛出門,身後又緊跟着一句,“三瓶,我們一人一瓶。”
宋謹言默默的跟了一句,“馮阿姨一個人就能喝一瓶。”
馮阿姨:“當秘書的,誰不能喝酒?”
松山都快哭了,因爲他就不能,不但不能喝酒,還酒量奇差一杯倒。不是一杯白酒倒,而是一杯啤酒倒。
不過,松山很快拎着白酒進來,給宋謹言和馮阿姨一人開了一瓶,自己乖乖的坐在一旁喝白開水,然後就聽着馮阿姨白酒就着先上的花生米,醬牛肉和醋溜海蜇頭開始嘀嘀咕咕的抱怨。
話匣子打開就關不上,好似要把這些年憋在心中的話都給說出來才痛快。
“你說你爺爺是不是老糊塗了?我都不好說他到底是變得心軟了,還是變得更加冷酷了。”
宋謹言不說話,給馮阿姨空了白酒杯重新倒上,然後陪着喝了一杯。
一飲而盡,馮阿姨繼續念叨:“我想想就咽不下這口氣,你知道我最氣的是什麽嗎?”
“是什麽?”
“是你爺爺,他怎麽能那麽狠心?明明早就查出了真相,卻瞞着我們所有人。好吧!我姓馮,我是外人沒資格管你們宋家的事情。但是他怎麽能瞞着你,瞞着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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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