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玉柔沒有去,但是聽耿雪翎說,烏拉那拉靜琬那天的臉色格外的不好看。
李書霜依舊那樣冷言冷語的,逮着誰怼誰,後院的武格格和兩個侍妾見到她就躲,就像是見瘟神一樣。
尤其是武氏,就逛了兩回園子,兩回全碰上了李書霜,那叫一個慘。
本來武氏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偏又自以爲聰明,那點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聽說李書霜多了逛園子的雅興,現在府裏的格格跟侍妾們,沒事誰都不敢去園子了。
年玉柔聽耿雪翎說後笑的厲害,她到是沒有想到,自己這些日子錯過了這麽多好戲,幾日後胤禛過來,年玉柔還把事情跟胤禛描述了下。
胤禛想了想才想起武氏是誰,腦子裏一點印象也沒有,畢竟武氏自從進門以來,胤禛是真的一次都沒有去過。
胤禛是想不起來人了,但是聽到李書霜還是有些不高興,于是淡淡說道“李書霜現在真是越發的無所顧忌,這性子爺瞧着不跌個大跟頭,是改不了了。”
年玉柔反而笑了笑說道“李氏這樣直來直往的雖然不讨人喜,但是這樣直着來,還挺令人放心的。”
胤禛卻不這樣想,反倒是看着年玉柔說道“柔兒,你不要用看起來這樣的話說,李氏的心思沒有那麽簡單,該提防的還是要防的。特别是如今,爺來你這裏太勤了,他們一定都有想法了。”
年玉柔自然明白胤禛的意思,她也知道這些日子後院的人看她是越來越不正常了,她雖然擔心,但是她也不會說出來的,她生怕說出來胤禛會有所顧忌,就不來了。
年玉柔想了想,隻是淡淡的說道“爺,無妨的,我知道你會護着我和孩子,我也會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的。”
外頭守門的蘇培盛木着臉站在廊檐下,仰頭看着天空,琢磨着,胤禛一來年玉柔這裏,大概這會兒是不會出去了。
反正戶部的大人們今兒個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他也找個地兒讨口茶喝去。
年玉柔這裏和胤禛聊天下棋,蘇培盛則是端着一碗茶,悠閑的坐在門口喝茶。
侍棋伸脖子看了蘇培盛一眼,瞧着他那模樣,沒忍住背着人翻了個白眼。
侍書看了看了她,這才說道“你這是做什麽?不過一碗茶,而且你就算是有意見,也不能表現出來。”
侍棋哼了一聲,到底沒說什麽,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性子,如今是該收收了。
侍書自己心裏也有心事,不知道那事兒辦得怎麽樣了,幾百兩銀子扔了出去,要是沒聽到個響,可真是虧了。
她琢磨着找個時間仔細問問,也不知道是不是胤禛找八爺問罪了。
“怎麽樣?事情都妥當了?”侍書看着小太監就忙上去問道。
小太監點點頭,“差不多了,人都說好了,消息得慢慢的往裏送,這不得需要時間。你想着啊,等到進宮請安的時候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到時候讓年側福晉進宮給娘娘請安,正好能看個笑話呢。”
想到這裏,侍書眼睛深處就有了笑意,狠狠的說道“八福晉是多高傲的人,八爺更是覺得不可一世,這下有好戲看了。”
兩人對視一眼,侍書這是看着道“這件事你好好辦,辦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但是不要跟主子說。”
小太監連忙點了點頭,看着侍書說道“年側福晉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心太軟,若是有李側福晉一半的狠心,福晉那日也不敢那樣做。而且,年側福晉最錯的一點,就是不知道服個軟,若不是如此四爺的寵愛一定給年側福晉。”
小太監看見侍書給了他一記白眼,于是連忙笑道“是我說錯話了,倒是侍書姐姐,平日裏跟悶葫蘆似的,遇到年主子的事情倒是厲害起來。”
侍書也不跟他多言,知道“反正我的銀子給了你,隻要不打水漂随你怎麽用。”
說完擡腳就走,小太監站在那裏沒動,等到人走的沒影了,臉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收了。
他跟侍書不一樣,侍書貼身服侍主子,輕易見不到外面的人。
可他不一樣,他是能出去做事的,他收到的孝敬都數不過來,侍書給的那幾百兩銀子能做什麽?
這些年,他七七八八收了也有好幾千兩銀子,可是爲了這件事,他都用的差不多了。
小太監覺得自己瘋了,可是他就是打心眼裏覺得,年玉柔是一個可以跟的主子。他也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胤禛最喜歡的是年玉柔,自己替年玉柔做事日後一定少不了好處,所以覺得拿點銀子也不算什麽。
可是真的心疼,這些銀子幾乎是自己所有的人積蓄了,這是他想着将來老了出去養老的錢。
他就是一個太監,不能有女人,更不可能有孩子,他又沒有什麽家人了,如今能信得過的,也就隻有銀子了。
天氣越來越冷,年玉柔現在最熱的時候,才會在院子裏走走,偶爾也會去小花園轉轉。
年玉柔也是頭疼,這偶爾會撞上李書霜,每次見李書霜,都得聽幾句李書霜有的沒的話。
不過如今自己畢竟有孕,李書霜倒是沒有其他的行爲,也不敢有什麽别的行爲,頂多隻是占占嘴上的便宜。
年玉柔又是也會回幾句,但是大多時候還是見到她就繞着走,年玉柔覺得沒必要跟她置氣。
畢竟太醫說了,若是自己心情不好,可是會影響孩子,甚至自己若是心思用得太多,思慮過甚也會導緻胎像不穩,年玉柔覺得跟李書霜這樣的人置氣不劃算。
烏拉那拉靜琬生辰過後,被胤禛落了面子之後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年玉柔如今胎像穩固,按說是該去給烏拉那拉靜琬請安的。可是,年玉柔不願意去,就一直沒去給烏拉那拉靜琬請安,讓年玉柔沒有想到的是烏拉那拉靜琬,如今倒是沉得住氣,也沒什麽怪罪的意思,這倒是真的出乎了年玉柔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