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柔是真的沒有睡醒,畢竟卯時一過就起來了,她在雍親王府也沒有人管,也不用日日去請安,所以很久都沒有這麽早起來了。
年遐良的福晉一輛馬車,年玉柔和納蘭娴雅一輛,年法堯和年則堯的福晉一輛,年熙,年富和年富的先生一輛。還有兩輛馬車裝着他們需要的東西,和準備的一些藥,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向着莊子去了。
年玉柔剛上馬車,就有氣無力的看着納蘭娴雅說道“大嫂,我太困了,就先睡了,到了你叫我。”
納蘭娴雅真的好無奈,早都知道就讓年玉柔去年遐良福晉的馬車上了,自己也可以将年富拎過來好好教育教育。
雖然納蘭娴雅這般想着,但是心中還是很心疼年玉柔的,看着年玉柔說道“好,你安心睡,到了我叫你。”
說完,納蘭娴雅将馬車裏的毯子蓋在年玉柔的身上,沒有想到就這麽短短的時間,年玉柔就睡着了。
納蘭娴雅也覺得很是無趣,看了一會兒書,也就睡着了。
納蘭娴雅醒來之後,也已經是好了,年玉柔竟然還在睡着,這時候就聽見外面的車夫說道“福晉,還有一刻鍾就到了,您準備準備。”
納蘭娴雅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就到莊子了,于是揉了揉眼睛,将車簾子打開看着車夫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車夫連忙說道“回福晉,巳時了,快到午時了。”
“嗯,好。”納蘭娴雅将簾子放下,然後輕輕推了推年玉柔,“柔兒,快到了,醒醒。”
年玉柔這時候也睡的差不多了,聽到納蘭娴雅的聲音,也就醒來了,看着納蘭娴雅說道“大嫂,什麽時辰了,都已經快到了啊。”
“是啊,巳時了,快到午時了。還有一刻鍾,咱們就到莊子上了,你先起來清醒清醒,你也是夠可以睡得。”納蘭娴雅無奈的說道。
年玉柔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她素日裏也沒有這麽困,可能是真的太放松了,竟然睡了這麽久,她自己都吓壞了。
年玉柔慢慢的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可能因爲大嫂在身邊,所以特别放松,睡得特别舒服吧,就睡久了。今兒,真的是睡了太久,大嫂你睡了沒有,今日起的太早了,你也該睡會。”
“你不用操心我了,我也休息了會,好了,喝口茶清醒清醒,别下馬車之後着涼了。”納蘭娴雅看着年玉柔說道。
年玉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又懶懶的靠在馬車上,這個年羹堯特意改裝過的馬車就是比一般的馬車舒服。
沒有過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這時候車夫說道“福晉,到了。”
聽到到莊子上了,年玉柔一下子就有了精神,“太好了,終于到了,咱們快下去吧。”
納蘭娴雅看着年玉柔笑了笑,“好,慢點,等我先下去,你再下,小心摔了。”
納蘭娴雅就是這樣,一直将年玉柔當孩子,當女兒一般呵護着,如今看着莽莽撞撞的年玉柔,更是一臉擔心的樣子。
年玉柔一下馬車,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大門很是普通,甚至還不如京中年府的大門看起來好看。
“額娘。”納蘭娴雅和年玉柔看着年遐良的福晉同時開口叫道。
年遐良的福晉看着兩人笑了笑說道“咱們先去用午飯,已經早早叫人準備好了,用過之後你們可以休息。若是想去玩,額娘會派人帶你們去的,到時候先帶你們四處看看,你們再看看喜歡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
“是,額娘。”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年富這時候跑過來,一下子就沖到了年玉柔的懷中,“姑姑。”
“年富,沒大沒小的,好好走,不要纏着你姑姑,你若是再淘氣,今兒下午你就跟着先生去讀書,不要跟着你姑姑玩。”納蘭娴雅看着年富斥責道。
年富本來一臉開心,如今小腦袋立刻就耷拉了下來,連忙規規矩矩的說道“是,額娘,我會聽話的,今兒就讓我和姑姑一起玩吧。”
年玉柔這時候也看着納蘭娴雅說道“大嫂,不在于這一日,年富最近也累了,也讓他放松一日。而且,年富也知道努力了是不是?是不是日後都會好好讀書?”
年富知道是年玉柔在替他說話,連忙點了點頭,“嗯,額娘,我會努力的。”
納蘭娴雅看着年富的小可憐樣,也很是心疼,可是如今年羹堯不在,這個惡人隻能自己來做了。如今,納蘭娴雅覺得,年羹堯真的是太省心了,年熙本就省心,而該管年富了,年羹堯倒是去了四川。
“行了,這次就算了,年富不是額娘吓唬你,你若是再不好好讀書,額娘就不管你了。到時候,額娘就讓人将你送到你阿瑪哪裏,讓你阿瑪好好管教你,到時候額娘可不會替你求情的。”納蘭娴雅心疼歸心疼,但還是闆着臉看着年富說道。
年遐良的福晉這時候也心疼壞了,但是想起年遐良的吩咐,她也不好過多的幹預,但還是看着納蘭娴雅說道“娴雅,時辰也不早了,有什麽話咱們進去說。”
納蘭娴雅這時候也意識到大家都在等着她,于是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看着年遐良的福晉說道“讓額娘和兩位弟妹久等了,是我的不是,我一時之間忘了,額娘别生氣。”
年遐良的福晉笑了笑,看着納蘭娴雅說道“無事,都是一家人,無需這樣子。我就是看年富太可憐了,你看那小可憐樣子,我心疼了。這可别讓你們阿瑪知道,你們阿瑪知道,又會說我了。”
納蘭娴雅笑了笑說道“是,額娘,我明白,額娘心疼年富我也知道,我也心疼,可是如今爺不在,這個惡人就隻能我做了。”
年遐良的福晉也明白納蘭娴雅的不容易,于是看着納蘭娴雅點了點頭,“額娘知道你不容易,亮工不在你辛苦了,我當年也是這樣管教年法堯和年則堯的,如今到了孫兒輩就格外疼些。”
“額娘,我明白。”納蘭娴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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