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院内
“奴婢給二爺請安。”侍棋淡淡的說道。
年羹堯看了侍棋一眼,“起吧,怎麽了?”
“二爺,格格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和您說。”侍棋看着年羹堯說道。
“柔兒找爺有事,怎麽不過來,行,過去吧。”年羹堯說完,就随着侍棋一起去了年玉柔那裏。
“二哥,你來了。”年羹堯剛進來,年玉柔便起身迎了上去。
“柔兒,怎麽了,有事找我,怎麽不過去。素日裏你都是直接過得,今兒,怎麽讓我過來了。”年羹堯看着年玉柔笑道。
年玉柔倒是沒有向往常那樣,而是一臉嚴肅的看着年羹堯說道“二哥,今日請你來,是關于二嫂身子的事,所以不方便在二嫂面前說,故而單獨請二哥過來。”
聽到年玉柔之言,年羹堯的眉頭也緊緊的皺起,連忙看着年玉柔問道“你二嫂身子怎麽了?”
年玉柔想了想,還是看着侍棋說道“侍棋,是你給二嫂診的脈,還是你給二哥說吧。”
侍棋這時候看着年羹堯淡淡的說道“回二爺,奴婢昨兒給二福晉診了脈,二福晉的身子,如今不是太好。二福晉上次生産之時傷了身子,奴婢已經開了藥,給二福晉調理。但是二福晉的身子虧空的厲害,五年内,不能再有孕,若是調理的好,五年之後身子或許可以恢複。若是調理不好,日後怕是都不能有孕,否則生産之時怕是會一屍兩命。”
年羹堯倒是沒有想到那麽厲害,但是隻要能調理好就好,于是看着侍棋說道“既然能調理好,你盡管用藥就是,可是缺什麽藥材?”
侍棋知道可能是自己沒有說清楚,年羹堯沒有聽懂,于是看着年羹堯細細的說道“二爺,可能是奴婢沒有說清楚。奴婢的意思是,二福晉如今身子是可以受孕的,但是如今不适合受孕。有孕若是選擇流産,日後怕是不能在有孕,還會傷身子影響壽命。若是之意要生産,最好的打算就是生産之後再也不能有孕,生産之時的危險普通人的十倍,有可能一屍兩命,還會影響腹中孩子的健康。”
年羹堯聽到侍棋的解釋之後,這才明白,但是心中還是不敢相信,于是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福晉日後都不能有孕,不能再有孩子了?”
侍棋搖了搖頭,看着年羹堯說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的意思是,福晉五年内不能有孕。五年後,若是調理得當,還是可以将身子調理好的,到時候在有孕還是可以的。”
“五年?你能不能确定,五年之後福晉就一定能好?”年羹堯很是擔心的看着侍棋問道。
侍棋搖了搖頭,“奴婢不能确定,但是五年内福晉若是按照奴婢的方子,好好調理身子身體好轉的可能在八成。就算日後福晉再也不能有孕,奴婢也可以保證福晉不影響福晉的壽命,可以讓奴婢的阿瑪再給福晉看看,或許阿瑪會有更好的方子。但是,不論是阿瑪還是奴婢,福晉的身子調理至少需要五年,甚至是更長。”
年羹堯聽到這裏愣住了,年玉柔知道,年羹堯和納蘭娴雅一直都想有個女兒。當初生下年熙隻有,他們就希望懷的是女兒,可是沒有想到又是一個兒子。
或許是因爲兩人從小将自己當女兒養,兩個人都希望能有一個女兒,如今這個夢想要破滅了,年羹堯和納蘭娴雅怎麽能接受。
年玉柔還記得,上一世年羹堯的侍妾給年羹堯誕下了兩個女兒,但是隻活下來了一個。可能那個女兒不是納蘭娴雅所處,也可能是納蘭娴雅去世讓年羹堯受的打擊太大,對于那個女兒年羹堯倒是沒有多疼愛。
而年熙在雍正二年也病逝了,年羹堯真正疼愛的也就隻有年富一人,包括對年斌年羹堯都是淡淡的。想到這裏,年玉柔知道,她不光要改變年羹堯和納蘭娴雅的命運,還有年熙,他不能讓年熙那般聰慧的孩子,那麽早就病逝了。
年玉柔雖然知道年羹堯的心事,但是她覺得年羹堯已經有了年熙和年富了,這就足夠了。想必孩子,年玉柔自然認爲納蘭娴雅更加重要,而年玉柔也相信隻要納蘭娴雅好好的,年羹堯日後也不會是那樣的結果了。
“二哥,我知道你和二嫂一直想要一個格格,可是沒有什麽比二嫂身子更重要了。我今日就想請二哥拿個主意,我怕二嫂知道難受,反倒是影響身子。”年玉柔看着年羹堯說道。
年玉柔示意侍棋,侍棋這時候便看着年羹堯說道“二爺,奴婢可以給二福晉開避子湯,這個避子湯不會影響身子的。長期服用,最壞的打算就是不能有孕,不能有孕的幾率也就五成。但是,絕對不會影響到二福晉的身子,若是可以日後二福晉身子好了,或許還能再次有孕。”
年羹堯心中雖然可惜,他是真的想要一個和年玉柔一般可愛的格格,但是想到納蘭娴雅,這個女人畢竟是自己最愛的。生年富的時候,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他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了,這就足夠了。
年羹堯點了點頭,“嗯,爺明白了,這些日子,若是福晉問起,你便說是調理身子的,是有助她懷孕的就是。柔兒今年若是嫁人,你便跟着柔兒去,就不必操心了,但是柔兒的身子就交給你了。至于福晉,你走後還有你阿瑪在,爺會和你阿瑪說的。”
侍棋點了點頭,看着年羹堯說道“是,奴婢明白,二爺可以讓阿瑪看看,阿瑪或許有更好的方子。”
“嗯,爺明白。柔兒,二哥謝謝你,這般爲你二嫂考慮。倒是二哥不好,這些年被那些庸醫耽誤了,沒能盡早給你二嫂調理身子,你知道對于二哥來說,你和你二嫂都很重要。”年羹堯心中滿滿都是後悔,後悔自己這些年沒能好好關心納蘭娴雅。
年玉柔笑了笑,“二哥,這是我應該的,二嫂待我那麽好,我隻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二哥不必擔心,我知道該怎麽說,二哥快回去吧。”
“嗯,好。”年羹堯點了點頭,便滿懷心事的離開了。
。