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好,不但會投胎有一個好哥哥,就連懷個孕都會找時機。就算是年玉柔不受寵,可是年羹堯回來了,胤禛又看重孩子,這若是個阿哥,有年羹堯的幫忙,她的弘曆不就什麽機會都沒有了嗎?鈕祜祿雅莐想着慢慢的閉上眼睛。
有這樣想法的顯然不是一個,李書霜那裏還因爲弘時去了德妃哪裏,一直耿耿于懷。
這些日子,又因爲德妃的搗亂,讓弘時和胤禛更加生分了,前幾日胤禛的不滿她怎麽會不知道。如今,胤禛不光是對弘時的學業不滿,弘時對胤禛的刻意躲避,胤禛心中怎麽高興。
李書霜心情能好才怪,年玉柔再生一個兒子的話,就跟她打平了,她以後還有什麽優勢?又想起被德妃教壞的弘時,李書霜更糟心了。
烏拉那拉靜琬那裏第一時間就送了賀禮去翊福居,烏拉那拉靜琬的嬷嬷親自去的,去的不是時候,年玉柔還在前院沒回來。
侍書替年玉柔給烏拉那拉靜琬磕了頭,又跟烏拉那拉靜琬的嬷嬷道了謝,還塞了銀票過去。
烏拉那拉靜琬的嬷嬷沒推辭,笑着收了,又說了幾句吉祥話,這才走了。
回了正院,就跟烏拉那拉靜琬回道“人還在前院沒回來,翊福居的奴才倒還是本分得很,沒有張狂起來。”
“你說年氏這一胎是男是女?”拉那拉靜琬的嬷嬷聽着烏拉那拉靜琬淡淡的聲音,心裏想着這哪能知道。
猜着烏拉那拉靜琬的心思,嬷嬷笑着說道“世人都盼着兒女雙全,爺如今缺的就是阿哥,奴才猜着這一胎一定是個格格。”
聽了這話,烏拉那拉靜琬忽然就笑了,“不,再生個阿哥才好。”
烏拉那拉靜琬的嬷嬷聽了烏拉那拉靜琬這話,忙笑着說道“您說的是,您啊就是寬宏大度,盼着四爺多子多孫呢。”
烏拉那拉靜琬淺淺的笑了,多子多孫?怎麽可能,總歸是她沒有阿哥了,若是年玉柔真的不受寵,胤禛又忌憚年羹堯,她是不是可以将年玉柔的孩子抱來?
最近京裏也不太平,外頭捕獲了明崇祯帝後裔,朱三太子,雖然不知道這個朱三太子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康熙都下旨斬于市。
斬首之後,京城裏明面上是恢複了平靜,可是暗中卻還在搜索。其實,這個朱三太子并不是什麽,而是胤禛的手段。
胤禛答應了隆科多,于是隆科多順理成章被委以重任,掌控九門,委以提督,這個時候倒是不能看出康熙内心深處最相信誰的,但是胤禛看得出來康熙爲了皇位什麽都可以做。
年玉柔這時候卻有些不解了,她記得大概是他有弘晟的時候,隆科多才重新被啓用重視,現在才五十三年,怎麽提前了這麽多年?
年玉柔心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道是因爲她的重生,所以一切真的都改變了?若真的是如此,是不是她可以好好的,孩子們也可以好好的,年羹堯也可以好好的。
胤禛也不管這多麽了,連着三日,雖然不留宿,但是日日都來年玉柔這裏。胤禛一進來,洗了把臉坐下,外頭天氣越來越熱,打量着年玉柔的神色尚好,這才松口氣。
年玉柔看着他熱成這樣,忙倒了盞涼茶過去。不是放在冰裏,而是年玉柔讓人續進水井中湃上的。
冰太涼了,這樣的時節用冰太早,怕傷了腸胃,用井水鎮着,倒是剛剛好。
涼茶也是用的祛暑解渴的方子,入口微甜帶着絲絲涼意,胤禛大口的喝了一盞,這才覺得痛快多了。
“這個涼茶好,上午過後出府的時候,讓蘇培盛帶上些。”胤禛想着戶部可沒這個東西,帶去了自己也能好受些。
年玉柔就記下了,“我跟他們說一聲,爺走的時候,讓他送過去就是。隻是這東西也不能喝太多,太涼了,難免傷胃。帶的多些,爺分給同僚也可。”
胤禛就笑了,看了年玉柔一眼,這才有孕幾日,怎麽啰嗦的樣子,越來越像一個額娘了。
年玉柔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懂,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今兒個聽說隆科多做了九門提督?怎麽這麽突然,記得以前爺說過好像是福晉的哥哥?”
胤禛不記得自己跟年玉柔說沒說過,但是胤禛也不能将事情真相,聽着她這樣問,就道“他們烏拉那拉靜琬氏出了那樣的事,她的哥哥抓捕不利,幾次讓犯人逃走,皇阿瑪大怒,這才把讓隆科多回去了。”
聽着完全沒毛病,但是年玉柔就是覺得不太對勁,她知道的隆科多可是真真正正是胤禛的人,但是年玉柔怎麽記得這個時候的隆科多好像還沒真正投靠胤禛呢。而且,胤禛和佟府的關系不好,應該也不會投靠胤禛吧。
年玉柔心裏一直想着孩子和自己的事情,難免有些煩躁,卻還強壓着情緒,試探的問道“那福晉的哥哥難道是故意這樣做?那……豈不是不要命了?跟前朝餘孽勾結,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那倒不至于。”胤禛輕輕一笑,眉眼之間微微帶着幾分譏諷,“她的哥哥不過是自大,真以爲可以爲所欲爲呢。”
年玉柔聽着心裏琢磨着,難道福晉的哥哥私下裏做了什麽被康熙知道了,所以借着朱三太子的事情把他罷了官?年玉柔根本不知道,這都是胤禛的手段,一來是整治烏拉那拉氏讓他出醜,二來是他答應了幫隆科多。
胤禛笑着看了看滿臉笑容的年玉柔,“柔兒,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年玉柔想起一切的變化,想起廢太子都成理密親王了,覺得自己和孩子的命運一定可以改變,怎麽能不高興。
“沒什麽,隻是在想,我就要做額娘了,高興。”年玉柔笑着看着胤禛,一時之間兩個人都很甜蜜的笑了。
看着年玉柔開心的樣子,胤禛的心中更加開心,他和年玉柔終于要有孩子了,他期盼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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