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媒人?趙媒人你咋了?”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趙媒人直翻白眼,一頭朝下栽去,就這麽從正在行駛的車上載了下去。
誰也沒反應過來,就這麽任由趙媒人摔到地上。趕緊讓前面的司機停車,下車一看趙媒人已經被摔醒了,嘴上磕出了個大豁口子,門牙也掉了一顆,流了一臉的血。
把趙媒人扶起來的人,就着手電筒慘白的光,吓了一跳,失手又把趙媒人給扔地上去了。
“媽呀!吓死老子了。”
“咋啦?”
“那是趙媒人,你别給老子咋咋呼呼的。”
趙媒人再次被摔,疼的沒忍住,不停的慘叫,“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哎呦……”
“行了!被吵了。”帶頭的人從副駕駛下了,一看趙媒人這慘樣也被吓了一跳,可這大晚上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根本沒辦法找醫生。
“咋辦?小朱哥你送我去赤腳大夫那裏。”趙媒人用包頭的頭巾捂着嘴,隻露出歪斜的一隻眼睛惡狠狠的盯着蘇雯,跟淬了毒似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上來撕下一塊肉才好。
“不行!”帶頭的這人是朱哥的堂弟,衆人都稱呼他小朱哥。
小朱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趙媒人的話,“你就先忍忍,等到了哪裏有藥箱,處理一下就好了。咱們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一旦開始任何人不允許離開,就算是死,也得給都死在這裏。”
衆人立刻乖乖的上車,趙媒人也忍着一抽一抽火辣辣的疼痛,上車硬生生的忍着。
這次出發,車上的人都不在說話。
蘇學強也察覺到了後怕,縮在角落一雙眼不老實的看來看去。
蘇雯靠在周衡陽身邊,雙手暗中緊緊的挽着周衡陽的胳膊,小聲的說:“剛才那個小朱哥是什麽意思?什麽死也隻能死在這裏?”
周衡陽倒是一點不意外,眉眼低垂,依舊是先前沉默安然的姿态,“他們幹這些事情好幾年了,一直不被抓住,就是每次賭博的場合不是固定的。并且沒個客人都是有人介紹的,由他們安排人接去,一旦去了就必須隻有散場後,才能離開。”
“中途不給離開,是怕有人洩露?”
“沒錯!”周衡陽暗中悄悄握住蘇雯的手,“别看他們這樣,其實每次賭博的涉及金額十分龐大,案子八成已經在省城挂上号了,隻是抓不住而已。”
蘇雯從周衡陽的話裏聽出來危險。
能涉及這麽大的金額,肯定不是小打小鬧,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在冒頭了,做出害怕的樣子就行了。”周衡陽小聲叮囑,“後面就要危險了,你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其實姓朱的這幫人的實力,也超出了周衡陽的預料。剛才那個小朱哥的話,讓他猛然想到沒退役之前聽說過的一個一直抓不到的團夥。
這批人遊蕩在好幾個省,手法老練,膽大包天并且組織嚴密,每一次的活動都是随機不固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