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這話一出,真的是讓佟貴妃氣壞了,佟貴妃看着德妃很是生氣的說道“德妃,你是覺得本宮隻是個貴妃,就沒有資格管這些阿哥的事情嗎?就算今日本宮管的不是四阿哥的事情,管的八阿哥,甚至是十阿哥或者别的阿哥的事情又如何!你說本宮多管閑事,難道衆位阿哥的事情,本宮就管不了?”
佟貴妃雖然生氣,但是語氣還是很是平靜,德妃看着佟貴妃沒有多氣憤,于是很膽大的說道“是啊,貴妃娘娘,您隻是貴妃娘娘,這些阿哥有生母,就算沒有生母的也有養母,貴妃娘娘這般,難道不是多管閑事?您看,您這樣讓所有人都不愉快,您還得搭上精力,這多不值當啊。”
佟貴妃聽到這話臉都變了,年玉柔都想看着德妃罵兩句,這不是腦子不合适嗎?你就算是胤禛的生母,佟貴妃也是貴妃,如今執掌鳳印,那就和皇後一樣。況且,德妃心中難道沒有數,真的出了事胤禛是一定會向着佟貴妃,難道還是會向着你德妃不成。
佟貴妃這時候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淡定了,而是看着德妃說道“德妃,惠妃,本宮如今執掌鳳印,管理後宮,莫說是阿哥的福晉,就算是這些阿哥本宮也管的!”
執掌鳳印這話一說出來,讓德妃和惠妃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了,佟貴妃這些年一直很安靜,他們甚至都忘記了,皇上已經讓佟貴妃執掌鳳印了。
如今,佟貴妃執掌鳳印,統領六宮,又是後宮位份最高的,已經相當于副後。而德妃和惠妃不同,他麽若是寵妃那自然不用怕佟貴妃,可是如今兩人都是人老珠黃,一個因爲胤禛之事讓皇上心中不悅。
另一個就更不用說了,大阿哥的事情已經讓皇上很是憤怒了,若不是看在撫養過八阿哥,以及往日的舊恩,惠妃早都坐不上這個妃位了。
見德妃和惠妃不語,烏拉那拉靜琬更是在一旁一言不發,佟貴妃知道不能問年玉柔,于是直接看着李書霜問道“李氏,今日之事你都親眼目睹了,告訴本宮究竟是怎麽會是,柔兒爲何會暈倒動了胎氣?”
李書霜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倒黴了,怎麽就輪到她了,她明明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佟貴妃不去追問這三人,問自己做什麽。
李書霜怎麽敢說話,如今弘時還在德妃手裏,烏拉那拉靜琬也拿弘時威脅她,若是她說錯了什麽話,還怎麽能将弘時要回來。
“貴妃娘娘,妾身是真的不知道,今日就是按例去德妃娘娘宮中請安。結果,走到惠妃娘娘宮門口,惠妃娘娘說想見見福晉,年側福晉和妾身,這就進來了。沒說幾句,年側福晉就暈倒了,可能是最近太疲憊,加上進宮折騰的,就這樣了。這就是妾身看到,妾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更不知道惠妃娘娘是否有事。”李書霜很是委婉的說道,畢竟在場的人,她誰都不敢得罪。
如今,李書霜算是看透了,不光是惠妃,德妃,佟貴妃,這個年玉柔她都得罪不起。她若是孤身一人倒是什麽都不怕,但是爲了讓弘時回來,她是時候得忍忍了。
佟貴妃白了李書霜一言,并沒有叫李書霜起身,直接看着烏拉那拉靜琬問道“烏拉那拉氏,你告訴本宮,你明明知道柔兒如今月份大了,過了年就要生了,爲何偏偏讓她進宮!本宮之前怎麽和你說的,讓你好好照顧柔兒和孩子,讓柔兒進宮是你的意思,還是德妃的意思?”
佟貴妃這話說的,烏拉那拉靜琬怎麽敢接,更不敢說是德妃之前就傳年玉柔進宮,當日聽說胤禛讓晚些日子去,便到現在請安的日子了。
烏拉那拉靜琬知道,這話若是說出來,德妃怎麽會輕饒她,烏拉那拉靜琬還是那個心思,得罪了佟貴妃怎麽着,也比得罪了胤禛的生母德妃強。在烏拉那拉靜琬的心中,一直都固執的認爲,德妃是胤禛的生母,胤禛無論如何都會和德妃站在一起。
于是想了想,看着佟貴妃說道“回貴妃娘娘,就是到了給額娘請安的日子,妾身問過年側福晉,年側福晉同意進宮的,妾身也沒有想到會這樣。至于惠妃娘娘,可能是和八弟妹又話要問年側福晉,等惠妃娘娘收拾好,話還沒有說,年側福晉就暈倒了,妾身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啊。”
佟貴妃看着烏拉那拉靜琬問道“惠妃收拾好?等了惠妃多久?”
烏拉那拉靜琬連忙說道“一盞茶的功夫。”
這倒是也沒有多久,佟貴妃有些懷疑了,這之前若是沒有出什麽事,這一盞茶的功夫,應該不至于讓年玉柔暈倒。
佟貴妃之前聽胤禛說,年玉柔的身子一向是康健的,如今隻有三個可能,一是胤禛騙了她。二是年玉柔在入宮之前,或者到惠妃這裏之前,就經曆了什麽。三來,就是烏拉那拉靜琬說謊。
佟貴妃覺得烏拉那拉靜琬應該不敢在時間上替惠妃隐瞞,也不可能會去替惠妃隐瞞,突然間佟貴妃看了年玉柔一眼,難道是年玉柔裝的?
佟貴妃很是了解這宮中的太醫,就算是年玉柔一點事情都沒有,太醫也會說出些事情來,畢竟這些太醫是不會惹上麻煩事情的。
佟貴妃想到這裏,但是想到之間胤禛之言,于是看着德妃問道“德妃,之前本宮就聽說,你想讓柔兒進宮,是因爲什麽事情?”
德妃這時候也不敢張狂了,便看着佟貴妃說道“我原想年氏懷了孕,心裏高興,聽說年氏胎像穩固就想要見見年氏,哪知道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年氏是老四的側福晉,懷着的是我的孫兒,我能有什麽事情。”
年玉柔和佟貴妃對于德妃的反應,真是要給一百分,難怪能從宮女做到四妃的位置,瞧瞧這本事,黑的能說白的。
佟貴妃也很是感歎,若是之前胤禛沒有告訴她,她說不定還真的就相信德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