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台内,微笑正在播報:“高一二班的李文文,王樂……”
突然劉大志把東西砸下來。
“劉大志,劉大志……”
微笑的聲音陡然拔高,以至于全校都聽見了。
叮當忍不住笑起來了。
微笑瞪了徐乾一眼,然後聲音轉柔:“還有劉大志同學都想點歌給高三五班的陳彤同學。”
火車站面前,徐乾和吳萱萱兩個人相對而立。
徐乾對吳萱萱道:“你的鞋帶開了。”
吳萱萱:“啊?”
徐乾彎下身幫吳萱萱系鞋帶,吳萱萱真的是非常的動容。
“我說你太傻了,鞋帶開了都不知道。”
微笑想要去追卻發現兩隻鞋帶系在一塊。
“好了,表演不錯。”
結束之後徐乾表揚吳萱萱。
中午收工,所有人都一起吃盒飯,徐乾也是吃的盒飯,一點都不搞特殊,徐乾遞給吳萱萱一杯奶茶:“這是我剛才去學校買的,趁熱喝吧。”
徐乾買的就是珍珠奶茶,不貴。
吳萱萱心中有莫名的感覺:“怎麽想到給我買?”
徐乾:“買一送一,這杯是送的。”
吳萱萱心裏本來挺高興的,聽到這話臉就耷下去了。
張果道:“别聽乾哥瞎說,他這是特意給你買的。”
張果有些邀功的看向徐乾:“乾哥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吳萱萱也是瞥向了徐乾,卻見他神色如常,吳萱萱将他定義爲傲嬌,對,就是傲嬌,她覺得這樣的男生真的很有魅力哦。
下午,徐乾第一次和陶軒對戲。
陶軒站在徐乾的面前。
遊戲廳外面,行人漸少。
陶軒來回走了幾步:“你有沒有想過,你遊戲打得好是因爲大部分比你聰明的人從來不打遊戲,比你笨的又沒有花時間和心思在這上面,碰上個腦子正常的,你就挂了。不是說玩電子遊戲沒有出路,而是你玩電子遊戲沒有出路,你的技術太渣了。”
“郝老師,那個……渣是什麽意思?”
“渣的意思就是……很差勁兒!”
“要不郝老師和我玩一局,隻要你赢了,你說什麽我都聽。”劉大志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
陶軒沉默了一會兒。
“郝老師?”徐乾試探地問。
“好,我答應你。我們打一局。”
“中招了!”徐乾想象着自己在陷阱口探頭,看到陶軒灰頭土臉求救的樣子。
“我跟你打一場,我赢了,從此你安心讀書,再不能打遊戲。”
“郝老師你可不能開玩笑啊!”
“我要是輸了,從此以後你随便玩。”
“一言爲定!”
郝回歸和劉大志打賭的消息飛快地傳遍學校。
徐乾感覺和陶軒的對戲非常的舒服,就是感覺他很會演戲的樣子,而且他還能帶領你演戲,徐乾發現跟他在一起演技進步非常的快。
“演技進步好快。”
陶軒心中贊歎,他也帶過不少年輕演員,但從來沒有一個演員像徐乾演技增長的這麽迅速的。
吳萱萱也驚歎于徐乾的演技增長,因爲徐乾的演技增長是肉眼可見的,吳萱萱沒有嫉妒,她隻是感到與有榮焉,她感覺徐乾似乎無所不能,而且做什麽都快。
徐乾覺得當導演的真的有可能提升自己的演技。
在另一個世界老謀子就是明證,老謀子要麽不演電影,一演電影就拿影帝,老謀子也是東京電影節的第一個中國影帝,而且這是老謀子作爲演員的處女作,是不是表演天才?
徐乾是非常佩服老謀子的。
老謀子的電影在三大電影節的獎項,占了中國所有導演總和的小一半,超過了寶島地區和港島地區電影導演的總和,超過了韓國電影導演的總和,是日本電影導演的一半還多一些。
更何況老謀子的奧運會讓世界認識了我們國家。
徐乾繼續和陶軒兩個人對戲。
徐乾和陶軒兩個人打遊戲,并且是在所有人見證下打遊戲。
郝回歸完全克制住了劉大志的進攻,他已經漸漸進入狀态,畫面上,急于求勝的劉大志冒險進攻,但都被郝回歸輕而易舉地化解。
群衆嘩然。大家倒不是爲劉大志惋惜,而是沒想到一個班主任居然這麽會玩格鬥遊戲。郝回歸的臉上開始露出笑容,而劉大志的臉漸漸憋得通紅。
越是着急,越容易失誤,劉大志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叮當興奮地拽着微笑的手,語無倫次地說:“天哪天哪,郝老師那麽厲害?!天哪,我要愛上他了!”
有人鼓起了掌,徐乾面如死灰地站起來,眼神有些放空,自己果然一無是處,在唯一擅長的事情上輸得那麽難看,陶軒拍着徐乾的肩膀說:“怎麽樣?”
一看徐乾的表情,陶軒心想壞了,自己并不是想讓他難堪的,此刻徐乾也許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但這個做法可能太過分了。
郝回歸冒出了冷汗,他本想幫助徐乾,卻當衆把他毀了。他不知道徐乾此刻的心情,但如果換作自己的話,必定萬念俱灰,不想再見任何人。
他要做的是讓徐乾變得更好,而不是用這種方法讓他更難堪,陶軒的腦子迅速轉着,他要幫徐乾把面子扳回來。
大家依然圍着看熱鬧,徐乾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了遊戲廳,他的世界似乎崩塌了。
陶軒看着徐乾,心裏特别愧疚。突然間,徐乾回過身來,“撲通”一聲,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對郝回歸說:“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所有人都驚了,陶軒也驚呆了。
衆人嘩然,本想看徐乾慘敗後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樣子,沒想到……大家覺得雖然徐乾不至于号啕大哭,但至少應該表現出起碼的-羞-恥心吧。
微笑走過來,拉了一把劉大志:“劉大志,輸了就是輸了。承認自己輸了,跟郝老師說你以後再也不玩遊戲了。下跪這種事情還是盡量少做吧,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
她從未對劉大志這麽說過話。現場瞬間安靜了,徐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依然單膝跪着不願意起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
“行,那你繼續跪吧。”
微笑說完轉身往學校走,叮當在後面追,徐乾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他想讓自己有個台階下,而且不覺得這麽半跪有失男人尊嚴。
“咔!”
表演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