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我家來小偷了,我害怕。”蘇雯戲精上身,表情到位,成功的把一個堅強支撐門戶,照顧妹妹的弱女子表演的入戲三分。“我爹丢下我們姐妹七個去世了,周衡陽出去掙錢沒個一年半載的也回不來。一定是有人瞅準了我們家裏沒男人。”
王春燕聽的火冒三丈,“小偷?這大白天的小偷都敢上門,真是上趕着當勞改犯。”
蘇雯害怕的打了個哆嗦,雙臂互相抱緊,“春燕嬸子我害怕,萬一小偷要是帶着刀,那我不就死了嗎?”
“你别着急,走,我們多叫幾個人,一定要把小偷抓到打一頓,扭送到學習班。”王春燕卷起袖子,一路風風火火的喊了一群人跟着,不是拿着擀面杖,就是洗衣闆棒槌的。
“蘇雯男人不在家,大家夥幫幫忙,不能讓小偷欺負到人頭上,要不然傳出去還以爲我們三家營沒人呢!”王春燕是村長媳婦,爲人又喜歡打抱不平,在村子裏的婦女中說話很有份量。
一些暗地裏讨厭不喜歡蘇雯的人,也給她幾分面子。
蘇雯當然知道原身在村子裏人緣不好,出了事都沒人出頭管,幫着說話的。這次正是自己逆轉口碑,建立好人緣的機會,當下說了一番漂亮的感謝話,嘴巴甜的連王春燕都被吓一跳。
“雯丫頭長進了!”王春燕感慨道。
“嬸子以前是我不懂事,自從衡陽走後,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後我會好好過日子,把妹妹們撫養長大的。”蘇雯化身戲精本精,“各位嫂子,嬸娘我跟大家說聲對不起,以後我肯定改。”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人還是很樸實的,特别是農村人,心中想的勞動人民最光榮,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雖然也會爲了一口吃的,打的頭破血流,可原身雖然好吃懶做,對自家男人又不好。但畢竟沒占過大家便宜,現在蘇雯又是道歉,又是解釋對蘇雯的印象立刻就好了起來。
甚至有人主動安慰:“雯丫頭你一個人在家招贅也不容易,現在男人也不在家,是要潑辣一點才行。”
“可不是!要是不潑辣點,十裏八鄉的二流子,盲流就能把你們家生吞活剝了。”
“謝謝,等衡陽掙錢回來,我一定讓他一家一家上門感謝。”
“都是鄉裏鄉情的,用不着。”
衆人說着,已經到了蘇雯家,剛進院子就聽廚房傳來一聲碗盤子摔碎的聲音。衆人一擁而進,戴着背對着門的人影不管三七二十一,揮舞着棒槌,擀面杖就是一頓揍。
“哎呦呦!疼死老娘了,是誰敢打老娘?”被壓在最底下的陳桂花連聲慘叫。
“咦?這個聲音咋這麽熟悉?”有人嘀咕一聲。
“管她是誰,敢偷我們三家營就是找揍的。”
蘇雯忍住不笑,等衆人揍累了,陳桂花才鼻青臉腫的從裏面爬出來,疼的哭爹喊娘的。大家夥一看,臉色就精彩了。
誰也沒想到,親嬸子居然會來偷侄女家的東西。
“陳桂花?”王春燕怒不可遏,“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蘇學文夫妻倆死的早,你當人嬸子的不說幫侄女一把居然還上門偷東西。”
“我沒有,我是來舉報……”陳桂花死不認錯,剛要潑髒水就被蘇雯及時打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